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够格?呵呵呵” 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语一样,青年垂下头,阴仄仄的笑声如同潮水一般向着白启云的耳边袭来。 那过于让人不适的声音让白启云都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这家伙,是因为计划出了差错而脑子也出了问题吗。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见识下吧,我会让你后悔说出刚才的那句话。” 青年从水面上爬起身来,从腰间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巴掌大小的盒子。 “封锁吧,黑天之箱。”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还没等白启云反应过来,周围的一切都瞬间变换。 一片漆黑笼罩了大地与天空,化作一道纯黑的牢笼,将他死死地困入其中。 而之前还在面前的青年却已消失了踪影。 见状,白启云心中并未感到惊慌。 对于敌人会有压箱底的手段他早已有所预料,毕竟是旋魔会派出来独当一面的人,不可能连点后手都不准备。 白启云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只有无休止的黑暗。 脚下原本的海面不知何时起已经变成了坚实的陆地,鞋底踩在上面传来的是一阵坚硬的触感。 “构造空间?” 毫无疑问,能够在短短数秒内构造出如此一个巨大的空间的能力,必然仰仗了他们手中遗产。 白启云试着激发了下体内的星之力,发现自己的力量在这里受到了些许的压制,但不算太过分。 大概就相当于从原本的位置跌落到了那几个旋魔会近神者的程度。 “竟然还附带些许的压制效果,果然不能小看那些家伙。” 又向前了两步,前方的黑暗中突然冒出一个光点,并且随着白启云前进的脚步变得越来越大,直到占据了白启云的整片视野。 “这是” 待到他回过神来之时,周围的风景再次发生了变化。 高大的审判台,下方的观众席,以及立在空旷舞台之上的巨型机器。 没错,出现在白启云面前的这一幕正是他所经历过的场面。 “欧庇克莱歌剧院?” 白启云向着四周望去,却发现不知何时起自己已经站在了被告人的席位上。 下方原本应该坐满观众的席位,此时也已经熙熙攘攘。 原告席上站着的是一个白启云并不认识的人,但更让他惊讶的是,原本应该由执律庭或者是最高审判官站立的审判处,此时站着的竟然是旋魔会的那个青年。 “这么快就主动冒出头来了?” 见状,白启云眉头一挑。 他并不担心跟此人发生正面冲突,正相反,他担心的是这家伙躲在暗地里偷偷摸摸地玩阴的,那他说不定还真的会被这个人给恶心到。 但回应白启云的却是一句十分官方的话语。 “审判期间,被告不得无缘无故跟审判长搭话,否则会被视作用言语拉拢审判长,违反审判庭的秩序。” “哈?” 白启云没想到这家伙真的敢舔着一张大脸说自己是审判长。 “你这家伙,脑子没问题吧。” 他才懒得跟对方玩什么spy,直接从身后抽出长枪,对着前方猛地一挥。 下个瞬间,刺眼的白色光芒从原地迸发而出,直取前方青年的首级。 但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势,青年却没有了在外界的那般慌张。 只见他朝着身前轻轻地伸出两根手指,轻笑一声。 “呵。” 光芒在触及到他手指的那一刻,就像是遇到了什么阻碍一般,不得寸进。 见状,白启云瞳孔一缩,随即散去了自己手中的星之力。 “这是” 防护盾?还是无形的? 白启云立即张开自己的感知,将整座大厅都覆盖在内。 果然,在前方的审判席上,有一层无形的结界在隔断着内外的联系。 其强度似乎异常的高,甚至可以完美地防御下他此时的一击。 所以说,既然有结界了,为什么还要做出那样的动作 回想起青年刚才伸出手指的举动,白启云便感到一阵无语。 这家伙也太骚包了些。 意识到难以正面强攻拿下对方,白启云便打消了使用武力强行突破的想法。 他抬起头,看向面前的青年。 “所以,费尽心力搞出这么大阵仗,你想做什么?不会只是把我拖在这里吧。” 不清楚这个空间内跟外界的时间流逝是否一致,但即便是一比一的时间流逝,如果他被强行拖在这里,外界的水龙跟天空之海的大战可真的就没人能够干预了。 荧跟裟罗她们能够自保就已经殊为不易,不能把更多的责任都扔到她们头上。 “当然,只是想请白先生参加一场普通的审判罢了,没有别的意思。” “呵,说得好听。” 不过白启云也想看看对方整出这么一出,究竟是想干些什么。 他的目光扫过审判席下方那座巨大的机器,眸光微缩。 如果他没有感知错误的话,整个审判庭里,唯一货真价实的东西,应该就是这座‘谕示裁定枢机’了。 怪不得在外面怎么找都找不到,原来是被他藏在这里面了。 “审判,你想审判我?就凭你?” 白启云不由得轻笑一声。 不是他看不起对方好吧,他就是看不起对方。 虽然身处这个诡异的空间之中,导致他短时间内无法拿下对方,但他同样确信,这个男人没有能力对他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 因为二人之间的实力差距不能仅仅凭借一个所谓的遗产而被抹平。 而且这件事也相当不符合逻辑,如果遗产真的能做到这一点的话,那为什么不开战的时候就直接拿出来把他干掉,何必拖拖拉拉地直到现在。 换句话说,事情能够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就已经暴露了旋魔会在此地的色厉内荏。 白启云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煞有介事的装饰。 把他扔到被告席上,可不意味着他就会乖乖被审判。 “问个问题吧,白先生,你觉得这些观众究竟是真还是假?” 但出乎白启云意料的,青年并没有在刚才的问题上纠结,反而向他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闻言,白启云的眉头微微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