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说出了胡瑞兰、林啸天的心里话。多年前家家户户都困难,那个时候林啸天的父母身体不好,由于体质问题,他们养育过林啸天以后,过了好几年才生育余下的几个弟弟妹妹。 所以林啸天要比他最小的妹妹大十岁,比两个弟弟也要大五六岁。 他的父母生育几个孩子以后,就再也不能劳动,家里的一切全部落在林啸天身上。他担起只有父母才能担的责任,无怨无悔,用自己的真心,去为自己的弟弟妹妹打拼,没有想到却换来了这些白眼狼的恩将仇报。 林家兄妹嚣张的在林宇家索要老宅,完全就没有对自己的大哥林啸天有半分敬意。 “林宇,说了这么多,你们不就是想独占老宅子的拆迁款吗?”林啸梅的儿子王强跳出来用手指着林宇的鼻子说。 王强的年纪跟林瑞雪差不多,染着一头的黄发,脖子上带着一条大金链子,满嘴的黄牙,说话一嘴的口臭,差点没让林宇吐出来。 对于这个表弟他向来都没有好眼色:“小雪,咱家里哪里来了一条狗在这里乱叫。” “刚刚进来的一只黄毛狗啊!满嘴的臭气要把人给熏死。” 气得王强满脸黑线,“我告诉你,你们赖在老宅,不走,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走。” “这个拆迁款你们想独吞,门都没有!” “是啊,大哥,不管怎么说,这个老宅子我们也要平均分,这可是爸爸妈妈留给我们的遗产。”刘春兰说。 胡瑞兰实在看不下去,“当年爸爸妈妈去世的时候你们都在场,不光爸爸说这个老宅归我们夫妻,咱妈去世前也说过这个事。因为我们对你们的供养,啸天失去了学习和出去打工的机会,所以爸妈一直认为将老宅给我们最公平合理。你们都同意的,现在你们想反悔,你们还讲不讲理。” “我跟你们讲理,谁跟我们讲理呀!拆迁款一分都不能少。”林啸志的老婆陈梅跳脚说道。 林军走上前,用手指着林啸天:“大伯,真没想到你们一家还是老赖,占着爷爷奶奶的老宅,欺负你的这些弟弟妹妹,真是可耻啊!” 王强呲着一嘴的大黄牙,“我告诉你林宇,如果你们不把老宅分给我们,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王强正在那里趾高气扬地看着林宇,完全没有将他这个表哥放在眼中,更没有把他的舅舅当成长辈看待。 忽然,啪地一声响。 一个嘴巴子就扇在王强的脸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原地转了三圈,扑通一声就坐倒在地。 “林宇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啦!目无尊长的东西,今天我就教训你,让你知道怎么做人。” 林啸梅见儿子被打,张牙舞爪就冲上来抓林宇,还没到近前就被林宇一巴掌拍飞。 “今天就打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爸将自己的所有都奉献给你们,却换来了你们恩将仇报。” 林啸梅的丈夫王海鹏,立刻冲了上来,用手指着林宇。 “林宇,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叫人,拆了老宅子,打断你的腿!” “你叫人,现在就叫人,谁不叫人,谁就是孙子!” “好,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打电话!”王海鹏掏出手机打出一个电话。 “彪哥,我在乡下被人打了!你能过来给我报仇吗?” “王海鹏,要我帮忙也可以,先把二万块钱汇过来,否则免谈。”王海鹏脸色一变,但是想到老宅的拆迁款可不止这二万,想到这里他就要汇钱给对方。 “老公,你的那些朋友过来帮忙,怎么还要钱。”林啸梅心痛地问。 “你找人帮忙,不给人家好处费,谁会过来,到时候老宅一拆,钱不就来了吗?”他还特地围着老宅转了一圈:“这个老宅可要赔100多万!到时候咱家也要分一笔钱,现在出了这口恶气,付点钱又算什么!” 那些村民听到他们议论纷纷,说到拆迁的事,一个个都笑起来。 “林家兄妹真是想钱想疯了,空穴来风,无中生有的事,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听说的。” “无风不起浪,我听说,前段时间确实有个大老板想要在我们这边盖工业区,但是我这边的地形不好,水源又不好,所以就放弃了这个打算,不知道谁把风声透露出去。”一个穿着短袖的中年人站在那里说。 “确实,他们要在这里盖工业区,我也不拆迁,村里的、镇上的、县里的贪官,早已经把拆迁款给贪污了,到我们老百姓手上,没有几个钱,补偿款连房子都盖不起来。”有几个村民在旁边心有余悸,真的很担心房子拆掉了没有地方去。 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村外开进来三辆小车,直接开到林宇家三间瓦房前。 王海鹏赶紧迎上去,站在最前面一辆轿车前。 车门被打开,从中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壮汉。 村民们吓得一个个向后退了又退,这个人长相凶恶,满脸的横肉,大眼睛一瞪,比牛眼还大。 “彪哥,您来了,就是那小子打了我老婆和我儿子,你帮我出口气,打断他的腿,到时候房子拆迁了,我再给您5万块。” 王强和林军,同时来到壮汉的近前,无比恭敬的说:“彪哥,您总算来了。”这俩个人就像孙子一样围在壮汉身边。 周围村民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他妈还是亲戚吗?还是亲兄弟吗?为了一点钱,为了老宅子,为了无中生有拆迁,居然请黑帮中人来对自己亲哥哥一家下手。 颠覆了人们的三观,毁了人们对亲情的认识,这是他们良心的泯灭,还是人性的使然 从其他车上下来十几个壮汉,这些人手上都拿着钢管,一个个气势汹汹,把林宇家围个水泄不通。 彪哥手里拿着雪茄,跟随王海鹏走进人群。 “王海鹏,你说的人是谁?在哪里?”壮汉看着这些泥腿子满脸的不屑,眼中尽是鄙夷之色。 “彪哥,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