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夜的休息,赶路所带来的疲惫终于在他的身上消散了几分。
原本空荡荡的房屋也因为荧和莫娜几人的入住而重新变得热闹了起来,幸亏楼上的房间够多,要不然他可能就得去睡仓库了。
为了筹备海灯节,他今天还有事情要做。
站在酒楼的门前,从街角处刮来的冷风让他浑身一颤。
果然,璃月要比蒙德冷多了。
“嗯?那是”
还没等他迈开步子,不远处就有一个穿着千岩军服装的人跑了过来在他的身前站定。
“白先生,凝光大人请你去群玉阁一叙。”
闻言,白启云不由得挑了挑眉。
不远处的太阳刚刚升起,晨曦尚未洒落在璃月港。
这么早那个女人就让他过去,可想而知肯定没什么好事。
“我知道了。”
本来是想说让凝光自己过来见他,但话到了嘴边,白启云却又说不出来了。
毕竟在千岩军面前还是得给璃月七星留点面子。
见到自己的消息带到,千岩军也就不在此停留,向着白启云行了个礼后便离开了,只留下白启云一人站在寒风中。
店里有荧和莫娜帮忙,应该没什么问题。
没有打扰几人的睡眠,在办事厅留了张纸条后,白启云动身前往了群玉阁。
一如既往地通过升降石台到达了浮在高空的群玉阁,踏上楼阁的地面,白启云感受到了一阵陌生的感觉。ba
或许是海灯节筹备期间人手需求量比较大,看守群玉阁的千岩军明显比他离开之前要少了许多。
与门口的看守打了个招呼后,白启云推开了大门。
一如既往的寂静弥漫了整座宫殿,但跟之前来的时候不同的是,一位穿着打扮华丽的女人已经坐在了宫殿一楼的中央,似乎在等着谁的到来。
毫无疑问,正是凝光。
“真让人意外,你竟然也有起的这么早的时候。”
少年的声音并没有让凝光放下手中的茶盏。
女人浅浅地扫了一眼向她走来的少年,便又将精力放在了身前的早餐之上。
这些虽是‘粗浅’的茶点,但用来果腹也已经足够。
“一早上就大吼大叫的,这倒不是你的风格,去了趟蒙德改变有这么大吗?”
既然商谈的人来了,凝光赶紧将剩下的早餐处理干净,将桌面腾了出来。
不过她吃饱了,某个被她一大早就叫过来的人可还没来得及吃饭呢。
或者说,这也是她的一个小小恶作剧?
性格真差劲啊。
白启云撇了撇嘴,拉开椅子在女人的对面坐了下来。
“怎么,海灯节的事情还没有完全敲定吗,只有二十天不到了吧。”
虽然凝光没有开口,但白启云差不多已经猜到了这次商谈的内容。
无非就是让他在餐饮上帮着老爷子多出些力。
这话她一个孙女辈的人不好说,但却能使唤的了他。
“大部分的事情都有了着落,唯有爷爷的宴席还没有敲定下来。”
提到海灯节,凝光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桌角。
“宴席?”
“嗯,你之前应该在蒙德见识过他们的风花节了吧,我打算效仿他们。”
闻言,白启云点了点头。
果不其然,璃月七星官方也决定这么做。
这确实是一个好机会,如果利用好了能极大地恢复璃月人民对生活的热情与信心。
“但即便我不说你应该也了解其中的难度,为此我打算重启古老传统中的长青宴。”
长青宴。
这个名字让白启云心下一动。
从儿时起,这个名字就不断地在书中进入过他的眼帘。
所谓的长青宴是由先民的传统演化而来的东西,在璃月先民们发生值得纪念的事情的时候,人们就会举办宴席庆祝,每家每户都会提供原材料,让每个部落中的厨师帮忙制作料理,堪称一等一的盛会。
这也是那个时代物产并不丰富的一个写照,随着后来人们的生活水准上升,每家每户自己就能设立宴席,这种聚集全部落之力的庆祝活动也变得越来越少,到了今日甚至已有数百年未曾举办过了。
对于常人来说,这种东西跟传说中的那些故事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现在想重启长青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研究好长青宴的流程。
而璃月港内能做到这件事的人恐怕只有两位。
正是他们家的老爷子以及往生堂的那位钟离先生。
当然了,老爷子肯定是负责掌勺的,钟离是负责提供流程的。
而想要完美地复现出长青宴,身为厨师的老爷子也得知晓其中具体的细节才行。
所以才有了听雨阁暂时改为混合制营业的决定,毕竟老爷子厨艺再神也只是一个人,既然要为研究付出精力,那酒楼的事情就要耽搁一些。
“对了,说到长青宴的话,那个东西你找到了吗?”
在厨师界广泛地流传一句话,正是与长青宴有关的传闻。
凝光轻启朱唇,将那句古老的传说吐了出来。
“‘万古长青宴,天上第一楼’,既然爷爷负责了宴席,那我这个当孙女的肯定要将场地准备好,天上第一楼我自小就略有耳闻,群玉阁也是按照那个传说仿制出来的。”
对于自己儿时的憧憬,凝光自然会下功夫去研究它。
“那所空中楼阁应当在绝云间的一处仙人洞府中存放,我拜托过几位仙人找寻过它的迹象,毕竟天上第一楼是古时候的长青宴真正使用过的场地,并不是虚无缥缈之物。”
虽然璃月已经化为人治,但当凝光对仙人们提出需要帮助的请求后,长于机关术的借风留云真君很痛快地就答应了下来。
除了它有‘天上第一楼’的确切消息的因素之外,还有身为仙人对于此时璃月状况的关心。
现在的璃月港确实需要一剂强心针。
奇观什么的,这个时候就应该派上它该有的用场。
“既然你有安排就好,所以,这次来是想让我干什么?”
看着嘴角噙着一丝微笑的女人,白启云心中涌出了些许不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