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了。”
白启云并不想打草惊蛇,但现在几人是一路打上来的,很快这些人应该就能收到消息。
再加上对方有足足三名神之眼持有者在场,运用元素力探查的手段也难以施展。
“先拿下那个队长级再说。”
说罢,少年的身上便翻涌起了一阵狂暴的元素力。
纯水武装——深海形态!
下一秒,整条走廊里便弥漫起了一层水雾,阻挡着人们的视线。
察觉到不对劲的护卫眉头一皱,连忙进入战斗状态。
那位队长级的神之眼持有者甚至直接开启了神之眼解放状态,一条鳄鱼在他的身后缓缓浮现。
鳄鱼队长站在门的正前方,打算应对周围的一切危险。
但白启云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砰!”
寂静的走廊里突然响起一声炸响,白启云的身影如同一颗炮弹一样,坠向护卫们的所在。
“敌袭!”
护卫们大喊一声,纷纷拿起刀兵。
但不好意思,他们并不是白启云的进攻目标。
只见少年的手上拿着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刀,刀身破空而来,卷起一阵阵猎猎的风声。
鳄鱼队长连忙抬起手中的长枪招架。
但当刀身触及到枪杆的那一刻,传来的并非是钢铁交击的声音,而是一声爆炸的巨响。
“轰!”
白启云手中的长刀化作一颗深海炸弹,直接在两人的身间爆裂开来。
勐烈地爆炸在空气中卷起一片水流,将周遭的护卫们卷向四周。
一旁的荧趁机而入,手中的长剑上裹挟起了一股缥缈的旋风跟碎岩,将武器化作一柄沉重的钝器。
“嘿——哈!”
少女的身影在清风的作用下,于水雾中不断地来回闪躲,但每一次大棒的落下,都会带走一个卫兵的意识。
“你这家伙——”
终于,一个神之眼的持有者卫兵忍不住了,选择了主动出击。
但没等他喊到一半,他就感觉头顶传来一阵剧痛,随即黑暗吞噬了他的意识。
在昏迷之前,他只能看见一双在他眼前飞舞的白色长靴。
‘这双靴子一定很贵吧。’
不过荧的行动并不能影响到大局,现在的关键点还是看白启云究竟要花费多久才能拿下眼前的鳄鱼队长。
勐烈的爆炸过后,鳄鱼队长的浑身上下都铺满了一层厚厚的水渍。
白启云手中长刀消失,也没有再次凝聚兵器,直接一张手悄然地盖在了毫无防备的鳄鱼队长的脸上。
然后,力量再次于掌心中凝结。
数不尽的深海之力在他的掌心中汇聚成一颗圆球,但还没能成型到一半,白启云便直接将其引爆。
爆炸在鳄鱼队长的脸上毫无防备地发生,但以他队长级的实力,在爆炸发起的前一刻还是凝聚出了一层防护罩避免自己受伤。
可白启云可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漆黑色的元素力接连不断地在他的手中来回轰炸。
那轰鸣的声音响彻了整栋大楼,就连在一旁缩着的派蒙都被吓了一跳。
每发生一次爆炸,她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这家伙肯定是有暴力倾向吧。
一分钟过去,鳄鱼队长整个人的身子软了下来,再也没有了抵抗力。
白启云松开了手,任由其毫无姿态地滑落在了地面上。
不过好在他还有呼吸,虽然看起来很惨但实际上白启云并没有下杀手。
只是为了抵抗脸面上的爆破工作,他耗尽了全身的元素力而已。
“可以了。”
待到爆炸停歇,整条走廊里再也没有了能站着的卫兵。
白启云看向眼前这扇办公室的大门,用力一推。
门丝毫未动。
果然,在被发现之后,大贤者阿扎尔便恢复了这里的门禁。
白启云没有让珐露珊破解,直接勐地一脚踹向了眼前的大门。
因为是死物,所以这一次他直接抱着全力以赴的心态。
“轰!”
又是一声地动山摇的爆炸声。
只不过这次的办公室自然没有了卫兵们的好运气。
只见白启云身前原本完整的房间此时已经消失了一大半,整个房间堪称教令院的露天花园,就差没往里放几盆鲜花来点缀了。
在此强烈建议将研究植物的生论派贤者推举为下一任大贤者。
白启云将手插进裤兜,看起来拽拽的。
不过有人比他更拽。
只见满面狼藉的屋内,大贤者阿扎尔脸色漆黑地站在原地,他身前的是被轰烂了半个身子的机关盾牌。
刚才要是没这面盾牌,他可能就跟这屋子一样,直接没了半个身子了。
“你!”
大贤者阿扎尔刚想发作,却没想到白启云只是轻轻地瞧了他一眼,身上顿时传来了一阵恐怖无比的压力。
整个人如同身处海底一般,直接被压在了地面上。
白启云面无表情地走到阿扎尔的身边。
啪地一声,鞋子直接踩在了对方的脸上,冷言道。
“交出虚空的控制权,否则死。”
对于这个家伙,他没有半点好感。
甚至说如果不是纳西妲之前拦着他,他可能早就动手了。
“你妄想!”
大贤者阿扎尔此时被少年踩在地上,脸皮跟地板来回的摩擦着。
可即便身上传来了要将他挤压成碎片的恐怖压力,他也没有答应对方的条件。
他可是个聪明人,在这种情况下对方还跟他谈条件,那就说明相当需要那个东西。
只要有需求,那就能谈判。
阿扎尔心底暗戳戳地想到,甚至想到了之后该怎么处理眼前的这个男人。
让那位神明出手,然后直接削去他的四肢,将其焊在须弥城的入口,让人们看看反抗教令院,反抗他阿扎尔到底会有什么下场。
“是吗。”
面对阿扎尔的负隅顽抗,白启云的声音越发地冷峻。
然后,他的脚掌勐地一发力。
“啪!”
一声脆响过后,如同西瓜汁一般的红色液体洒满了整间屋子,吓了刚跟进来的荧一跳。
“无聊。”
白启云的脸,如同一块千年寒冰,再也没有了任何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