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地转过头，盯着南音的面容看了许久，仿佛才明白一点点状况。</p>
宁中责扯动嘴角，流露出一丝苦涩，歉然说道：“南音，对不起，我骗了你。”</p>
“收你为弟子，并非我的真情实意，而是为了利用你体内残存的圣意，帮我找到憔悴而已。”</p>
南音连忙哽咽道：“我不在乎。”</p>
“师父，您快吃点补充本源的丹药吧，等您恢复之后，咱们再好好说话。”</p>
宁中责轻轻摇头。</p>
“没用，已经无法挽回了，全都无法挽回，无法挽回……”</p>
她喃喃念叨，也不知是在感叹自己，还是在感叹顾乔。</p>
南音泪如决堤。</p>
其实不消师父说，她作为一名站在‘皇丹师’门槛上的人，也能看出师父现在的情况。</p>
宁中责的眼神恍恍惚惚，这代表她的神志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模糊。</p>
片刻后，她又一次恢复清醒。</p>
这时，她翻手掏出一块牌子递给南音道：“无论如何，你我师徒一场，这是我唯一能够留给你的东西。”</p>
“有了这块牌子，不管是【忘川】还是【白云城】都会对你照拂一二。”</p>
说完，她把牌子塞到南音的手中，然后便抱着顾乔，不言也不动了。</p>
天空的雪，越飘越大。</p>
仿佛要埋葬这人间的一切意难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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