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没有道号。”
历飞花深深吸了口气,没有再搭理老道。
半个小时后,老道云卷残云般将满桌菜扫荡一空,又喝完最后一杯酒,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摸着胀鼓鼓的肚子说:“多少天了,第一回吃饱饭啊,多谢年轻人热情款待,贫道就先告辞了。”
说罢,老道就准备起身走人。
我直接将一把凳子横在老道前面,“大师,你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现在是不是该谈一谈陈志刚的病情了?”
“年轻人,你看你又小气了不是?你请贫道吃饭,乃是你心善,和贫道治病救人有什么关系?”
这话说的,好像我应该请他吃饭喝酒似的,要不是我想请他给陈志刚治病,我凭什么请他吃饭喝酒?
“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要钱,直说吧,多少钱才能治陈志刚的病?”我懒得跟他浪费时间,开门见山地问。
我以为老道还会假装客气一下,没想到那老家伙直接竖起一根手指,我试探性地问:“一千?”
老道完全不想搭理我。
“一万?!”我又问。
老道还是没说话,但脸色明显比刚才好得多。
“十万?!你怎么不去抢银行!”我本就被这老家伙搞得满肚子怒火,此刻看到他狮子大开口,瞬间炸了,一拍桌子说:“你还说你是出家人,有你这样的出家人嘛!得,你赶紧走,我特么请不起!”
老道瘪着嘴说:“不治也罢,陈志刚已是风中残烛,命不久矣,如果贫道算的没错,半个月内,必死。”
说完这话,老道便起身离去。
陈志刚只能活半个月?!
尽管陈志刚不是我的亲人,但这个消息对我来说,也无疑是一个惊天噩耗,我能想象到陈雪失去亲人时有多么的痛苦,仿佛有一根针深深刺在我心里。
眼看老道就要走出房间,我心一横,拍着桌子说:“十万就十万,但如果你治不好陈志刚怎么办?”
老道轻笑一声,“医生没有救命的药,端公也没有夺命的索。你去看病的时候,哪个大夫敢保证一定能治好?治就治,不治就拉倒。”
“……”我竟哑口无言。
老道的意思是,花十万,或许能保住陈志刚的命,但不花这十万,陈志刚就一定没命。
治还是不治?
说真的,十万块对我来说绝不是小数目,虽然我对金钱看的不是那么的重要,但这年头谁又不喜欢钱呢?
可如果十万能买回陈志刚的命,那也值了。
想到这里,我也不再犹豫,语气坚定地说:“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