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能用,古人没亲眼见过,没人敢试。
加上信息不畅通,除了走南闯北的行商,古人的见识其实很小的。
很多现代人觉得稀松平常、理所当然的事,在古人眼中就是新奇和无法理解的事。
“大人,学生一开始就没想过推广到全天下。”
高永民和其他人一听,顿时皱眉起来。
石仲魁叹息一声道,“养鱼毕竟是个讲究活,一般农家不会养,也承担不了失败的风险。
而且此法是学生从古籍上看到和做了一些改进而来,不仅需要时间检验是否合理,以免好心做了坏事。
也非是学生不愿尽全功,学生也清贫过,深知对寻常家中只有亩田地的农户来说,遵循旧例、按部就班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所以学生并未声张,只想着在此地成功了,今后像家中先辈经营有道,留下百亩、千亩家资的士绅者,用几亩地试验一番,即便减产影响也不大。
而且想稻田养鱼,本身就需要充足的水源,此法一开始就排除了北方8成以上的田地。
但一旦此法可行,学生认为天下众多乡绅,会更愿意出钱修缮沟渠,造福乡里。
而最适合推广的南方一旦也盛行起来,每年为朝廷增加几十万石的粮食,还是不难的。”
高永民、贾政、于洪高和杨文钦,还有几个工部的小吏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狂喜之色。
要是真能增加2成粮食,就不是几十万石,而是几百万石的问题了。
朝廷收田税虽然南北不一样,各省也有不同,但平均起来差不多是十抽一。
按照此时一石米一两银子算,等于为天下创造几百万两银子。
不说功德无量,至少也有功于朝廷。
而且按照石仲魁的说法,此举获利最多的,肯定是他们这些官绅集团。
高永民作为专职屯田的郎中,当然最高兴了。
一旦北方的屯田工作有大功,那等着自己的必然是升官。
直接越过于洪高对石仲魁说道,“本官要奏请朝廷为你立功。”
“不敢”,石仲魁忙行礼道,“此法古已有之,学生只是改进者。而且一则还没成功,二则托两位圣人的宏福,天下国泰民安,才有学生施展的机会。
三则,此事还需要众位大人援手和看护一番。
最后没有恩师的信任和教导,缮国公府的资助,学生的想法再多,也只是空中楼阁而已。”
“哈哈哈”,高永民等人见石仲魁摆明了送功劳给大家,不由大笑和满意起来。
至于他拍皇帝和太上皇的马屁,大部分人不仅觉得没问题,还暗叹他才20岁就深知为官的道理。
高永民看着拂须微笑的于洪高说道,“如松贤弟,为兄都羡慕你收了好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