“索伊戈先生!这家伙教了亚伯如何自我炼制!”陆凝也大声喊了回去。
“什么?那我就勉为其难处理一下!”索伊戈居然直接分出了一点精力,抬手向红雾的方向一招,一颗耀眼的“星辰”在红雾的中央出现,然后瞬间将雾气吞没了进去,连发声的机会都没留下。
“干得漂亮!索伊戈先生!”
“你得叫我‘老师’!另外,天上来了个不得了的家伙!赶紧滚到不好找的地方去!”索伊戈马上吼了一句。
陆凝一抬头,骤然发现一个人手持一柄长剑宛如流星一般从天空冲了下来,剑锋直指索伊戈。但在空中大约五六米高的地方就命中了什么,去势顿时一顿,落在了空中。
“尊敬的皇圣先生,您应该忙于自己的事业,而不是来管我们这些人偶尔来了兴致做的一点小事。”扎菲随着声音出现在对面的屋顶上,依然是彬彬有礼的态度,也正是他改变了空气的性质,拦阻了来人的突然袭击。
“你们是埃瓦廊邀请的客人。”那人在索伊戈制造的光芒中露出了面目,正是海因茨。
“你也不在乎对客人出手。”格尔托着一个星盘从一栋房子的大门走了出来,“你为了凑齐自己需要的魔导书牺牲者,也杀了几个来访者。”
“人们总说……”最后,是带着宛如唱诗一般语气,靠在陆凝附近一座楼房窗口的道赫,“……战争后遗症,会让人变得越来越不像人。虽然对于普通士兵来说只是一些心理问题,可位高权重如你,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呢?”
“你们四个,我记得身份调查的时候资料都比较含糊。”
“承认吧皇圣先生,你们对无名海有兴趣,而我们对埃瓦廊有兴趣,所以我们才进的来。”索伊戈炼金的时候还是闲不住自己的嘴,“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分析利益,选择道路,人命什么的只要能够换到足够的利益就可以。反正死的不是你——好歹李斯特有赴死的觉悟,你有什么?”
“索伊戈,虽然你说得没什么大问题,可我得提醒你一句,这位是一名魔导皇圣,我们四个捆一起也不一定打得过他。”扎菲的声音已经能听出一些恼怒了,“能不能在强者面前稍微控制一下你那个臭毛病?”
“狗屎!扎菲你以为他看见我在这里搞这么大动静就能放过我们?”
陆凝悄悄后退,这不是她能参与的战场,而索伊戈这四个人她也完看不透他们水平如何,看现在居然还有工夫互相斗嘴,好像还不那么紧急。
“孩子,你不能离开。”
这个时候,一只手搭在了陆凝的肩膀上,她身体一紧,反手就要划出手里的利刃,却在对方手臂上擦出了一片火花。
“暗之结晶的产物?很不错。”
站在她后面的人,是一名貌不惊人,四十多岁,却有着雍容华贵气度的女子,她刚刚没有作出任何反击动作,陆凝能感觉到她是凭自己的防御力挡住了自己的一击。
“你强行阅读了魔导书,这很危险,所以我们不能失去你的踪影。哦,我叫加布里埃尔,如果你听过我的名字,就可以信任我。”
女子带着和蔼的笑容,看向了索伊戈的方向。
“即便是我,炼金术方面恐怕也必须说一句自愧不如了,无名海的人确实有很多独特的本事,如果这次我们能够借机和他们建交,魔法界恐怕又会迎来一次崭新的变革。”
“您不担心眼前的事?不……您是议会的议员,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们出来优先处理埃瓦廊的事情。”加布里埃尔温和地碰了一下陆凝的脸颊,“你们拼命冲进来的事我们大致也了解,很感谢你们以并非埃瓦廊成员的身份如此努力。至于眼前,海因茨一时半刻无法攻破这里,但他的人却在飞速瓦解,他会意识到的。”
“你们放弃了图书馆?”
“我们不需要担心图书馆。”加布里埃尔轻轻眨了下眼睛,“我毕生心血所炼制的杰作‘记忆之钟’就在图书馆地下深处,即便有人今天有本事炸了紫罗兰,明天它就会恢复原状。”
“除了死去的人?”
加布里埃尔的表情收敛了一下。
“没有能逆转生死的魔法,除非预先进行很多准备。突如其来的死亡终究无法避免。”
“好吧。”陆凝知道,海因茨几乎完失败了,也知道为何图书馆完不在乎那些魔导书的损失,也不那么上心部追回了。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加布里埃尔口中的那个道具自然会将一切复原。
而在更加遥远的地方,正如加布里埃尔所说的那样,海因茨的人正在溃败。
他本身能从魔法议会和守卫中招募来的人就不多,所以才要用各种办法分化图书馆的实力。如今议员们亲自出手,这些人的抵抗也仅仅持续了不过半个小时。
焚书官们的战斗倒是抵抗至最后一刻,他们燃烧了身上所有的魔导书拓本,尽可能地扩散着魔力,让魔导书中的怪物能够继续生成。然而即便是外围区块的校长之中也不乏皇圣存在,教授们动手压制焚书官,学生和别的普通教员则对怪物展开了围攻。即使他们都没有多少经历过真正的战斗,可学校对于魔法战斗的教习也不会少了演习,这些精英学生们反倒是获得了一次良好的练兵机会。
“啊呀,看起来你们快要输了。”
jaze抹了一把嘴角流出的血液,对着对面的焚书官露出一个笑容,为了压制她这个黑魔法师,焚书官分配了一名皇圣过来。不过这位新晋的皇圣显然还不怎么擅长应付更加诡异莫测的黑魔法,jaze受了些伤,可那位焚书官却是久战不下,生生被拖延到了现在大势已去的时刻。
在高昂的反击中,唯有月光石区一片荒凉的山坡上略显安静。
约拿坐在一棵树下,仰望着天空的圆月。在他不远处,前来缉拿的守卫已经被尽数击倒,堆在一片石头区域,而人工生命就没那么好运了,部都彻底损坏。
他没有去支援,对于焚书官内其余一些派系的行径,甚至包括一些自己的“崇拜者”的行为他早有耳闻,平时他没有加以阻止,而此刻也不会进行救援。
“加斯科因先生……”约拿叹了一口气,抓住了身边的武器,因为他看到,自己视为最强大对手——哪怕只是单方面——的那个人,正在从山坡下走了过来。
杜勒蒙德迈着稳健的步伐徐徐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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