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烈阳的光辉晖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金色的光芒与深邃的蓝交织成一幅绚烂的画卷。 列车缓缓驶近,它的轮轨并非铺设在坚实的陆地上,而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仿佛悬浮于海面之上。 忽然间,一阵悠长而浑厚的汽笛声猛然响起,穿透了海风的轻吟与海浪的低语,回荡在广阔的天地间。 不知过了多久,白启云跟那维莱特一前一后地来到了列车的面前,走进了这辆漂浮在水面上的奇特列车之中。 相比于面色苍白,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那维莱特,白启云现在的状态不能说是全盛姿态,最起码也是精力旺盛。 虽然两场战斗耗费了他不少精力,但架不住他背后的水之大源源源不断给他供给力量。 “白先生!” 刚一进门,一个熟悉的声音便在列车的车厢里响起。 只见一个穿着黄黑相间礼服的女子从车的另一边迈着大步跑来。 “娜维娅你竟然也跟着一起来了。” 对于娜维娅的到来,白启云并没有太多惊讶。 毕竟海上列车本来就所属于白淞镇,没有她这个实际上的白淞镇管理者点头,列车也不可能出动。 “哈” 娜维娅刚想跟白启云探讨一番刚才战斗的事宜,却发现二人的身旁还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士。 “最高审判官您也在。” 不知为何,娜维娅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是官方。 听上去虽然尊敬,但却有些疏远。 “嗯,不用管我,白先生知道的很全面,我先休息一下。” 脱离了战场,那维莱特也不强撑,直接寻了一处座椅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白启云扫了他一眼,发现这位最高审判官身上的气息起伏不定,最低的时候甚至已经跌落到了与普通人无异的程度,这比之前损伤的更严重了几分。 很明显,是最后时刻那维莱特强行出手造成的影响。 这下实力下滑应该是板上钉钉了,就看那维莱特之后的实力会稳定到哪个程度上。 照这个损伤的幅度,搞不好可能直接跌落到中级魔神。 真要是那样的话,枫丹这次可是损失大了。 不过这之后的事也不是他能管的。 “换个地方说话吧。” 将这节车厢留给那维莱特休息,白启云与娜维娅二人换了个可以谈话的地方。 列车的内部相较于上次已经华丽了许多,看上去就是马上要通车的状态。 只不过这次突然地出战给车体再次造成了不小的损耗,估计还需要返回白淞镇休整一段时间。 早就准备好的正式通车行程估计也会因此后延一段时间。 这对因为要建造新白淞镇而财政紧缺的娜维娅众人来说,并不算一件好事。 等之后有机会的话,在资金上再支持一下刺玫会好了。 就当是这次对方冒险出手的报酬。 二人隔着一张桌子迎面坐下。 还没等娜维娅开口,白启云便主动发问道。 “娜维娅,列车怎么突然就过来了?” 虽然被帮助了是很让人感激,但无论怎么想,白启云都想不出刺玫会的人掺和到这件事里的理由。 除了危险之外,完全没有其他的收益。 甚至说如果不是因为最后巨鲸被炸得只剩下了一枚核心,娜维娅等人出现在战场上只能算是拖后腿的存在。 到时候不仅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需要白启云等人分心照顾她们。 闻言,娜维娅挠了挠自己的秀发。 窗外的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化作一束束金色的光柱,洒在车厢内,为她镀上了一层温暖而柔和的光辉。 她的长发如同秋日午后最温暖的阳光,闪烁着耀眼而不失温柔的金泽。 不得不说,从外表上来看,娜维娅还是蛮能打的。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就是有个声音突然在我们耳边响起,催促着我们上路。” “有个声音?” 白启云越听越迷糊。 怎么还突然多了个第三方? 但从娜维娅那满是迷糊的神色中看,她并未说谎。 而且她也没有任何理由说谎。 海上列车的到来可是为最后击溃敌人造成了决定性的一击,可谓是大功一件。 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没有说谎的必要。 哪怕就是私通敌国的愚人众,在这种时候官方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说 “连你也不知道是谁吗。” 白启云扶着下巴喃喃自语。 在这个时候,枫丹内部竟然还有没出场的势力在暗中帮忙。 该说对方热心好呢,还是说枫丹内部派系混乱好呢 但枫丹庭的通讯应该已经瘫痪了才对,官方不可能也没有那个能力得知万米外海域上空的战场状况,更不可能联系到白淞镇的娜维娅让其帮忙。 当然,最不可思议的还是那人知晓战场上瞬息万变的局势,判断出了海上列车有可能改变战局这一事实。 这说明那人一直在某处观看着他们的作战。 三位巅峰魔神级的存在交战,竟然无一人发现对方。 不得不说称赞一句那人的手段十分精妙,最起码在隐蔽性上拉满了。 “嗯算了,既然对方没有恶意,那就先不要去管它,反正眼下枫丹就像是个漏勺,需要填补的地方还多得很。” 白启云心中稍有猜测,但也只能待到日后印证。 而且枫丹乱成现在这副模样,官方想必会头疼一阵子,不过这些也不是他一个外人需要操心的。 重要的是那维莱特现在这个状态还能否胜任最高审判官一职。 以他对那维莱特的观察而言,这位水龙王最起码要休息半年时间才能将伤势稳定。 至于想要恢复巅峰状态,除非 白启云抬头看向窗外,天空中的海水依然在缓缓流动。 水之大源破封之后悬于天边,散发着一股极为厚重的威压。 如果说那维莱特能够吞下水之大源的话,那倒是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自己的实力,甚至说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但很可惜,无论是白启云还是芙宁娜,甚至是他自己都不会选择这么做。 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岂不是说他在失去自我意识时所选择的行为才是正确的吗。 那样的话,也未免太可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