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就出现了一个很尴尬的问题,改口料不需要太高深的相玉术,这就导致了除了老一辈的赌石高手敢赌蒙头料。
新一代的珠宝玉石商人,他就是个商人而已。
比如陈璐,她懂经营,会管理,但是她不懂赌石
事实上,出现这个问题的,不仅仅是天璐珠宝,潮汕翡翠公会旗下的玉石商人都有这个问题。
如果十月份,缅国还不召开公盘,甚至拖到下一年,潮汕珠宝玉石商人,只能从德隆和姐高赌石市场收购翡翠。
但是在德隆姐高,张君宝,齐玉,叶青三人已经开始高价收购高档翡翠了。
而且,人家只跟陈璐做生意,高价卖给天璐珠宝。
至于别的珠宝公司,就算出的价再高,也不考虑。
可以说,只要给陈璐一年的时间,她就会以鲸吞之势,将天璐珠宝打造成翡翠玉石行业的巨无霸。
最可怕的是,这位陈家女子,懂经营善管理,但是不懂人情世故。
对她而言,公司就是公司,家族是家族,不可混为一谈。
潮汕四大家族的死活,跟她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她只会用商业手段跟你竞争,却不考虑四大家族应该共渡难关。
金莎噗嗤一笑:“实际上,讨论这个话题,没有丝毫的意义。”
郑全子心中一惊:“公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战争是妥协的艺术。”金莎嫣然一笑,如花盛绽:“战争的残酷性却是,胜者掠夺所有,弱者无条件的臣服。”
郑全子没听明白。
安梦溪嫣然笑道:“前辈,金莎公主的意思是,战争之所以会合谈,是因为双方都打的筋疲力尽,无力再战。因此,军政府和克钦邦都需要停战,召开公盘来恢复元气。
但是今年克钦独立军已经解决了后勤的问题,因此,战略目的也随之改变了。
军政府如果不答应克钦独立军提出的条件,战争就会无休止的进行下去。直到一方承受不住战争的消耗,认输割地求和为止。
所以,这场战争短时间之内不会结束的。”
“现在,盈江和滕冲的赌石市场,翡翠王马先生也开始高价收购高档翡翠。”
“所以,玉圣老先生,可以考虑带着潮汕玉石商人去瓦城赌石。”
郑全子呆呆不语,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个最温婉端庄的女子,给了他最温柔的断喉一刀。
在缅国,还有四个最大的赌石市场。
仰光,瓦城也就是曼德勒,腊戌,密支那。
密支那就在克钦邦,就算是非战时,没有军政府和克钦独立军颁发的通行证,你也进不去。
仰光和瓦城,腊戌虽然也有赌石市场。
但是,在缅国,购买赌石的唯一合法途径,就是公盘。
大批量的购买赌石,通过非法途径带回国内。
一旦被军政府或者各地民族武装抓住,不仅货没了,人也会被关进监狱,想要出来,就要缴纳高额的罚款。
因此,最好的结局就是,货没了钱没了,人活着。
最差的结局是,货没了 ,钱没了,人也没了。
“安总,你究竟有什么条件,直接说出来吧!”
郑全子也是人老成精,发现自己走进这栋别墅之后,就等于进入了九曲黄河阵。而且,他也 不敢小瞧安梦溪。
在赌石圈他是玉圣,在丝绸行业,安梦溪是真正的王者。不是不差钱,而是安家的资产,就算是潮汕四大家族,也只有仰望的份儿。
安梦溪看了一眼金莎:“金莎阿姐说,这世上最赚钱的生意,不是卖白粉,而是卖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