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没听说过你父亲,昨天还弄错了呢,他怎么放心把你留在县城的?那他现在住在哪里?”乔氏对于兰草突然多出来一个亲爹,心里还是很好奇的,便顺嘴多问了两句。 “我爹他一直在外面经商,常年住在府城,很少回来的,不过我有大叔和小叔,还有师父和师母陪着就挺好。”兰草简单说了一个魏康的情况。 平安原本在旁边听着两人说话颇有些自在,但在耳边突然响起‘府城’两个字,他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跟他有一样感觉的同时还有乔氏正在上茶的蔡婆子,两人看向兰草的目光都透着激动的光芒。 “你父亲是从府城来的??那他可有你师父的消息??” 乔氏的目光紧盯着兰草的眼睛,声音也有些急切,自从自家男人离开之后,她就只收到几封信,这会儿忽然听到兰草的爹是从府城来的,便想打听打听自家男人的消息。 “呃~”兰草这会儿算是意识到自己错了,刚刚似乎不应该提到‘府城’两个字,不过面对乔氏的问题,她还是要回答的。 “我爹也是年前的师父在府城见过一面,只是他过完年就离开府城去各地巡查铺子了,算算时间已经离开府城几个月了。”兰草回答的还是有些取巧的。 “这样啊”乔氏听到兰草这样一解释,整个人刚刚聚起来的气又一次散了,小草的父亲离开府城那么久了,想来他知道的自己都知道,还是算了,还是静等对方回来吧。 平安见乔氏脸色不好,和兰草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地问“师母,您没事吧?” “没事,原本想着还打听到师父一些消息呢,没想到却是不行的,让你们见笑了。”乔氏收回思绪,见眼前两人全都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便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 “师母,我把小灰带来了,您要是闷了就逗它玩,还有早上的饭食,您多少用一些。”兰草这会儿也没办法,只能说些好吃的和好玩的。 “你真是有心了,我一会儿一定多用些。” 平安和兰草见乔氏的兴致实在不高,便没有多待,说了几句话就直接离开了。 接下来平安回医馆,兰草则跟着魏康一起去巡查城中的几间铺子,一直忙到午时,父女两人才在外面酒楼用了饭。 午后,魏康直接带兰草去戏园子里听戏,这下可把兰草给高兴坏了,最近这几个月来,她似乎都没有来过戏园子一次,整天不是忙这个就是忙那个,也不知道自己小小年纪怎么那么忙?? 这会儿看着戏园子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她的心都跟着雀跃了不少。 “爹,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听戏的??”她坐在戏园二楼正对戏台的方向歪着头问道。 “先前听你师父说的,他说你不光喜欢听戏,还喜欢戏园上的人物,经常在家里照着他们的样子雕刻。”魏康笑眯眯地看着格外欢喜的闺女,关于兰草的爱好,他可是找了几个人打听呢。 “嘻嘻嘻我确实喜欢听戏,先前一点儿都听不懂,还是大叔一点一点讲给我听呢,其实最开始喜欢的就是他们身上那些精美无比的衣裳”兰草趴在眼前的栏杆上,目光紧盯着下方的戏台,嘴里还不忘叽叽喳喳说着自己的感觉。 “哈哈哈果然这女娃娃都是爱美的,最先喜欢的居然是他们的衣裳,那现在呢??”魏康没想到自家闺女是因为这个才喜欢听戏的,便有意打趣她。 “呃~现在还是喜欢他们的衣裳,不过我现在也喜欢这里面的故事。”兰草略一思索直接给魏康一个答案,自己还是还是最喜欢这些人的衣裳。 “你这孩子,以后爹多给你买一些好看的衣裳”魏康直接大手一挥,表示一定要多给这孩子多送衣裳,自家可是有好几个绣坊和成衣铺子的。 “嘻嘻好~”虽然兰草平常不怎么穿特别精美的衣裳,但是现在亲爹表示要多给自己买,她当然不会拒绝亲爹的一片心意。 父女两人离开戏园子时,已经到了傍晚时分了,虽然这边晚上还有一场戏,但是两人实在熬不住了,便决定还是先回家,以后有时间了再来听戏。 两人这边才刚出戏园子,就见大河急骑着马急匆匆奔来,魏康不由停下了脚步,静等着大河到来。 “姑娘,魏老爷。家里来客人了。”大河从马背上跳下来,朝着两人行了一礼。 “客人??”兰草有些疑惑,什么客人能来自己家??她早上才去了医馆,见了师母和阿玲,似乎其他人并不是直接找自己吧? 魏康也同样用疑惑地眼神看向大河,既然丰家现在没有其他主子,他就得站出来护住自家闺女,因此,便出声问道“是什么客人?” “兰家老爷子来了,刚到家里。”大河之前因为建学堂的事,跟兰家不少人打过交道,因此直接称呼兰贵山为老爷子。 “哦,是叔公,那我们快回去。”兰草听大河这么说,心里便有了数,二话不说便朝马车走去。 魏康明显愣了一下,起先还没弄明白大河说的兰家老爷子是哪一位,后来听兰草提到‘叔公’,他才算是回过神来,然后紧跟着兰草便上了马车。 “安泰昨天不是说二叔在东河村吗?怎么” 魏康这会儿的心里其实有些复杂,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想法,原本是不太想刻意跟兰家人见面的,打算顺其自然,没想到对方已经上门了。 “那还用说??肯定是堂叔昨天和咱们分开之后就回东河村的,先前叔公听说你回来过,他没能见上一面,心里还遗憾得不行呢。” 先前兰贵山就在兰草面前提起过这事,遗憾自己当时在县城,没能见上这个侄子一面。 “唉~多年没见过二叔,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魏康这会儿忽然有些不安,毕竟虽然他早已经不把自己当兰家人了,但是来人毕竟是自己的亲二叔,他又怎么能没有一点儿感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