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萝莉倒是没笑,她只是抓过季梧桐的衣摆擦着自己那只小皮鞋,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哼了一声:“简单易懂……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讽刺,偏偏就是这种所谓‘简单易懂’的东西,竟然几乎没有人能够理解,而那些个别能够读懂这份单纯的人,都站在了世界的对立面。”
季梧桐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在我看来,与其说那些能够理解罪、承载罪的人站在了世界的对立面,还不如说他们被迫在立场方面变成了‘业’的敌人。”…“有什么区别吗?”
白淼淼跟季梧桐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似乎远没有大家扎堆时咋呼,甚至会难得显露出真正符合自己年龄、城府与智力的画风:“我这种叛逆小鬼虽然不觉得‘业’是什么正能量,甚至还因为当年你这家伙的事对那东西没什么好感,但谁都得承认,代表规则的‘业’对生活在‘规则’中的我们不可能立场相悖,就像你不可能去憎恨地心引力、脚下星球的形状或者自己的腹内斜肌一样,那是整个世界逻辑构成与自洽的刚需,跟代表这些刚需的‘业’变成对立面,就是跟这世界为敌。”
“你说的当然没错,我也跟你一样认同这个道理,当年也曾经为了拯救世界这种听扯淡的破事儿为之努力与奋斗过。”
季梧桐微微颔首,随即忽然问道:“但你有没有想过,丫头,‘罪’错在哪里?”
白淼淼扯了扯嘴角,毫不迟疑地说道:“它就不该存在。”
“是的,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所在了,‘罪’这个概念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罪,而能够理解这份罪的人,自然就变成了常规意义是的‘罪人’,而罪人受到惩罚这种事,对任何三观正常的人来说都是一种天经地义。”
季梧桐耸了耸肩,目光逐渐变得犀利了起来:“但这份‘罪’究竟是谁定义的呢?真的是这种力量对世界威胁巨大吗?难道就没有一种可能,人们在成功理解了那份单纯的概念,或仅仅只是在无意中与后者共存后,就被简单粗暴地当成了罪人制裁,迫不得已只能奋起反抗吗?”
白淼淼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仿佛: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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