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自然被李萃群视为中统在苏沪地带的头条大鱼。
“徐兆林此人非常谨慎,我并不掌握他的住处。”苏晨德摇头苦笑,“妙高兄对于这个人应该是有所耳闻的,此非易于之辈,防范之心甚重。”
李萃群皱眉,脑子里想着徐兆林的资料。
当年,党务调查处上海区区长马其武被红党特科红队‘鱼肠’刺杀后,徐兆林曾经担任过一段时间的党务调查处上海区区长。
此人是对付红党的专家。
当时,徐兆林专门组织了一个“细胞”工作委员会,发展隐藏在中共组织内部的“细胞”,还专门研究如何培植和培训“细胞”等问题。
徐兆林的这个计划是卓有成效的,如红党沪西区的徐阿六、闸北区的姚长庚,就是在徐兆林的安排下成功打入,并且逐步掌握了红党沪西区以及闸北区区委的大权。
以至于在一段时间内,甚至红党江苏省委的一些情况对于党务调查处上海区而言都不是秘密。
徐兆林能力出众,擅长特务工作,可谓是中统薛应甑麾下重要大将,这个人必须抓住。
……
“美一兄,徐兆林必须抓住。”李萃群沉声说道,“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妙高兄莫急。”苏晨德说道,“有一个人可能知道徐兆林的下落。”
他指了指李萃群手中的纸张,“的介入梅戊明被人掳走的调查。”程千帆说的眉飞色舞。
他看着三本次郎,“课长,依属下的判断,梅戊明极可能是中统在上海的重要头目,若是能够抓到这个人,那么,我们完全有机会给予中统上海区又一次重创。”
三本次郎看着滔滔不绝表功的宫崎健太郎,竟然有些无语。
宫崎这个家伙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明明是行绑架勒索之举,竟然可能无意间涉及到中统重要人员的线索。
……
“你认为是什么人掳走了梅戊明?”三本次郎问宫崎健太郎。
“不好说。”程千帆思索,皱眉,摇摇头,“能够有能力在法租界掳人的势力并不多,但是,仔细算起来也不少。”
他对三本次郎说道,“张笑林的青帮,各国在上海的情报机关,我们特高课,还有……”
说着,他陡然提高声音,“课长,张笑林!”
他对三本次郎说道,“我怀疑是张笑林的人动的手。”
“张笑林?”三本次郎皱眉思索,“说说你的理由。”
“根据我的手下的汇报,这伙人掳人的手段非常老道,很像是青帮的手法。”程千帆说道,“而有能力在法租界掳人的势力中,张笑林便在其内。”
“张笑林为什么要掳走梅戊明?”三本次郎说道,“你的意思是他知道梅戊明是重庆的人,所以动手掳人?”
“这个……可能性不大。”程千帆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三本次郎看着宫崎健太郎,他还是很欣慰的:
宫崎健太郎同张笑林仇怨颇深,但是,在公事面前,宫崎这个家伙还是能够公私分明的,并不会被个人的私人情绪所左右。
然后三本次郎便听到宫崎健太郎继续说道——
“张笑林这种人只忠于利益,属下早就看出来他对帝国是有贰心的。”程千帆冷笑说道,“这种人最擅长脚踏两条船,他必然同重庆方面有勾结,他掳走梅戊明的原因,并非是要伤害其人,而是要搭救梅戊明。”
……
“搭救梅戊明?”三本次郎气极反笑,他倒要看看宫崎这个家伙会如何编造理由。
刚刚还在心中夸赞宫崎健太郎公私分明,这个家伙就编造了这么一个理由,实在是令三本次郎有些生气。
“张笑林的人必然同梅戊明是有勾结的,他的人无意间发现我安排人跟踪梅戊明。”程千帆侃侃而谈,“而张笑林是知道程千帆投靠帝国的,他担心我会查出来他同梅戊明,同重庆方面勾结的事实,所以先下手为强……”
说着,说着,程千帆却是闭嘴了。
“怎么不说了?”三本次郎冷笑一声。
“属下只是就事论事的分析。”程千帆一脸正色说道,“只是,我突然意识到梅戊明的手下死人了,这就有些……”
“有些什么?”三本次郎瞪了宫崎健太郎一眼,“若是张笑林果真和重庆暗通款曲,他这种人为了避免被人怀疑,动手的时候故意弄死梅戊明的一两个手下,有什么奇怪的。”
他摇摇头,“这种掳人的手段,确实是有些类似帮派手段。”
虽然宫崎健太郎是将这件事攀扯到张笑林的身上,但是,宫崎这个家伙有一点倒是没说错,这种掳人的手法,确实是像是帮派首尾。
“课长明鉴。”程千帆发出敬佩、赞叹的感慨,“我以为是我发现了蹊跷,原来课长也早就对张笑林有所怀疑了。”
他表情认真,“是属下肤浅了,属下本以为自己对于课长的睿智早已了解,却没想到课长远远比属下所知道的还要……”
尽管三本次郎知道宫崎这个家伙又在拍马屁了,而且这个马屁的手法有些粗暴,并没有太多技术含量。
但是,不知道如何,也许是习惯了宫崎健太郎的技术含量颇高的马屁,现在听得这种粗浅的马屁,竟反而感觉不错。
三本次郎不禁打了个哈欠,他此前已经休息,接到菊部宽夫的电话说‘宫崎一夫’来特高课了,他是从被窝里爬起来的。
就在此时,三本次郎办公桌上面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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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乔二年,感谢大家的帮忙,感谢,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