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肉店里的烤肉料都是黎语亲手调的，有好几种口味，每桌客人都可以选两种。 此外，一部分大的肉片她也提前做了腌制，烤的时候不用再放料。 京城在此之前并没有这种烧烤方式，于是下午烧烤店一开门，不过片刻功夫，大堂和楼上的雅间就坐满了人。 菜已经洗干净分好，腌制的肉也能立刻拿出来摆盘，所以众人还算轻松。 黎语本来想着若是客人不会烤肉，可以让小二帮忙，但是不论是楼上还是楼下，客人们都愿意自己动手，哪怕自己搞坏了，也开心得不得了。 见状，她不再插手，任客人们自己弄去了。 今日生意好，离亥时还剩半个时辰（晚上八点），所有的肉菜便销售一空。 后面再来的，她也只能说声抱歉，让客人明日早些来。 说完，关门收拾东西。 和火锅店一样，烧烤店这次也有一个王府的侍卫看着，作为回报，黎语会给一份工钱，并包一顿晚饭。 如果早上他们来的时候侍卫还没走，那么侍卫可以跟她们一起用早饭。 和所有的帮工一起把东西归置好，黎语坐上马车往火锅店而去。虽然火锅店全权交给了田嬷嬷管理，但她作为东家，还是要去的。 侍卫的钥匙已经提前给过了，他们不用在这里等。 尽管烧烤店出来了，火锅店的生意却没有受什么影响，人还是不少，黎语跟几个熟客打了招呼，然后到后面帮忙。 等收工后，她再与韩小梅和程氏几人一起回家。 到家后，她把钱袋放到堂屋的桌子上，韩铮看到他们回来，立刻拿出纸笔开始算账。 烧烤比火锅便宜一点点，但是客人们要的多，付钱的时候便很少有人直接给铜板，大多都是碎银子，因而并不难算。 黎语把称银子的小秤拿出来，一小把一小把的称，韩铮则在对面记着每一次称的重量。 韩小梅睡不着，主动坐在另一面帮着数铜板。她最开始想要一口气数完，结果数到中途的时候，总会因为听到黎语和韩铮的声音而分心，一连几次下来都没能数完，气的直抓头发。 黎语看着觉得好笑，提醒她道：“便是我数，也不可能一下子都数清楚，这样，你一次数三十个，数完就在纸上画一道竖线，等数完了，看有多少道竖线就行了。” 韩小梅重重拍头，“我刚才都没有想到。” 黎语道：“现在知道也不晚，你接着数吧。” 韩小梅立刻把之前数过、但是已经忘了有多少的铜板搂回跟前，按着黎语的方法重新开始数。 这次她终于没再出错。 黎语这边，她和韩铮也算的差不多了，今日的收益有五十多两，减去十几两的成本，还有三十多两的利润。 主要是楼上的雅间消费高，上得起雅间的基本上都是家中有钱的公子哥，点肉的时候时候眼睛都不眨，大方得很。 加上他们本身吃得多，肉一盘一盘的要，其中一个雅间八个人要了快二十盘肉，而且都是上好的牛羊肉。 黎语算了下，按每个雅间轮了两轮算，楼上八个雅间，每轮每个雅间的消费都在三两银子左右。 如果接下来每天都有这么多，按一个月开张二十五天算，去掉各项成本，每月的纯利差不多就有五百两。 这个金额比不上火锅店，但在京城也算不错的了。 黎语让韩铮记好，然后找出一个木盒子出来，把银子和铜板都放进去，打算过几天攒的多了，就把银子换成银票。 第一日算是忙忙碌碌地过去了。 而有了第一日的经验，接下来大家办事都得心应手起来，各自按着分工，有条不紊。 如此过了七八日，黎语甚至可以在白天的时候找出时间去火锅店看看。 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 倒是程氏和朱氏这两个跟黎语一起从黄梅镇出来的人有些不放心。 因为黎语一上来就把做淀粉肠、面筋和脆皮肉肠的方法教给了那雇来的十八个新人，她们害怕那十几人为了钱财把方子透露出去。 这日，午时过后，大家各自用午饭。 程氏与朱氏做贼似的走到黎语跟前，跟她说她们的顾虑。 “都是你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方子，万一被卖出去了，亏得岂不是你，你要不要想办法，跟他们好好说说，免得他们胡乱做事。” 这二人对自己是纯粹的关心，黎语心里暖暖的，起身道：“没事的，我让他们过来的时候就与他们签订了契书，但凡他们不经我的允许将方子透露出去，嘉宁郡主会惩罚他们。” 十八个人都是普通人，一听嘉宁郡主的名号，哪还敢起坏心思。何况他们只知道步骤，对于其中用了哪些调料调味一概不知。 朱氏和程氏闻言终于安心。 之后，说起春闱的事。 朱氏道：“要是铮哥儿今年成了进士，那他是不是得回老家祭拜祖先。” 黎语道：“如今才三月中旬，离结果出来还有些日子呢，不急。不过朱婶这么说，是想回去看看了？” 朱氏摇头：“倒也不是，明珠和他爹都跟我在一起，我到哪里都行，只是随口问问。” 黎语道：“今年我肯定是要回去一趟，但具体的时间没有定，到时候再说吧。你们届时若想回去，咱们就一起。” 说完，她又道：“李叔和吴婶他们来信了，说村里一切都好，我想着过两日给他们回信，你们如果也想写信回去，可以找个时间写下，到时候交给我，我一起让人送回去。” 朱氏和程氏一头。 日子一天天过，不久，便到了三月下旬。 这日，黎语先在烧烤店待了半日，接着去火锅店。烧烤店有路玄看着，问题不大。 天已经彻底暖和了下来，街上的女子多穿着轻盈的春衫，走路间衣摆飘扬，好不漂亮。 黎语瞧着，打算过几天也给自己和韩小梅置办两身新装。 火锅店中，田嬷嬷看到黎语进门，立刻招手叫她，“黎老板，今日郡主给你写了一封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