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自认创造性的将白描的衣衫画法线条,融入了花鸟植物的勾线之中,画出来的梅兰竹菊。
无水却有水情,墨色却有翠意。
他精心钻研,反反复复磨练,才取前人绘画之精意,形成了自己独一无二的笔势风骨。
被这老家伙随便瞅一眼,就像没穿衣服一样,给瞧的赤条条明明白白啦?
“什么叫要学吴带当风?”
他当然晓得吴带当风。
这说的是在画坛和曹仲达相对的画进吴道子,他的笔下白描人物的衣带法度圆转飘逸,宛若迎风飘逸之状。
比起线条圆润如一的曹仲达。
吴道子的白描线条明显更加凌厉豪放,注重线条的轻重变化。
曹轩临走前那句话,是在提醒自己走错了路?
应该注重表达墨竹的枯劲根骨,而非水润多情,白描线条没错,可应该去学吴道子,而非曹仲达?
林涛抱着画,一直坐到了公交车的终点站都没有下车。
他皱着眉头,回味琢磨曹轩在饭桌上的那一提一画,这么事后回想,越想越觉得羚羊挂角,禅味十足。
有点懂了,又没太懂了。
琢磨着琢磨着。
满肚子的怨气,已经变成了满心的惊叹,他越发觉得那轻描淡写的两笔,回味无穷,就是他所苦苦追寻的感觉。
到了一定的绘画水平,想要明确未来的道路,是多困难的一件事啊?
曹轩在《墨竹图》上所点的那四处,同样一针见血,分别恰好是自己气息不畅,用笔不够连贯的地方。
而那演示的笔法……一条康庄大道铺在身前。
只恨自己当时没认真多留心,后悔的想要扇自己两个耳光。
售票员望着车上这仅剩的一位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微笑的乘客,半天确定这家伙不咬人后,才提醒对方都到终点站了。
林涛二话不说,就买了张车票,坐了回去。
当天晚上就老老实实,恭恭敬敬的在曹老的宅子前站了一个晚上。
他当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操,这老东……先生也太牛逼了。这么神,我一定得跟他学两手啊,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后来。
林涛终于拜入曹老门下以后,有两年的时间,吃住都在曹老的家里。什么也不画,什么也不练。
只画最简单的竹节脉络。
只练最为朴实的白描线条。
每练一幅,曹轩就用笔勾出线条的气息不畅之所在,打回去重画,开始是只有最基础的长短直线,圆线,螺旋线,波纹线。
两个月后,开始在行笔间加入力量,转折,顿挫,强调线条的弹性和韧劲。
力图做到笔顿神不顿,形散气不散。
四个月后,练习笔间平扫出现的飞白和疏密的变化。
半年以后开始画单支竹子的躯干。
十个月后开始加入枝叶和竹林。
……
那是林涛教授一生中学画最苦的两年,也是他一生之中,学画进步幅度最大的两年时间。
林教授告诉顾为经,那是他人生中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