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没有,就是车队里唯一一个小丫头,好认的很,别人都骑马,就她骑着羊。”
“记得要过去跟她处好关系,能打听她师从何人就更好了。”
“那就是个傻妞,你多说几句好听的,没准她就能告诉你一些家传的药方。”
“你小子可跟我听清楚了,想办法跟那丫头打好关系,如果能哄得她对你生出好感,咱方家以后把她娶进门也是可以的。”
“那么珍贵的药方子一下子就送出去,手里不定有多少好方子呢,你没事多往下那丫头跟前凑凑,多说些好话,再拿些小玩意哄哄,知道不!”
“我可警告你小子,如果不是家里没有适龄的女娃,这次又是去那么凶险的万县,老子才不会带着你,你得好好把握会,要记得感恩知道不,弄来药方立马给我交上来!!”
“那个丰副将不是还有个弟弟吗?你们都是同龄人,可以先跟他结交,不要急着刻意接近那小丫头,丰家那兄弟两个可都不傻。”
“”
虽然这些人对自家小子交代的内容都不一样,但是那意思大体都一样,那就是想办法接近兰草。
那几个大大小小的少年不管心里愿不愿意,不过一个个面上都老老实实地应了下来。
如果丰年和兰草几人在的话,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些打主意的人全是之前在府衙那里见过的大夫。
没想到那天在府衙花厅里丰年说的他们全都记在心里,都以为兰草手里有不少好方子,都想办法打这药方的主意。
他们为了从兰草这里弄到其他药方,居然不约而同将家里的小辈带着去那么凶险的疫区,打发家里的小子过来接近一个小丫头。
此时的兰草已经钻进林子里,躺在高高的树杈上面闭目养神,大白和小白在树下悠闲地吃草,大河则已经爬上了不远处另一棵树,就这样守在旁边。这会儿,林子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就在兰草舒服地吹着晚风有些昏昏欲睡时,林子里响起了脚步声。她睁开眼睛往树下看去。
只见之前还在这里吃草的两只羊已经不见了,倒是从林子外面走进来了一个少年,看样子应该跟丰盛差不多大,正在林子里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人呢?二叔不是说她进了林子吗?”他一边找一边小声嘟囔。
按理说,对方的小声自语并不会被人听到,但是谁让兰草不是正常人呢,那个少年的自言自语被也听了个清清楚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谁让自从用过健体丹之后,她的五感越来越敏感了,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她都能感觉到。
‘这人在找什么人?’兰草在心里腹诽,她没见林子里有其他人呀?
那少年在林子里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自己要找的人,倒是看到了两只正在吃草的羊,只不过他没敢上前打扰,而是退到一边。
“奇了怪了,咋就只剩两只羊在这里了?”那个少年揉了揉自己因为一直坐马车有些僵硬的后背,再次开始环顾 起四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