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时候再说吧。”
刻晴将头偏到一边,都起嘴小声地默念道。
对于一向嘴硬的她来说,这幅模样极其少见。
或许是被白启云的目光看的羞了,刻晴瞬间回头龇牙咧嘴了一阵,随后提起手上的打包袋离开了包间。
临走的时候还甩了句话。
“有空的时候去一趟总务司把手续办了。”
望着少女匆忙离去的背影,白启云感觉到在他离家这一年里,周围那些友人们,似乎或多或少地都产生了某些不为人所察觉的变化。
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午饭的饭点是短暂的,在送走了堂内最后一位客人后,听雨阁又开始变得清闲了下来。
老爷子呆在楼上的厨房,清理着后厨。
申鹤勤勤恳恳地打扫着房间,不肯留下一丝污秽。
莫娜则是像往常一样,钻到接待室开始摸鱼。
对占星术士,不摸鱼的打工就是在用爱发电,是亏本的。
“我出去一趟。”
白启云跟莫娜打了个招呼,瞬间就把在星象仪上动手动脚的莫娜吓了一激灵。
“是,小老板!”
————
从听雨阁到总务司并没有太远的距离,但在那之前白启云却需要去找一个能帮得上忙的人。
深冬时节,大街小巷上逗留的人们变得比往常变得稀疏了不少。
挨家挨户也挂起了红色的灯笼,在日光下显得格外的喜庆。
虽然严格意义上没有到海灯节的日子,但人们却仿佛是在追求着节日的到来,提前做起了布置。
毕竟就连总务司都开始提前布置起了港口的会场,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为什么不跟着一起做呢。
反正干什么都是图个喜庆。
越过人流稀疏的街道,白启云来到了总务司附近一处偏门的小巷里。
他找寻了一阵后,终于发现了一处挂着‘烟绯律法事务所’牌匾的单间小屋。
但别误会,虽然看起来有些寒酸,但这处小店的租金绝对不容小觑。
一年到头下来,这不到五十平米的小屋租金就得花个上千万摩拉,堪称天价。
…毕竟这可是总务司脚下,距离璃月政治中心最近的地方。
但以烟绯的经济实力,其实也是租不起这里的房子的。
白启云还记得小时候烟绯还管他借钱买东西来着,她家经济条件绝对支撑不起如此挥霍的举动。
那么,答桉只有一个。
那就是这间房子其实是她家传下来的房产,压根就不用租金。
所以白启云也在她开律师事务所之前劝过她,把房子租出去的租金都比她忙活半天赚得多。
但没办法,这姑娘就爱折腾。
“烟绯,我来了,你人在吗。”
白启云踏进半仙的律师事务所,小屋里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仅仅三十米的会客厅里,桌子上摆满了各种书卷,那是烟绯工作的地方。
会客厅的后身连接着两间狭窄的屋子,一间厕所,一间卧室。
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据白启云所知,烟绯的老爸老妈正在全提瓦特旅游,现在这里就她一个人在住,所以也不算挤。
“来了来了,这就来了!”
一阵嗦嘞声过后,一个头顶着白色双角的粉红头发少女从后屋中走了出来。
看着她嘴角的油花,很显然刚才是在吃饭。
烟绯拿着一旁的手巾擦了下嘴角。
“白子,是你啊,听说之前你出去了,是回来过海灯节的吗。”
两人的关系不算太过亲密,但仰仗于烟绯儿时过于自来熟的性子也还算是熟络。
‘白子’这个外号就是那个时候的烟绯给白启云起的。
说起来,小时候的烟绯十分热衷于给别人起外号,就跟现在的派蒙一样。
白启云也不认生,直接从一旁拉了把坐了下来,说起自己的来意。
“海灯节还是要过的,不过今天来找你是为了别的事,你听说过璃月港重建计划吧。”
“听说过,去年不是搞了很大的动静吗,就连凝光的群玉阁都砸了。”
说起去年的事情,烟绯直到现在还隐隐约约感觉到一阵头痛。
因为半仙血脉的缘故,那时的她跟甘雨一齐昏了过去。
虽然托了这一点的福没有对璃月港造成损害,但对她们二人的身体却产生了极大的负担。
甘雨还好说,她是个几千岁的老前辈了。
但烟绯才二十岁出头,她的仙力完全没有达到可以承受这般力量的地步,自然留下了些许的后遗症。
不过好在她还年轻。
“是啊,我这刚回璃月港七星就找上了门,去年那件事最后是我们家掏的钱,出资修的璃月港,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问题是最近好像在走流程的某个项目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迫停止,导致资金停滞,需要我本人过去确认,我这不就是想找个懂行的人一起过去一趟吗。”
白启云将刻晴告知他的事情跟烟绯重述了一遍。
听过事情的前因后果,烟绯没有过多犹豫,直接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没问题,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不过像这种问题你最好还是弄明白那个项目被暂停的原因,否则之后要是又发生了相似的事件,那就可能有点麻烦了。”
“麻烦?”
白启云毕竟不是专业人士,并没有听出烟绯话里的深意。
只是看着少女那若有所思的模样,他意识到眼下这桩事可能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没错,如果说工程延缓并没有任何外力的原因而是单纯的巧合的话,那这件事确实没有可以追究的地方,但如果说是人祸,那就需要好好查证一下了。”
烟绯拿着最近璃月港内运输事项的卷宗,开始翻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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