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分钟后,马车离开了罪爵邸门前的街道,缓缓驶向了翡翠大道。
名为道恩的中年仆人对远去地马车俯身行礼,等到后者消失在道路尽头才重新直起身来,转身走向距离这里最近的商业街,准备为自己的女主人挑选几套既不能穿起来很方便,布料还不能太少的衣服。
“还真是新奇的体验。”
同一时间
“不知道陛下为什么会突然叫你去。”
轻握着对方那并不算宽厚的手,季晓岛有些困惑地皱了皱眉:“难道还是跟法神阁下的事有关?但你上次不是已经”
她没能说完,因为墨已经抽出了手,脸上那微不可察的冷汗也悉数消失,面具下的脸庞没有丝毫表情,仿佛之前的宠溺与关切都只是错觉一般。
【其实就是错觉。】
季晓岛有些复杂地在心底叹了口气,然后也同样敛起了笑意,面若寒霜地冲车夫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那个人被原罪影响过了。”
墨闭上双眼,倚在柔软的靠背上,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收到邀请的人还有谁?”
季晓岛叠起长腿,手指轻轻绕着一缕散落在肩头的银发:“除了加洛斯和加拉哈特之外,还有老伯克伯爵、迪戈里侯爵、佛赛公爵,虽然名义上仅仅只是私人性质的邀请,但显然与康达领的事有关。”
假寐般的罪爵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看来威廉?伯何终于坐不住了。”
“当然,要知道皇棘堡那边的消息刚传来两天不到。”
季晓岛淡淡地笑了笑,单薄精致的嘴角微微抿起:“先是法神法拉?奥西斯‘叛国’陨落,紧接着又听到了自己亲弟弟的死讯,我们的皇帝陛下就算再怎么英明睿智也没办法不乱方寸,何况唯一的证人还斩钉截铁地指控是皇室下的手,他不可能冷静下来。”
墨却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不,威廉?伯何并没有失去理智,他是一个很优秀的王,还不至于这么简单就失去冷静。”
“你觉得守护沙文多年的法拉之死,还有为了威廉能够没有后顾之忧而自毁名声的康达之死是‘这么简单’?”
季晓岛有些无力地摇了摇头,皱眉道:“而且你刚才还说他坐不住了。”
墨轻轻扶了扶自己的面具,语气淡然:“他手里多了一张新牌,一张可以让他主动出击,而不只是一味忍耐的新牌,不然这位商人王绝对不可能在: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