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高课。
菊部宽夫表情严肃的来到一个房间。
这里是特高课电讯研究室。
“室长,那个熟悉的电波信号又出现了。”一名电讯特工将记录表递给菊部宽夫。
“整个发报时间持续了……”他指了指记录表上的起止时间。
“这是一封长电报。”菊部宽夫皱眉。
帝国反间谍机关极度重视无线电管理,取缔了帝国占领区的一切非帝国电台。
并且还在新亚饭店的楼顶刚刚秘密安装了侦察电台,日夜监控上海的无线电通信,一旦发现来历不明的信号,立即派出手下特工人员搜索,交叉取证,发现有可疑之处,便上门先抓人再说。
只是,这种办法对于帝国占领区有一定效果,对于法租界那弹丸之地则只能束手无措。
就以这个早已经被帝国发现、跟踪多次的电波信号来说,电讯研究室早就锁定此信号在法租界,并且能进一步确定是在法租界中央区、霞飞区这两个区域之内,但是,想要更进一步就很难了。
“太嚣张了。”菊部宽夫心中十分火大。
这个躲藏在法租界的老鼠,之所以胆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发长电报,就是因为法租界当局在一定程度的纵容,而此人也知道帝国暂时对租界鞭长莫及。
此外——
菊部宽夫皱眉,从发报时间和长度来看,这封电报的内容应该十分重要。
那么,这个人是谁?
他这一次又获取了何等情报?
以他的专业特工的角度来判断,这个人最大之可能是能够接触到关键情报,或者说是能够接触到能触及关键情报之人。
只是,到底什么样的情报是关键情报,这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譬如说,有一批布匹要被商家运出上海,这样的情报对于帝国来说根本毫无价值。
但是,对于缺衣少食的红党新四军来说,这就是非常重要之军事情报。
菊部宽夫思忖片刻,他看了一眼身旁之人,“野原,大概能进一步确定位置吗?”
“已经尽力了。”野原为难说道,“除非带着信号定位仪器去法租界作业。”
“信号定位仪器?”菊部宽夫看了野原一眼,“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听诊器?”
野原笑了笑,“是的。”
菊部宽夫口中的‘听诊器’是对信号定位仪的形象称谓。
所谓信号定位仪,实际上是一个较为简单设备。
上面有调节盘,一个可以将声音传到耳筒的静音话筒,和一个类似指南针那样的指针,指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派遣人员带着这种信号定位仪进入法租界,在对方习惯的发报时间私下里搜索,争取能够锁定电台位置,然后秘密上门抓捕。
“精准度如何?”菊部宽夫问道。
这种信号定位仪是新科技,此前从未使用过。
“这种仪器用在长波信号时非常地准确,但是在确定短波信号的发射就要稍逊。”野原说道,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室长,不管怎么说,带着信号定位仪进入法租界,这是我们目前唯一能够有可能锁定这个人和电台的办法。”
“是啊。”菊部宽夫思索片刻,点点头,“野原,这件事你亲自负责,你来带队进入法租界。”
“哈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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