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发起的空战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把自己好不容易弄到的两千架战机给砸进去了。 日军上下一片哀嚎。 板垣征四郎本打算趁着自己的飞行部队占据着数量上的优势,再配合地面部队,一定可以给东北国防军一个巨大的惊喜。 没有想到,自己没有收获任何惊喜,反而收获了不少的惊吓。 五个空中战场,都是帝国空军以二比一的架势和对方空战。 没有想到,五个战场的情况居然都是大同小异,被对方引诱到对方的地面部队上空,遭受对方地面和空中火力的联合绞杀。 最后的结果就是去的时候是两千多架飞机气势汹汹的,半个小时不到就只剩两百余架飞机狼狈逃了回来。 既然失去了空中掩护,地面部队哪里还敢和人家打大会战。 于是,不顾东北国防军的飞机在天上不断的袭扰,前去阻扰的地面部队都撤了回来。 只不过,这一路都是在对方的轰炸之下,损失着实不少。 当左路的二十万大军撤回平壤的时候,也就剩下了十五万。 另外几路的情况也差不多。 沈阳东北国防军总部。 “总司令,如今日本人的飞行部队再度被我们给打垮了,对方的北方防线也被我们全面突破,日本人在朝鲜半岛的防御如今就成了点防御了。我们现在正可以快速多路进攻,以最快的时间将朝鲜半岛的日本驻军给消灭了。” 参谋长邓琦很是兴奋地说道。 “从6月1开战至今,也就半个月的时间,我军部队已经完全占据了平壤元山以北的广大区域,消灭以及俘虏活着投诚过来的日军已经达到了一百五十万。 日军已经被我们打散了精气神。 尤其是,最近投降的日军里面,日本人的占比逐渐升高。 很明显,对于接下来的战事,大部分的日本人也失去了信心。” 然而,周浩却摇头说道:“日本朝鲜驻军虽然说已经被我们打得没有了自信。 但是,我们也不能粗心大意。 日本人的性格大家都很清楚,很容易走极端。 有不少的日军士兵的战斗意识还是非常顽强的。 在极端的情况下,和我们来一个同归于尽也不是不可能的。 因此,在和日军士兵交战中,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 否则会吃大亏的。” 这个时候空军司令员刘东风也说开了。 “总司令,参谋长,如今战线已经推进到平壤一线了,前线距离我们机场已经达到了两百公里左右,已经有一些远了。 我们空军的意思是我们需要将日本人机场利用起来,便于我们空军就近支援。” “各位的意思呢?” 周浩对周围的各位东北国防军巨头问道。 周浩的老子,东北国防军副总司令周黑虎站了出来,严肃地说道:“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我们的作用就是在后方做好他们的后勤保障和协调工作。 前方的指挥员也是经验丰富的老手,我们都没有必要指手画脚。 我们把握总体方向就可以了。 以如今我东北国防军的实力,只要不作死,打下朝鲜半岛,不是什么难事,也不会有多大的损失。” “大哥这话说得对,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也就不在这里指手画脚了。” 二叔赵天虎也是笑呵呵地说道。 东北国防军总部一众大佬经过一番讨论,最后得出的结论还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缓慢推进。 平壤,日军朝鲜方面军总部。 “司令官阁下!敌人已经推进到平壤一线了,我们是否应该把我们司令部向南方转移。” 参谋长井原润次郎苦涩地建议道。 然而,板垣征四郎摇了摇头,满脸的无奈。 “我们又能撤退到哪里去呢? 我们在这里经营了多年,城防工事也很完善。 在这里我们或许还能和我们的对手打一个巷战。 一旦我们撤退,也就是说平壤很快就会失守了。 没有了我们的坐镇,下面的勇士就不会有决死之心。” “可是,司令官阁下,你可是我们朝鲜方面军的灵魂,你是不能有任何意外的。” 参谋长井原润次郎接着说道:“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对朝鲜方面军士气的打击绝对是毁灭性的。” “可是我们我们又能撤退到哪里去了?” 板垣征四郎继续摇头说道: 我们朝鲜方面军百分之九十的力量都在北方布置。 在朝鲜半岛的南方,我们的防御工事都很少修建。 我们紧急修建的平壤元山防线,还有近百万的大军驻守。 依靠这些防御工事和百万大军,我们或许还能翻盘的可能。 一旦我们离开,下面的勇士就有不坚持的理由。 我们的总司令官阁下都可以向后方安全的地方撤退,我们凭什么却要在这里和东北国防军那个凶狠的敌人拼死拼活? 所以,我们就是下面将士的精神支柱了。” 看到自己的参谋长井原润次郎一脸沮丧的模样,板垣征四郎笑着劝解道:“帝国四面出击的策略,本身就是巨大的战略失败。 我们在支那的问题都没有解决,就贸然向米国开战,这本身就是巨大的战略错误。 现在,米国在将战线逐渐向本土推进。 我们的这个邻居,本身实力就非常强大。 如果我们双方互打国战,我们或许会惨胜。 但是现在的情况,太平洋战场,南亚战场,牵扯了帝国大部分的精力。 在大本营看来,帝国在朝鲜半岛驻军百万,临时紧急增兵,还能够将我们朝鲜方面军增加到三百万。 然而,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我们已经损失了一百五十万大军。 作为决定战役胜负的飞行部队,我们更加不是人家的对手。 东北国防军居然直接投入了一万架各式战机到这个战场上。 这是我们无法抵御的。 战场上,一旦失去了制空权,就等于已经失败了一半。 更加让我们绝望的是,对方不仅在装备上,还是在人员素质上,都远远超过了我们。 