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手势,吕坤瞬间就明白了,这是要择机让外边埋伏的人冲进来,直接将李龙山他们击杀啊。 跟了荀长老这么年,吕坤突然发现,他有点摸不透荀长老的心思了。 尤其是听到荀长老刚才所说的话,更是让他分不清究竟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不过,对于他这个护卫总管来说,他深知他的一切都是荀长老给的,他只能听命于荀长老的命令,而不能掺杂任何个人的情感。 只是,看着眼前不久后就要身死的成峰,吕坤的心里还是不免感到有些惋惜。 没有了两人的持枪对峙,议事堂的氛围也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荀长老虽以试探为由,结束了先前的尴尬,但他依旧对李龙山的长安城一行非常感兴趣。 他以各种理由,不断地提问,想从中找到不合理的地方对李龙山发难。 而李龙山哪能不知道荀长老的心思,应答自如不说,还发挥了他强大的嘴皮子功夫,把每一个细节都解释的十分到位,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 于是,在经过一个多小时的不断试探之后,荀长老不得不打出了他手上唯一一张可以给李龙山治罪的牌。 只听得荀长老说道:“龙山呐,长安城一行,你辛苦了,也算是为组织解决了不小的麻烦。” “单从这一点来讲,我是要奖赏你的。” “不过嘛,我们组织向来是奖罚分明的,对于你犯下的过错,我也不得不追究。” “李龙山,你不听当家的命令,擅自离开洛城总部,你知罪吗!” 这话一出口,荀长老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双眼之中爆发的杀意,顿时就让李龙山有了感触。 “妈的,你这个老王八终于是忍不住了。” “想要杀我是吧,没门!。” “离晚上十点只有最后几分钟的时间了,只要我再拖一拖,死的人就将是你这个老王八!” 虽然在心里是这么骂的,但表面上,李龙山却露出了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看着荀长老回应道:“荀长老啊,您怎么又拿这个说事啊。” “昨晚咱们不是在电话中都说好了嘛,只要我在您规定的时间期限内回来,您就不追究了嘛。” “您可不能出尔反尔啊!” “哼!” 荀长老冷哼一声,“不是我出尔反尔,我是可以不追究你,但当家人铁了心要处罚你,我能有什么办法!” “哎呀,荀长老,您就别总拿当家人说事了好不好。” “当家人远在米国,华夏这边的什么事最终还不是您说了算。” “我离开总部这事,只要您肯替我说说好话,当家人肯定就不会再追究了,毕竟我出去一趟可是替组织解决了不少麻烦的事啊。” “够了!你别在这里歪扯了。” 荀长老已经不耐烦了,“我说了,我们组织向来是奖惩分明的。” “你虽然替组织解决了麻烦,但这点功劳,完全不足以抵消你违抗当家人命令的罪过。” “所以,我必须对你有所严惩。” “哎!等等!” “荀长老,您不能说翻脸就翻脸啊。” 眼看荀长老就要有动作,为了争取最后的一点点时间,李龙山不得不找了另外一个话题。 “要说离开总部的,可不止我一个,凭什么你只惩罚我呢?” “哼!你怎么知道其他人没有受到惩罚呢?” 荀长老眯起双眼,咬牙切齿的样子看上去极为凶厉。 “实话告诉你,张梦洁以及跟她一起离开的几个手下,已经被我全部处死了。” “至于那个一直联系不上的余强嘛,我早晚会杀了他。” “而你,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荀长老这话一出口,他身边的吕坤立刻大喊了一声:“动手!” 同时,迅速掏出了枪,对准了李龙山。 就在吕坤要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突然看到的一幕,使得他赶紧松掉那根扣在扳机上的手指的力道。 而荀长老也被这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 他指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颗手雷,并拉掉了保险的成峰,喝道:“成峰,你要干什么!” “这还用问吗?” “你不是要杀了山哥吗?来啊,你让他开枪试试看!” “你…你不要冲动。” 荀长老有些怕了,只要成峰松开手,手雷如此近距离的爆炸,将会让他们这几个在场的人全部毙命。 就在这时,那些埋伏在外面,听到命令的三十个护卫,分别从议事堂的前后门冲了进来。 生怕他们开枪的荀长老急忙大喊道:“不要开枪,所有人都不要开枪!” “退后!都退后!” 见荀长老边喊边往后退,成峰大喝一声:“都给我站在原地,谁再敢动,我就送他一颗手雷尝尝!” 话音一落,成峰身后的三名国安人员立刻将藏在身上的手雷拿了出来,并同样拔掉了保险,握在了手中。 见到这一幕,包括荀长老在内,所有的人都不敢再动了。 荀长老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地开口喝问道:“成峰,你究竟想怎么样?” “这话不应该是你问,而应该是我问才对。” “老家伙,看来你这是早就计划好,准备把我们全杀死在这里对吧?”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那么欣赏你,怎么会杀你呢?” “我要处理的人,只有李龙山而已。” 荀长老解释的同时,又给成峰做起了思想工作。 “这样,成峰,你现在就先带着你身后的三位兄弟到议事堂外面等着。” “等我处理掉李龙山,我就让你坐他的位子,并将他负责的生意全部交给你来打理如何?” “你可要好好考虑一下啊,这种机会,可是组织内绝大多数成员都不可能遇到的啊。” 听了这话,成峰感觉到十分可笑。 他没想到荀长老会当着李龙山的面,对他说出这种话。 这简直就是把李龙山当作是已死之人在看待。 而李龙山也确实因为一番话,变得极为恼怒。 知道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的他,干脆直接跟荀长老撕破了脸皮,把他心中对荀长老所有的怨恨,变成最恶毒的语言,冲着荀长老骂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