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自己和老师同时升官的消息时,石仲魁正带着人骑马巡游在京畿运河上。
这些天一直被拘在大营的贾琏,听到这消息后,心中郁气顿时消散开来。
这才过了多久,石仲魁居然就已经是正六品官了。
要是再给他几年时间,不就和贾正平级了?
而且于洪高去都察院,等于石仲魁师门一系,总算有人再次扛起大旗,有资格参与朝政了。
薛蟠、薛蝌和石光珠同样高兴的不得了。
于顺等仆役和二十个缮国公府的青壮护卫,更是直接跪在地上连声道贺。
当年于洪高蹉跎好些年,最后还是走了使用银子的办法,才得以从七品升到从六品,得了个大兴县令的官身。
一番恭维下,贾琏抓着石仲魁的手,“贤弟有闲,还请上荣国府一趟。老祖宗和大老爷、老爷必然会为贤弟好好庆祝一番。”
石仲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真要去贾家,在迎春还没嫁过来前,也肯定是避免而去宁国府。
再说即便要庆祝,也肯定是去于洪高那边。
“二哥跟着小弟已有几日,又不是不知道这疏通河道的差事已经不能再拖延了,否则6月8月雨季期,万一出现水漫河堤之事,小弟如何脱的了干系?”
“这、、。”
贾琏叹息一声点点头,“确是正事更重要。”
一行人快马回京,石仲魁这才放走了贾琏、薛蟠和石光珠这三个麻烦。
之前拘着三人不让走,就是担心有人会从他们身上下手找自己的麻烦。
现在盖棺定论了,反而带着他们上河道,管理着河道事物才是麻烦。
不说贾家、薛家和缮国公府是如何高兴。
石仲魁的事。
不过这也不是没后患。
毕竟言官那时专门找人麻烦的讨厌鬼,得罪的人多了,等于能团结的人就少了。
只能说凡事都有利有弊吧。
但石仲魁还是心里一动,两个侍读学士中,有一人的年龄看起来至少4、50岁。
一旦年龄真过了50岁,还只停留在侍读学士,说不心急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翰林院虽然清贵,可日子过的不是一般的苦。
不仅没油水可拿,奉酬还很微薄。
当然,能做到翰林院侍读学士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和聪明人?
但人就是很奇怪,越缺什么就越想得到什么。
不过即便自己恨不得这两人明年就归天,石仲魁也没想过阴这两人。
阴谋手段用多了,必然会反噬。
官场正途,一是堂堂正正,二是众望所归。
当然,想做到辅政大臣的位置,不会点阴谋诡计也肯定也不行的。
即便不去害人,也得知道如何防备和应对各种算计。
离开翰林院后,石仲魁立马让锦毛鼠去查查两个翰林侍读学士的家境,还有平日在家时,是否有个感叹居京城不易的牢骚话。
加上之前锦毛鼠从户部度支司郎中,刁德兴那里得来的账本。
这要是有机会升为户部右侍郎,不仅有权,也有机会捞钱,同时进入内阁的机会也不小。
就不信那两个侍读学士都能忍得住不心动。
不过这事不能急。
毕竟自己才刚刚升职,万一太急切,大概率会便宜了别人。
毕竟翰林院里,比自己资格深、甚至朝堂上关系网还要广的侍读、侍讲可不少。
即便自己又立大功,可人家十几年为皇帝、皇帝讲经读史的功劳一样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