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舅舅??李先生??”兰草看着眼前这两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玲珑怎么会把这两人带上来。 “姑娘??您和他们?” 玲珑也没想到兰草居然认识自己带来的人,后来一想也就一释然了,毕竟这两人可都是都住在山脚下呢,先前就认识也说不定。 “是啊,李先生是李家庄私塾的先生,以前哥哥就在他那里读书,我也偷偷过去听过课呢,李家舅舅是小浩的舅舅,我也该叫一声舅舅的” 兰草眨巴着大眼睛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她对于眼前这两个人印象都不错,特别是兰浩自从来到李家庄之后,整个人可以说是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都是李家几个舅舅做的好。 倒是李先生和李三青并不怎么意外,两人一改日的态度,恭恭敬敬地对着兰草行了一礼: “少主!” 听到这熟悉的称呼,兰草惊异地差点儿要往后跳一步,这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她哪里想得到这两个人会和国师府有关系?? “你们?” “回少主,属下几人正是这羊八岭秘地的守护者。”李先生则知道兰草想要问什么,第一时间便替她解了惑。 “竟然真的是你们,难怪先前二伯不愿去县城生活,说跟着舅舅们有事做。”直到这个时候兰草才算是彻底明白兰安平先生的意思,宁愿跟着李家人做事也不愿进城生活。 “去年冬天往北边运送少主准备的粮食时,我们带上了他帮忙,他便不能离开太久。”李三青早在兰安平从县城回来时就知道了这事,不过这会儿还是要解释一句的。 “只要二伯有事做就行,跟着你们也很好。”兰草知道李家人在这里守着藏粮食的秘地之后,觉得兰安平一家跟着他们其实挺好的。 毕竟兰安平早已经是一家之主,有自己的路要走,不是她一个小孩子可以干涉的,更何况跟着李家人做事没什么不好的。 旁边的李先生虽然并没有说话,不过却时不时盯着兰草的脸色看看,直到她和李三青说完话了,这才焦急地出声: “少主,听说您遇到了天花病人,能否先让属下给您把脉?”说话的是站在李三青身边的一个妇人,正是他的媳妇苗琪瑛。 “三舅母还会医?” 这是兰草怎么都没有想到的,她先前在李家庄看热闹的时候可是见过眼前这位的,跟同村的妇人打架时那叫一个彪悍,扯头发、拧胳膊、挠人、咬人样样精通,实在没想到居然还身怀医术。 “少主客气了除了家里人,属下也许久没给人瞧过病了,不过本事还都在呢。” 苗琪瑛有些紧张地攥着身上背着的包袱, 她真没想到第一次见少主会是这个样子,对方竟然客客气气喊自己一声舅母,欢喜得整个人都快要飘起来了。 “那就请舅母先给那孩子把个脉吧,还有和她一起的香梨也要把个脉。”兰草虽然不知道苗琪瑛的医术怎么样,不过还是要让她试一下。 “是。”苗琪瑛没有犹豫,抱着包袱跟着玲珑去了香梨现在的房间。 看着两人进了房间,她便再次把目光转身李先生。 “先生,那年我在你家阁楼上偷偷听话,你也是知道的对不对?”这是兰草早就想问李先生的话了,毕竟能在这里当一个秘地的守护者,怎么可能只是一个读书人那么简单呢。 “是啊,属下虽说只是个教书先生,不过身上也是有武艺的,其实他当初到李家庄时,看到村子里那群小子整天无所事事到处疯玩,便有了教他们读书的想法,如果能碰到好苗子的话,倒是可以培养一番,长大了也能多一条出路,至少少主您说的事情,属下当时自然是发现了的,只是没想到属下和少主的缘分居然那么早就开始了。” 李先生想到两年前的事情就有些好笑,只是没想到当日那个偷偷在自家学堂阁楼上听课的小丫头居然成了自己的少主,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要说跟少主的缘分我们家也不差呀。”旁边的李三青不甘示弱,他们家跟少主也是有渊源的。 “是啊,当初我在山上受了委屈,多亏二伯和舅舅们一起去赵家替我撑场子呢。”兰草可没有忘记,当初她被赵家人欺负的时候,李家的几个舅舅全都去了赵家,和丰年丰盛一起把赵家给砸了替自己出气的。 “哈哈哈那也是少主您先前救了我妹子和侄子。”李三青见兰草提起以前的事情,先前刚上山时的拘谨也散去不少。 “对了,三舅舅,您怎么还牵着一只羊啊?”兰草有些不解,这两人上山为啥还牵了一只羊上来,自家可是已经有了大白的。 “这只母羊正在产奶,带上来给那个孩子喝奶,要不然一直喝米粥可不行。”李三青指了指正低头吃草的羊笑呵呵地说。 “我们还带了一些药材和吃食上来,少主看看还缺什么,回头我们下山去采购一些。”李先生指了指放在自己旁边的布袋,里面装的全是药材。 “我这里也有一些药材,暂时应该够用了。” 兰草对于自己空间里的东西一清二楚,暂时并不觉得缺什么,至于香梨她们几个的衣服和常用物品,她刚刚已经见到玲珑递给香杏大大一包了。 三人正在院子里说着话,就见大河带着赵泽他们从外面回来,每人都带了几个野鸡野兔什么的。 “瞧,我就说只要在这山里,吃的什么的都不用担心,这不,他们就带回来了。”兰草指着三人手里的东西给李三青两人看。 “说的也是,这个时间山里的好东西可多着呢。”李先生饶有兴趣盯着刚刚走进来的大河三人,似乎在评估他们的武力。 起初大河几人见到院子里多了两个陌生人,神情跟着紧张了一下,但是当听到兰草跟两人说话的语气时,随及便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