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们到的时候瞎子还没死透啊!”
“嗯!还有口气,但也快死了,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将他的魂魄抽离出来,是他的鬼魂告诉我,杀人的是季山,因为他听见了季山深浅不一的脚步声。”
“鬼……鬼魂?”阮栎吓了一跳,然后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凌大小姐,您就别逗我了,这世上哪有鬼魂啊!”
“不信?那我让你看看就是了!”
凌悠悠将瞎子寄身的符纸拿出来,打了个响指,审讯室的灯骤然熄灭,只余面前的一盏灯。
瞎子的鬼魂从符纸中出现,将阮栎和另一个警察吓得连连后退。
“这这这……这一定是幻觉!幻觉!”阮栎拼命地揉着自己的眼,试图将幻觉消失,可再睁开眼,瞎子还在那儿。
“队长,我刚刚明明看见瞎子被推进解剖室了,怎么会在这儿啊?”
“我……我怎么知道啊!”
“阮队长,你掐一下自己的腿,看看这是不是在做梦?”凌悠悠笑着说。
阮栎用力伸手掐了一下,他没感觉:
“不疼,我就说这肯定是做梦呢!”
阮栎旁边的警察抖得愈发厉害了,阮栎安慰他:
“别怕!这就是噩梦,一会儿就醒了!”
“队长,我抖不是因为怕,是因为你掐着我的大腿根儿呢,疼啊!”
阮栎低头一看,他掐得不是自己的腿,怪不得不疼呢!
“你会疼,这不是做梦啊!”阮栎大惊。
凌悠悠捂着嘴笑:“阮队长,冷静下来了吗?听听瞎子怎么说吧!”
阮栎咽了口唾沫,确定瞎子不会杀他才慢慢回到椅子上将本和笔拿过来记录。
“你……你说吧,到底是谁杀的你?”
瞎子咳嗽两声回答:“是季山!他早就对我不满了。”
“为什么?”
“因为他好赌,没钱输了,就想着偷货物去卖,被我发现了。我念他家中还有老太太要伺候,便没有揭发他,替他还了赌债。
没想到他死不悔改,又欠了一屁股债,他又来找我,我知道自己不能再帮他了,所以他就怀恨在心,趁我去拿货物时杀了我嫁祸给客人。”
“这些都是你一面之词,有没有什么实证?”阮栎问。
瞎子想了一下:“他用刀刺入我胸口时我抓了他一下,大约是手臂的位置,应该留有血痕,我的指甲里应该也能找到证据。”
“哦!我马上就让法医去检验!”
瞎子冷哼一声:“蠢货,你若仔细查看现场,再早些验尸,而不是先审问犯人,这案子早就破了,何须老夫登场!”
“老东西,你敢骂我!”阮栎大怒。
“嗯?老夫骂不得你?”
瞎子身上涌出阵阵阴风,阮栎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不是人,而是鬼。
“骂得骂得!老先生骂得对,我是蠢货!”阮栎连忙赔笑。
“赶紧抓人去吧,再晚一步,那货物估计要被季山拿去抵债了!”
说完,瞎子便回了符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