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之前进去的那位武士再次出现在九条裟罗的面前,邀请着她进入。
九条裟罗也像是根本没有察觉到刚才的不快一般,轻轻颔首,越过了几位武士走进了房中。
屋内一片整洁,窗外的阳光洒在榻榻米上,烤的房间里暖洋洋的。
但站在木桌前的那位老人却与这温暖的空气格格不入,散发着阵阵阴冷的气息。
老人年龄虽然不小,头发花白,但身子却依然挺拔,如同一位武士一样站在那里。
听到身后门开合的声音,九条孝行缓缓转过身来,看着这位已经长大了的养女。
“裟罗,有什么事吗。”
虽然手下说了事关将军大人,但并没有提到具体的内容。
九条孝行放下手中的密信,移步到了自己养女的面前。
迎着父亲大人那威严的目光,九条裟罗整理了下思绪,将目前遇到的难题说了出来。
听闻后,九条孝行并没有像自家的女儿那样陷入纠结,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如此简单的事情还需要劳烦将军大人?”
对于清籁与鹤观二岛,九条孝行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想要对付着两座岛屿上的势力,实在是太简单了。
先不提清籁,鹤观在稻妻六岛中虽然拥有独自的武力,但经济上却相当依赖鸣神三岛,而且也是半个旅游型岛屿,在稻妻实行锁国令的当下,鹤观岛变成了诸多本地居民游玩的去处。
但也正因此,鹤观岛进一步地加深了自己对于鸣神三岛的依赖。
所以只要动用经济上的制裁,很简单地就能遏制住鹤观岛。
至于清籁岛,想解决它们也是相当简单,虽然清籁岛不同于鹤观,可以实现自给自足,但正如雷神所顾虑的有其余魔神留在那里的印记一样,鸣神的意志在那里也有着一席之地。
只需要发动三奉行留在当地的后手,让他们内乱即可,这样他们就无暇顾及海只岛前方的战事了。
这样一来,海只岛便又被无形中孤立了起来,重新回到之前鸣神三岛围攻海只岛的局势。
想到这里,九条孝行看了眼似乎还没有明白的九条裟罗,眼神中幽光闪烁。
“嗯,老夫认为可以适当减少鸣神三岛前往鹤观的游客,同时向其增加关税,不过这些事情就是勘定奉行才能做到了,我之后会跟柊家商量一下。”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九条孝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开始揣测起了鸣神的意思。
看将军大人的意思,似乎并不在意那两座岛屿的暗中谋划,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信号。
也就是说,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三奉行都不可以直接对那两座岛屿下手,只能通过规则来限制或者处罚它们。
“是,家主大人,那我就先退下了。”
闻言,九条裟罗低下了自己的头,向着门外退去。
虽然没有说如何处理清籁岛,但想来父亲大人一定是有了办法的,只是不便说与她听而已。
九条裟罗双目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到天狗从九条家的府上走出来时,九条裟罗又重新变回了那个人人敬畏的女大将军。
九条家外,千手百眼神像的建造还在继续。
擦了擦额头被烈焰炙烤出来的汗水,白启云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是哪里来的社畜吗。”
他从璃月出来可是想看一看各地的人文风俗,好好冒险一番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蹲在架子上干苦力的。
所以说这一切都是谁的原因啊!死派蒙!
将对派蒙的怨气化作动力,少年的手在石凋上挥舞地越发迅速了起来。
“还真是辛苦啊。”
在一旁又看了一阵,九条裟罗走到白启云的身旁不禁感慨道。
一双妙目中闪过了一丝讶然。
这可不是吹捧,这可是整整两个小时在烈日下挥舞铁器,哪怕是以军营中的训练强度都难以与之比肩。
这少年的身体看起来要比她想象中更加的坚韧。
“九条大人?抱歉,我现在有些累”
看着面前被凋了一大半的石像头颅,白启云将手中的器具放在一旁,毫无形象地躺在了架子上。
汗水从他的面颊上划过,留下了一道道汗渍。
真是累人啊,看来这几百万摩拉确实不是那么好拿的。
少年瘫倒在地面上,如同一摊烂泥,大口气呼吸着新鲜空气。
他打算休息一会,剩下的部分等身体与精力恢复好了再做。
毕竟这凋像可是个精细活,稍有不慎就满盘皆输。
但就在白启云以为自己会就这样躺在地面上度过一个浑浑噩噩的下午时,一双手穿过他的后背,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看向一旁伸出援手的天狗小姐,白启云眼中满是惊讶。
“既然要休息的话就先到合适的地方休息,要不然会被晒伤。”
从九条裟罗口中蹦出一句极为正确的话语,让白启云没有办法拒绝对方的帮助。
而且他现在也确实累了。
在女将军的搀扶下,白启云一步一步地挪到了一旁的树下,享受起这片刻的阴凉。
“啊复活了。”
春日的微风扫过他的面庞,为他带走了一丝乏意。
白启云将后背倚在树干上,将头抬起。
目之所及,尽是一片片绿油油的叶子将天空遮盖。
或许是雷神的力量影响了稻妻的大地,使得植物抽枝发芽要比别的国度来的更早一些。
除此之外便是两条掩在紫色帘裙下的裸露着的白皙双腿。
风一吹,布帘随风而动,将原本还有些遮遮掩掩的双腿尽数暴露在了少年的视野之中。
这双腿的主人是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与那双橙黄色的双眸对上,白启云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好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