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奔跑的速度又快又猛,直愣愣朝陈小凡他们横冲直撞而来。 或许是毒蛇的毒素刺激,又或许是看到人应激反应,那野猪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当他们反应过来时,野猪已经距离他们只剩不到十米。 “啊!”葛素素尖叫一声,慌忙摘下监控无人机的眼镜。 她监测到野猪冲过来的方向,但是没想到会精准找到他们。 “来得好!” 谭青盯着野猪大喝一声,气血瞬间灌注进双臂之中,一块块肌肉疙瘩贲突出来。 他猛地一蹬地面,魁梧的身体直接冲向野猪。快要撞在一起时,谭青居然一扭腰,同时双拳铁锤般砸在野猪脊背上。 只听砰的一声,拳头和脊骨撞在一起,谭青蹬蹬蹬往后退了六七步,而那头野猪则侧翻出去,脑袋撞在岩石上当场晕死过去。 “干得漂亮!”崔光器喝了一声彩。 “这头野猪不过两百斤,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谭青隐蔽地咽了一口唾沫,压下体内翻涌的气血,装作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这次谭青立了功,当然葛素素也功不可没,幸亏她提前提供了视野,不然少不得要手忙脚乱。” 崔光器看向葛素素,眼里露出不加掩饰的欣赏。 葛素素不置可否道:“我这算是过关了吗?” “当然!” 崔光器笑着看向其他人:“你们也没有意见吧?” “没有意见!” 周阳和谭青配合地回答。 陈小凡惊讶地看向葛素素,没想到这个吃货竟是个玩无人机的高手。 从刚才她标准的起飞动作,和熟练的组装和操控来看,最起码有上千小时的飞行经验。 这对行走在大山和森林里缺少视野的人来说无疑是第二双眼睛。 既可以绕开危险的山路,也可以发现潜藏的危险,无形之中提高了生存几率。 这时崔光器深情款款道:“素素,其实即便你没有无人机,我也会带你抵达荒牢山。” 葛素素客气地说道:“谢谢,不过我还是喜欢凭自己本事拿到自己想要的。” 崔光器见葛素素并不领情,还让自己碰了个软钉子,眼里闪过一抹隐晦的冷光。 他喜欢葛素素不是秘密,只不过一直苦心追求,却始终得不到正面反馈。 甚至对他的态度,还不如对刚认识的陈小凡热切。 这让他对陈小凡的憎恨又加重了几分。 陈小凡对此毫不在意,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目光随意扫过撞死的野猪。 野猪脑袋撞得血肉模糊,一条花斑蛇从猪鼻钻出来,它似乎在撞击中受了伤,一出来就趴在血泊中不再动弹。 毒蛇的脑袋呈现出灰白色,身体表面的斑点如同鱼鳞,正是凶名赫赫的瘴鳞蛇。 陈小凡刚准备挪开目光,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看了看瘴鳞蛇,又看了看周围环境,陈小凡终于找到了根源。 这种蛇本身没有问题,但是不应该出现在这片区域。 要知道山里的毒虫猛兽,都有强烈的领地意识。 这片区域,是铁线蛇的地盘。 而且这里的环境偏向干燥,并不是瘴鳞蛇喜欢的地方。 陈小凡转头对葛素素问道:“这条瘴鳞蛇是从溪水里袭击野猪的吗?” 葛素素点点头道:“没错,野猪正在喝水……这条蛇叫瘴鳞蛇么,瘴鳞蛇突然从水里窜出来,钻进野猪鼻孔里。” 陈小凡神情凝重起来,瘴鳞蛇本来出现在更北边,怎么莫名其妙来这里了? 它自己绝对不会爬过来,蛇类从来不可能迷路! 排除掉不可能的答案,那只剩下……有人故意将它带过来。 陈小凡眼睛微微眯眼起来,瘴鳞蛇出现在溪水附近,而溪水是人在山里依赖性很强的水源地之一。 有人想要毒杀他们! 谭青见崔光器吃了闭门羹,于是粗声粗气地发难:“现在就剩下你们两个人,想加入团队必须给大家露一手。” 项天歌点了点自己太阳穴:“我脑子里有荒牢山的路线,可以避开溶洞和原始部落。” 此话一出,谭青和周阳顿时哄然大笑。 陈小凡也有点难以置信,他一直以为荒牢山原始部落,只是村里老人吓唬小孩的传说。 可项天歌的意思显然真有,而且他还知道对方的位置。 陈小凡不禁对他刮目相看,这个伪艺术家色狼要么在胡诌,要么脑袋里还真装了干货。 谭青却是不屑地冷笑道:“开玩笑,荒牢山可是原始森林,没有一点人为开发的迹象,你凭什么会有那里的地图?” 周阳也跟着阴阳怪气道:“你说有就有,怎么证明呢?万一你是骗我们的,跟着我们走到荒牢山,我们也不能拿你怎么办?” 项天歌无奈地摊了摊手:“不到荒牢山,我没办法给你们证明。” 周阳斜着眼睛嘲笑道:“那等你到了荒牢山,证明自己的价值后,再来加入我们团队吧……” 突然崔光器打断道:“我相信项天歌!” “呃……” 周阳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崔光器会站项天歌那一边。 他有些不可思议道:“崔少,没有真凭实据,他万一是骗我们怎么办?” 崔光器深深看一眼项天歌,笑道:“项少的大名我听说过,记忆力和分析能力惊人。 除了荒牢山的地图,在原始森林里还能发现一些陷阱和危险,对我们的帮助很大。” “可是……” 周阳还想再说什么,崔光器突然没头没脑说道:“听说项大少爷爷辈,参加过三次国土调查,还遇到过一些诡异的事情?” 项天歌脸色微微一变:“你调查我?” “别多心,能成为北斗编外人员,谁的底细都不是秘密。” 崔光器笑呵呵解释道:“因为三次国土调查,你们家对山川地脉很熟悉,所以你说有荒牢山地形图,我也不觉得奇怪。” 项天歌深深看一眼崔光器,没有吭声。 陈小凡讶然地看着项天歌,没想到这个胡子拉碴的伪艺术家,家里祖辈竟然参加过三次国土调查。 他从小就听奇闻怪谈,很多参加调查的地质勘探人员,在大山、森林、琥珀和沙漠里遇到过各种各样的怪事。 如果项三鹅爷爷是地质勘探员,或许他真知道荒牢山的地形图和野人部落位置? 他忽然想起项三鹅体内的血病,难不成和地质探勘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