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使出全力,我们居车国也没几个男人,能挡住你一斧技吧。”坐在四轮战车上的蓝铠蛮夷将军,亦或说是居车国的大王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她这番话。
他的武功不弱,但严格意义上讲,硬接女子斧技。讲真,他真办不到。闪避倒是没问题……
五千蛮夷部队的将领,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即便得知聚集在邪道小镇附近的中原人开始撤离,他们也没有焦急。
在他们看来,中原的百人团武者军,护着一众平民百姓走,根本跑不快。
从邪道小镇出发,步行前往曲星山,少说要五天时间。
蛮夷三军汇合,派遣侦察队再去骚扰阻拦,大部队疾行追击,不出意外,半天时间就能赶上他们。
不过,几个蛮夷将领谈笑风生的聊了会儿,神情突然一怔,纷纷警惕起来。
“传令!全军提高警戒!准备战斗!”居车国大王子突然喊话,让休整中的将士们备战。
然而,他话音落下瞬间,一阵清风神隐忽现,一捋芳华淌过蓝天……
白虹扬长青丝飘,横刀驰骋万丈锋,娥影陷阵巾帼刺,刃芒盛放吟葬花。
溅洒的鲜血,在此刻唤醒了他们的痛觉。
凄厉的惨叫,在此时震撼了全场敌军。
一位长发齐腰的中原女子,横刀咫步立沧海,陷阵之志惊鬼神,浮化韶光消逝刹那,似水无痕尽斩芜杂。
奏织犹如一柄尖刀,白驹过隙呼啸突袭,孤身扎入敌军前线。
她亭亭玉立的身影,化作袅袅秋风洞庭波,粼光无情飞舞处,敌寇饮恨长辞在天涯。
“来者何人!”位于阵前的蛮夷小将,目睹十余名士兵,转念间死在白衣飘飘的长发中原女子刀下,顿感愤怒冲着她攻去。
“亡者败将,不配问知王军。”奏织握紧手中刃长六十厘米的横刀,反手一击雷霆电斩,铸就天泉耀光。
震刀龙游凤鸣时,惊雷问鼎九重天,山即崩、地溃裂、穿壁引光夺人眼,长风卷啸万紫红,千寻喋血故眉闲。
仅此一瞬间,奏织前方的蛮夷士兵,在雷霆刀光划过战场的一刹那,眼瞳宛如被烈火灼烧,顷刻间双目失明,从此与斑斓诀别。
愤怒冲向奏织的蛮夷小将,目睹前方的刀劲,电芒消逝一袭而来,不由大喝一声,猛提一口真气,举起手中兵刃,奋力地接下刀斩。
蛮夷小将没有退缩,因为他不能退缩。
蛮夷小将心底清楚,眼前长发飘逸的中原女刀客,单枪匹马攻入阵地,重创数十名战友。身为阵前小将的他,一旦避其锋芒,不敢硬接中原女刀客的斩击,军中士气必然受挫。
蛮夷小将能接下奏织的蓄力一击吗?从奏织的态度,即可知晓答案。
奏织怎么个态度?
“啧……”
厌恶的啧了一声,就是奏织妹子的态度。
没办法,谁让蛮夷小将是个荣光武尊,他真就牛逼冲天,硬接下她的天泉斩。
诚然,蛮夷小将虽然硬碰硬,挡下了奏织一击,可他自己也相当不好受,被奏织的刀劲震得双掌虎口裂开,双臂发麻失去知觉,气血上涌下蹿十分难受。
“快将她拿下!”蛮夷小将冲着周围的士兵呐喊,此时他刚接下奏织的刀劲,气血不顺畅,无法马上提气拿下眼前的中原女子,只好让周边的士兵动手。
要知道,奏织的处境和他相似,由于刚施展完武技,身体处于僵直状态,真气也一时半会调补不回来。
数十个蛮夷将士冲锋将至,百十个蛮夷弓兵响箭离弦,奏织顿时命悬一线。
“你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冲在最前面。”
眼看蛮夷士兵一拥而上,转眼将奏织淹没,纪水芹后来居上,一跃划过天空,落在奏织身边,一众敌兵阵前,茫茫箭雨之下。
双刀行云鸳鸯舞,滔滔不竭涛涛浪,画地乾坤留星荒,舷如琉璃满琳琅。
纪水芹左右开弓舞动双刀,刃光风驰电掣,在战场上刮起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