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把自己的诗集抛赠给高唱《上帝保佑吾皇弗朗茨》的人群之中。
事实上战争整整持续了四年三个月。
大帝国们为了划分霸权与地盘而相互撕杀,世界被打的千疮百孔。
整整一千万人死于战火。
在重炮、机关枪、铁丝网和机关枪面前,龙骑兵的中尉死的丝毫不比沾满泥浆的士兵更加的英雄或者更加的荣誉。
寄给父亲朋友的最后一封信中,再也没有了出征前的英雄气概,意气风发。
充斥着对战争的迷茫和畏惧。
可他还是死了。
死的无声无息,无人记住。
他那么崇拜而又那么嫉妒拜伦,拜伦死于希腊的独立运动,而他却死于一场以入侵塞尔维亚为开端的侵略战争。
还有比这更加黑色幽默的事情么?
每一个不成功的艺术家,都会以为自己是那只最与众不同的天鹅。
他们以为自己能引吭高歌出与众不同的曲调,被后世的人们传颂纪念一次又一次。
而事实上。
他们只是时代这口炖煮一切的大锅里的一只普普通通的灰鸭子,迷迷糊糊稀里糊涂的就被炖煮了个干脆。
没有人会记得他们的存在。
没有人会记得他们的死。
甚至。
也没有人会记得他们的生。
可想毁灭你,需要的也仅仅只是一颗猎枪里的子弹。
有些时候,那些开枪的,是疯狂的时代。有些时候,是家人,是以号称“爱你”,“为你好”的名义,扣动的扳机。
伊莲娜小姐的日常生活非常忙碌。
自从安娜成为了《油画》杂质视觉艺术栏目的经理以后。
她每天的日程安排的很满。
每一周恨不得都能接到十张以上的各种大大小小的双年展,艺术节,艺博会,顶级个展的策展人,组委会和主办方政府,邀请伊莲娜小姐出席担任评委的邀请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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