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神魂终究会离开,年轻如少妇般的陈毓,未来如何难以预测。 周姐、谭姐和宋姐与陈毓熟悉后,他们的丈夫都来治疗过,疗效自然奇好,配合调理身体的方子,丈夫们龙精虎猛,对妻子更加重视。 目前没有碰到不识好歹之人,如果碰到了,对方必然会倒大霉。 时光匆匆,一缕神魂第三次来到虚幻世界,附身陈毓的第四个年头。陈毓生魂的识海,已经扩展到十来里范围,一缕神魂的识海,乳白色明显变淡了。 两个识海的白色相近时,神魂的识海范围就会减少,一缕神魂的修为是否会从金丹境跌至筑基境?如果跌至筑基境,一缕神魂是否还能附身? 四维世界光阴长河岸边,聚灵阵中,盘腿席坐修炼的本尊,偶尔会神识探察一下。 大后天,本尊将返回近古世界大隋,下一次很可能选择修仙虚幻世界,感受不同于远古世界的修仙界。 可供选择的虚幻世界有很多,其中一个世界,时间流速大约是外界的二十倍,虚幻世界中最高修为,与本尊的化神境相当。 化神境的一缕神魂,进入虚幻世界附身,最高只能达到金丹境,能否在里面修炼,甚至突破到元婴境,非常值得期待。 修仙路漫漫,蓝星仙缘传承系统几乎是哑巴,能够借助虚幻世界探索,未尝不是一场机缘。 霍思懿已经满五岁,小大人模样,穿着漂亮的花裙子,在别墅院子里荡着秋千。思学快两岁了,蹒跚着小脚丫,胖乎乎的小手向姐姐挥舞。 看着一对外孙儿女,靠在躺椅上年轻的陈毓,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陈毓父母笑的更灿烂,在女儿悉心照顾下,老两口身体硬朗,享受着四世同堂的快乐。 养生馆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剪裁得体的西装,脸上写着忐忑二字,举手投足间又有几分玩世不恭,衣着和神情不太协调。 “请问老板在吗?” “你好,我是这里的老板,先生有什么事吗?” 霍颂文热情招呼道。 “请问陈书缘老板在吗?” 来人继续问道。 “你是?” “我是她的父亲陈卓。” 陈卓与陈毓是同龄人,一丝神魂前后附身十二年,让他年轻了十二岁。 妻子父亲的名字,丈夫霍颂文听说过,关于神魂附身的事情一无所知,只知道书缘的父亲,在她十二岁离开了。 面容保养的很好,皮肤紧致,没有太多皱纹;头发梳的整整齐齐,乌黑发亮没有一丝白发,看起来十分精神。 霍颂文有些疑惑,看年龄不像妻子的父亲,但想到岳母更加年轻,心里也就释然了。 “陈先生请坐,稍等一下。” 陈卓随意坐在沙发上,打量了一下四周,随后又站起身来回踱步。 当丈夫颂文告诉妻子,父亲陈卓出现在养生馆,书缘着实吃惊,一时间有些慌乱。 陈卓是书缘的亲生父亲,陪伴了她五年,印象非常模糊,母亲几乎没有提及过。 此后的七年,一缕神魂附身的陈卓,陪伴她成长到十二岁,书缘有清晰的印象,但十五年的时光,让这种印象渐渐淡化。 其后母亲三年多前的变化,以及母亲的讲述,让她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后果;自己有两个父亲,一个是母亲深爱着的父亲,一个是有血缘关系的父亲。 书缘调整好情绪,与丈夫一道走向养生馆前台,看到了来回踱步的陈卓,心里五味杂陈。 “您好,我是陈书缘。” “书缘!” 陈卓停了下来,愣愣地站着,眼前的书缘有几分陈毓的影子,让他百感交集。 “到里面坐吧。” 陈卓机械地跟着书缘来到办公室,木讷地坐了下来,呆呆地看着书缘。书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陈卓,泡好茶水,放在他旁边,默默地看着陈卓。 “书缘,我和你妈妈有六年的时光,从来没有忘记你,也没有忘记她,她还好吧?” “她很好。” 回忆如潮涌一般,不知不觉中,陈卓流下了眼泪。 “愿意听听我的感受吗?” 书缘将纸巾递给陈卓,默默点了点头,陈卓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喝了一口茶。 “仿佛睡了一觉醒来,那时的我,在周围人眼中充满神奇,其实自己很普通。我不适应,那种感受很无助,但很喜欢你的母亲…” 陈卓那六年的经历,书缘听母亲略微提起过,但母亲说的更多的,是一缕神魂附身的陈卓。 两人如何恋爱,随后步入婚姻殿堂;如何解救陈家,为何离开国内移民小镇;如何在小镇开医馆,度过幸福的四年时光,承诺十五年后再相聚。 母亲筑基境修仙人的状态,书缘大概知道,这个世界独一份,书缘没有告诉任何人,母亲叮嘱要低调,秘密深藏心底。 筑基境修仙人有多强大,书缘略知一二,不欺负别人,也不能受欺负,是神魂父亲的宗旨。 书缘与母亲感情深厚,眼前的血缘父亲几乎没印象,神魂父亲如今和母亲一体,感情上更偏向神魂父亲。 陈卓絮絮叨叨好一阵,释放着压抑心中多年的情绪,书缘坐在旁边耐心听着,对血缘父亲的现状有大略的了解。 血缘父亲陈卓过着富家公子生活,至今未婚,也没有私生子,陈卓父母时日无多,终于想起还有一个孙女书缘。 他们派人去了小镇,打探到陈毓一家人回国了,便寻到陈毓父母的家乡绿港市,很快得知了书缘的消息。 “书缘,爷爷奶奶想见你最后一面!” 面对陈卓的恳求,书缘内心有几分纠结,这么多年毫无音讯,突然就冒了出来。 “留个联系方式,我和母亲商量一下。” 书缘没有拒绝,也没有改口,她想听听母亲的建议。 “能见见你的母亲吗?” “书缘不能做主,一定会转告。” 陈卓留下联系方式,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停了下来,回头问了一句: “听说养生馆很神奇,他回来了吗?” 书缘楞了一下,母亲叮嘱过不要让外人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连丈夫颂文都没有告诉,但眼前的血缘父亲猜测到不奇怪。 “他是谁?” “你不知道?” 书缘困惑地摇了摇头,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陈卓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