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盯着那挂着钥匙的保险柜，目光沉静。</p>
他有一种偷偷过去打开保险柜，查看里面的机密资料的冲动。</p>
刘霞是楚铭宇最信任的助理，可想而知，刘霞办公室保险柜内的文件，绝对都可称得上是汪伪政权的内部机密文件。</p>
要知道，楚铭宇不仅仅是汪伪政权的外交部长，他还是汪伪政权的行政院副院长。</p>
最重要的是，楚铭宇是汪伪政权高层中与汪氏关系最亲近之人，或者可以说，楚铭宇是汪伪政权高层汉奸中最受汪填海信任之人，没有之一。</p>
因此，作为楚铭宇的亲信助理的刘霞的办公室保险柜里的东西，对于任何潜伏人员来说，都是无比巨大的诱惑。</p>
……</p>
不过——</p>
程千帆点燃一支烟卷，他轻轻抽了一口，嘴巴里吐出烟圈，摇摇头轻笑一声。</p>
理智和冷静战胜了冲动和欲望。</p>
他是了解刘霞的，刘霞做事素来谨慎，怎么会犯下遗忘钥匙这等疏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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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好奇秘书长急匆匆去见汪先生所为何事？”刘霞眨了眨眼，问道。</p>
“我问了，霞姐你会说吗？”程千帆反问道。</p>
“兴许会呢。”</p>
“那我就更不会多嘴问了。”程千帆伸了个懒腰说道，“事涉军机大事，该我知道的，日后自然会知道，不该我知道的，我问了是祸不是福。”</p>
说着，他审视的目光看着刘霞，“霞姐？”</p>
“什么？”</p>
“你不会是在试探我吧？”程千帆问道。</p>
“滚蛋！”刘霞气不过说道，“好心当驴肝肺。”</p>
程千帆哈哈大笑，冲着刘霞摆摆手，“霞姐，你忙你的，我回去补觉。”</p>
“对了。”程千帆脚步稍缓，“茶几上的礼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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