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子突然想起来自己要买回去的东西,立刻惊醒,恋恋不舍的又回头看了几看那个唱曲的女子。
终于转过身,要回去西河街杂货铺买所需的东西。
进入小巷,出去就是西河街。
进入没一会儿,串子没来由的觉得心慌,总感觉身后好像有人!
不由的心跳加快,转着大大的眼珠,放慢脚步,精神高度集中,静静的听着身后的动静。
串子突然转身,大喝一声:
“是谁!”
没有人!身后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串子终于松了一口气,后怕的拍着胸膛,默默吐出一口受到惊吓的浊气。
放心的转过身,要继续赶路。
突然眼前一个黑影一闪,串子感觉后脑勺被某物重重敲击,眼前金花四射,剧烈疼痛袭入大脑,之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串子躺倒在一个黑衣人怀里。
串子身后凭空出现另外一个黑衣人,手里拿着一个麻袋,迅速套在串子身上,扎紧麻袋口。
那人把串子扛在肩头,很轻松的走出小巷。
路上的行人无动于衷司空见惯了。该干嘛干嘛,好似他们透明一样。
清水镇就是这样,什么人都有,各方势力混杂。只有管好自己,少管闲事,才能活下去。
两个黑衣人来到一个废弃的院子。
正房残破的房门半掩半开,院内杂草丛生,院中有一个小小的腥臭无比的粪坑。
那个黑衣人在粪坑边放下麻袋,解开,把串子倒出来。
另一个黑衣人朝向半掩的房门看了一眼。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一头,拿出黑巾遮面,掏出小酒壶对着地上的串子倾倒了下去。
清凉的酒水浇了串子满头满脸,顿时把昏迷的串子惊醒了。
满脸湿漉漉的串子猛的睁开眼,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酒水。震惊的看到两个遮面的黑衣人两眼冷冰冰的看着自己。
顿时串子的心凉飕飕的,心中立刻明白自己遇到坏人了。
串子左右看,发现是一个荒废的院落,破败无人,呼救估计也没人听到。
自己的身后是一个粪坑,恶臭腥臭无比。
串子心内响起预警,不由惊慌恐惧起来。
他立刻爬起来,对着两个黑衣人点头哈腰的极尽谄媚:
“哎呀,两位大哥,两位英雄好汉,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是回春堂的人,回春堂玟小六,神医,你们知道吧,那是我六哥。
俞信,涂山家族的人,和我们回春堂是合作关系。
涂山家族的小冬瓜知道吗?不是吃的冬瓜,是人!涂山家族的人!是我六哥的徒弟!
大哥,大哥,放了我吧,求求两位大哥了……”
两个黑衣人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的互相对视,点了一下头。
一个抓左臂,一个抓右臂,冷酷无情的强硬的把串子板过身子。
串子终于面对着脏污腥臭的粪坑。
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粪坑,串子彻底傻眼了!
墨绿色的,浓稠的粪水,在阳光的直射下,恣意狂妄的散发自己引以为傲的特殊的魅力,令人阵阵反胃作呕的无法直视。
浓稠的墨绿色的粪水中,偶有淡黄色的物体,其内夹杂了一些蠕动的白色小虫。
它们欢快的舞动身躯,生活的幸福安逸。
它们密密麻麻的,看着令人头皮发麻,汗毛竖立。
串子曝睁双目,脸色黄白的吓人,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了!几乎要窒息的不能呼吸了!
他惊恐的全身打哆嗦,颤抖着,哀求着,巧舌如簧的舌头怎么也捋不直:
“大……大大大……大大大哥……大哥,我我我……我求求……求求……你你你……你们了。”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眼内竟然都浮现出不忍直视的无奈。
他们一起看向半掩的房门,一同无奈的摇头。
突然串子歇斯底里的大喊,舌头恢复了:
“不要啊!不要啊!求求了!不要啊!
你们想要什么?我让六哥都给你们,我不要!不要!…………”
同时串子用尽全力的奋起反抗挣扎,可是动不了一点。
两个黑衣人抓着串子的手臂纹丝不动,串子也只是腿能弹腾几下,仅此而已。
在灵力强大的神族面前,没有一丝灵力的人类就像是蚂蚁撼树一样的徒劳妄想。
两个黑衣人又互相看了几眼,眼中无奈之色加深,面上不忍之色加重。
其中一个对另一个无奈的摇了摇头,眼光朝向粪坑示意了一下,另一个无奈的点头。
串子恐惧的已经要大哭出来了,已经开始疯狂的大吼大叫了:
“不要啊!我不要!六哥快来救救我!十七哥你快来,有人要害串子!
有人吗?救救我!六哥!六哥!十七哥!十七哥!……”
就在串子狂叫时,两个黑衣人一咬牙眼一闭,一起把串子推进粪坑了。
同时他们飞速后撤的远远的。
“扑通”一声,串子落入了令他万分恐惧的,犹如噩梦般,地狱般的无底深渊,又如恐怖的恶心的怪兽口内。
溅起的粪水水花四射于空气中,落得粪坑周围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的那股臭味更浓烈了。
落入粪坑的一瞬间,串子的脑子是宕机的,一片空白。
眼睁睁的看着在眼前逐渐放大的墨绿色粪水,里面的白色小虫也在慢慢放大。
双腿先进入了,稠糊糊的,凉飕飕的……
腿部传来的冷凉感觉使串子一瞬间回神,本能的闭眼闭气手捏鼻子,然后身子完全落入粪坑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粪水只到了大腿臀部,串子上半身没有浸入,只是沾染上不少。
臀部以下全都是稠糊糊的,墨绿色的,隐隐有小虫子沾上。
串子睁开眼睛,依然闭着气。刚落入一秒,立刻无比恐惧的极速转身,手脚并用的连走带爬的逃出了粪坑。
跌跌撞撞的向远处跑去,逃离的远远的。
一边跑一边脱衣服,瞬间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终于停下来了,趴在地上不停的干呕,胃里难受的翻江倒海,干呕的泪流满面。
两个黑衣人并没有离开,远远的在角落里皱着眉闭着气,面有不忍不敢看串子。
他们并不过去,任由串子干呕。
足足好几分钟,串子才停止干呕。抬起头,死死盯着那两个黑衣人。
咬牙切齿,眼内溢满狠毒,能喷出火来,恨不能生撕活剥了他们,把他们焚烧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