就算我们如今集中了我们手里所有的力量临时建立的这一条防线,估计也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参谋长,你说那个时候,我们还能往哪里撤退? 到时候与其狼狈到处逃窜,最后要不然阵亡,就是被俘,或者是撤回国内接受军事审判,我觉得就在这里决定我们的命运还是比较好的。 就算我们最后阵亡,也能够比较体面。” “司令官阁下,我们也不是没有胜算的。” 既然司令官阁下都已经豁出去了,他这个参谋长还有什么害怕的? 大不了到时候一起进驻靖国神社。 “司令官阁下,我们已经将平壤城彻底地军事化了,我们完全可以将平壤打造成我们的斯大林格勒。 东北国防军的确很是优秀,甚至已经无可争辩地远远超过了我们。 但是,他们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他们的人数问题。 进攻我们朝鲜方面军的东北国防军总兵力也就一百万。 如今东北国防军的总兵力也就三百万人。 看似人数不少,但是他们的敌人也是不少的。 苏俄始终是他们必须迈过去的一个坎。 如今苏俄在欧洲已经取得了对德国作战的优势。 可以确定的是,只要苏俄解决了德国问题,他们必定会挥兵东进,和东北国防军一决高下。 所以,他们是无法接受大量的人员伤亡。 其实,周浩的部队一直都存在这个问题,他的部队一旦战损过高,就会面临崩溃的危险。 东北政府和民国的关系很是微妙。 不要想着国民政府会力挺东北政府。 甚至在他们内部估计已经制订了无数的方案来解决周浩,肢解东北国防军。 我们只要将平壤打造成一个血肉磨坊,让东北国防军付出重大的代价。 最好的结果结果就是周浩无法接受继续大量的伤亡,而匆忙北撤。” “希望吧!” 板垣征四郎是摇头说道:“参谋长,我们如今在平壤的兵力情况如何?我们防御工事情况如何?我们的物资储备情况又如何? 打巷战,我们又能够坚持多久?” 平壤防御其实早就开始布置了,而且一直都是参谋长井原润次郎在负责,平壤的防御情况他也是最清楚的。 “司令官阁下,如今我们在平壤的拥有三十五万帝国勇士。 当然,这其中有新兵二十万。 我们在平壤的大街小巷设置了无数的明碉暗堡,而且平壤城内还有不少的朝鲜和帝国平民,以东北国防军的秉性,一般是不会动平民的。 初步估计,东北国防军想要攻下平壤城,他们至少会有三十万人的伤亡。 至于物资储备的情况。 这完全不用担心,这些年我们储备的物资足够我们消耗两个月。” 随即,参谋长井原润次郎满脸的苦笑。 “估计要不了十天,要不然我们被全数歼灭,就是东北国防军承受不住重大的伤亡而撤退。” 当然,井原润次郎没有说的是,大概率他们会被东北国防军给全数歼灭了。 在平壤北面的那些朝鲜城市里,日本人可是没有开城投降的习惯的。 可以说,这半个月时间以来,东北国防军和日本朝鲜方面军已经展开了好几处的巷战。 当然,最后的结果毋庸置疑。 守城的日军不是被歼灭就是缴械投降。 但是,板垣征四郎还是在自我安慰。 那些城市的城城防工事很简陋,守备的部队人数也不多,关键是没有支援部队。 自己现在就在平壤城,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与城共存亡,增援的人员和物资会源源不断地到达。 板垣征四郎要以平壤为血肉磨坊,消磨东北国防军的有生力量。 板垣征四郎可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尽管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打不赢这一场战役,板垣征四郎也要给他的敌人以重大的杀伤,让世人记住他板垣征四郎不是一个软柿子。 当班斌和陈得鱼带着他们的左路大军杀到平壤城外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看到平壤城外那密密麻麻的明碉暗堡,两人一个对视,都看到了一些无奈。 这又要开启屠杀模式吗? 两人有点想不通,日本明知道没有获胜可能性,为什么就不能投降了。 东北国防军可是优待战俘的,对于日本那些日本平民,东北国防军也是从来不找他们的麻烦。 开战半个多月来以来,左路大军歼灭的日军已经超过了三十万,还有好几万的战俘和投诚人员。 当然,左路大军也付出了伤亡,两万余人的伤亡数字,也让两个兵团伤筋动骨了。 “小鬼子这是要和我们打巷战啊!” 班斌很是无奈地说道:“巷战啊,那可是很残酷的,我们的伤亡主要就是在和日本人打巷战的时候搞出来的。” “老班,我们能不能不和他们打巷战,直接用炮火横推过去,如何?” 陈得鱼心一狠,就想给小鬼子来一个狠的。 “那么一来,城里的平民伤亡就大了。” 班斌有些无奈地说道。 陈得鱼阴沉着脸说道:“根据情报显示,如今的平壤城里可是有三十多万的日军,而且城内明碉暗堡密布,我们完全老老实实地和他们打巷战,你信不信我们这两个兵团全部撂进去都很有可能。 你能接受这个结果吗?” 班斌一个打了一个寒颤,很是无奈地说道: “不要说全部打没了,折损一半,折损三分之一,我们两个都没法给总司令交代啊!” “平壤城里有一半多的居民都是日本人,他板垣征四郎都不担心他们被战火波及,我们瞎担心啥?” 陈得鱼很是不爽地说道。 “就算最后平民的伤亡太多了,周总司令顶多把我们狠狠地批评一顿,做一个书面检查什么。 就算真的因为这件事把我老陈给撸了,我也毫无怨言。” 看了看周围那些在布置指挥部忙碌的干部战士。 陈得鱼笑了笑。 “能够减少我军几万人的伤亡,我个人的荣辱又算得了什么?” “去去去,你个副总指挥就不要抢我的风头了。” 班斌狠狠地瞥了陈得鱼一眼。 “这个命令得我来下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