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馆外的马路对面,出现了一辆奔驰商务车。 徐斌,董万峰和楚定风三人老神在在坐在车里,手持夜视望远镜观察医馆院子里的动静。 “哈哈,陈小凡已经被黑蜈蚣包围了!”徐斌幸灾乐祸地笑道。 “那小子不知道自信还是自大,竟然敢一个人守着医馆,愚蠢至极!”楚定风眼里闪烁着恨意。 “敢动老子的女人,真是老寿星上吊!”董万峰放下手中望远镜,脸色狰狞骂道。 他们三人白天狼狈逃窜,心里憋着一口气咽不下,于是纠结打手前来夜袭医馆。 原本以为会有一番麻烦,没想到只有陈小凡一个人,这简直就是砧板上的一块肉。 他们脸上挂着嚣张跋扈,都认为今晚陈小凡要栽了。 而他们眼中的猎物陈小凡,此时正泰然自若吃着西瓜,似乎没看到周围凶神恶煞的打手。 黑蜈蚣等人笑声越来越小,到最后全都尴尬地收了声。 因为他们发现陈小凡并不惧怕威胁。 这种无视,比打他们脸更难以接受。 “小子,你今晚大难临头了,自断一条胳膊一条腿,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黑蜈蚣眼里燃烧着愤怒。 “咱们无冤无仇,是谁指使你来的?” 陈小凡心里大概有猜测,但是为了避免打错人,还是想亲耳听到那个名字。 “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黑蜈蚣举起手中亮银铁钩,在左手掌上缓缓摩擦:“我是个公平的人,给你两条路来走,要么跪下来自断手腿,要么我打断你两只手两条腿!” “这么说今晚以后,我只能当个残废了?”陈小凡眼睛眯了起来。 自从一龙二虎三猫四鼠解决完,他很久没遇到这么嚣张的人了。 “没办法,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像你这种底层的人,只能活该被欺负碾压!”黑蜈蚣露出残忍的笑容。 这种掌控别人生死的感觉,让他兴奋得浑身一阵阵战栗。 离开省城地下拳场以后,他很少有露面出手的机会,好长时间没尝到见血的滋味了。 “底层的人,就注定活该?”陈小凡攥紧手中勺子,一股怒火在胸口熊熊燃烧。 “没错,你们生出来就拆料,不服气吗?”黑蜈蚣摊了摊手大笑。 “哈哈,不仅是你,包括你的家人……” 正前方那人还没说完,陈小凡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一肘将他狠狠砸翻在地上。 “啊!”那个黑衣打手发出一声惨叫,趴在地上痛苦地来回打滚。 黑蜈蚣心头怒火翻涌,竟然当面打自己的人? “上!” 黑蜈蚣咬着牙一挥手,立马有两个人冲向陈小凡。 此时陈小凡被众人围住,那两人心里胆气很充足,大大咧咧的腾空跃起半米,借助身体重量狠狠踹向陈小凡胸口。 “给我跪下!”眼看就要踩中,他们不约而同露出狞笑。 然而下一刻,陈小凡两手抓住他们脚踝,一扭身用力将他们甩飞出去。 “砰!” 他们砸在桂花树上,像死狗般顺着树干滑下去,直接眼睛一翻晕死过去。 巨大的桂花树摇晃几下,扑簌簌落下一地黄花。 医馆院子里陷入了寂静。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两个人会如此不堪。 只有黑蜈蚣眼皮抽搐几下,他知道这份力量绝非常人能有。 不过也仅限于力量大而已。 “一起上!”黑蜈蚣面容狰狞下令。 在他看来一个人力量再大,也不是一群手持武器的人对手。 “弄死他!”黑衣手下咆哮着一拥而上,手里的铁器反射着瘆人亮光。 “早就该这样了,省得耽误时间。” 陈小凡将半个西瓜抛向空中,脚一蹬地迎着众人冲上去。 “砰!” 他一拳砸在一人肩膀上,对方立马哀嚎着弯下身。 陈小凡在他背上翻滚而过,恰好躲开身后的铁棍袭击,落地后抬起脚又踹飞一个人。 紧接着,快步贴到左侧那人怀里,一股暗劲将对方撞翻在地。 “唰唰!” 这时两根铁棍劈头盖脸抡下来。 势若千钧,虎虎生风! 陈小凡往后挪了半步,轻松躲开两侧两人袭击,同时左右直拳砸到他们面门。 “啊!” “啊!” 只听两声惨叫传来,那两个偷袭者捂住自己嘴巴,吐出一大口混着牙齿的鲜血。 剧痛宛如钢针扎着脑袋,让他们暂时丧失战斗力。 一转眼,陈小凡在人群里横冲直撞,所过之处黑衣人纷纷倒飞出去。 不到十秒钟,陈小凡干脆利落撂翻所有人。 简单,粗暴,拳拳到肉! 肉身和气血之力发挥到了极致! 此时西瓜刚好落下来,稳稳的被陈小凡单手接住。 “啪嗒!” 这电光火石的一幕,让商务车里徐斌他们目瞪口呆,连手中望远镜都掉在了地上。 “怎么可能,这家伙能打翻这么多人?” 徐斌本来以为胜券在握,结果完全超出了他预料。 那可是他们徐家的暗保镖,让他们立足温阳市的最大依仗。 可就这样被人三下五除二秒了? 这无疑是狠狠打了徐斌一耳光! 那个陈小凡还是不是人? “你们徐家的高手,就这?”旁边董万峰皱起眉头。 脸上露出的不屑,宛如钢针刺进徐斌心里。 徐斌一张脸涨得通红:“这、这是个意外,可能是被偷袭了……” “还有黑蜈蚣!”楚定风举着望远镜咬牙道:“黑蜈蚣是省城地下拳场九冠王,一个人能抵得上几十个打手!” “对,对!” 徐斌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激动地说道:“黑蜈蚣才是高手,那些黑衣打手就是氛围组,黑蜈蚣的铁钩凌厉狠辣,绝对能把陈小凡废……” 话没说完,只听一道急促的破空声,黑蜈蚣的亮银铁钩从医馆大门飞出来,一眨眼狠狠地钉进商务车门框上。 “嗡!” 铁钩尾部因为用力过猛剧烈颤动。 距离窗下三人的脑袋只有几公分。 徐斌三人身体僵在座椅上,脸上满是惊魂未定的煞白。 下一刻,一道身影又从医馆飞出来,像破麻袋般摔在马路花坛上。 不是别人,正是阴狠跋扈的黑蜈蚣,而他现在仿佛一条死蜈蚣,躺在绿化带上身体抽搐个不停。 看上去就像是路边的死狗,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 商务车内一片死寂,如同拉死人的灵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