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东阳点了点头,道:“虽然这批人没什么背景,但能进入学院,说明武道天赋还行,未来有些前途。” “咱们毕竟不是那些排名靠前的学社,目前过多不考虑成员质量,多多招揽人手,扩张规模还是第一位的。” “等一下,先去给那帮新人一个下马威,将他们吓住,然后再招揽进学社之中,相信应该没有人敢拒绝。” 许东阳又道。 “东阳哥,新人之中可是有一个段家的人。” 一名学员提醒道。 许东阳眼中也是闪过一道忌惮之色,他想起了那个可怕的人,十三岁进入白龙学院,十八岁就成为学院第一天骄,由他带领的段家学社也是一度占据学院半壁江山。 幸好,这个妖孽早早的就跨进了通离境高阶,离开了白龙学院。否则现在的学院,肯定会是段家的天下,谁也休想与之争锋。 “无妨,我们只要不动段昭就行。” 许东阳挥了挥手,“将弟兄们都叫上,现在出发。” 相比于四大将军以及段太师这些老牌势力,许家只能算是新兴的势力,许立本人也还在半步寂灭境,正在努力冲击寂灭境,争取和老牌势力站在一个台阶上。 相应的,许东阳也在学院中努力扩大着许家的影响,因为白龙学院日后出来的弟子都会在朝廷各个角落发挥着作用,中层官员的作用其实非常重要。 很快,许东阳就集合了十几人,基本都是通离境中阶,而许东阳本人更是通离境六重巅峰。 许东阳今年三十五岁,如果全力冲击通离境高阶的话,现在估计已经突破了。但许家在他之后,目前还没有能在学院中扛得起大旗之人,所以他就暂缓突破,尽量在学院之中多待一段时间。 十几人在许东阳的带领之下,来到了新学员居住的区域。 “新人们,都出来!” 一名学员走上前去,大声叫了起来,他是许东阳的得力手下,叫梁晟,其父也是许立在朝廷中的心腹,年纪比许东阳小几岁。 如果许东阳压不住境界,必须突破的话,那么梁晟将会暂时撑起许家学社的大旗。 梁晟是通离境五重修为,这一吼,轰隆隆的,震动了整个新生居住区。 “谁啊?” 新学员们纷纷走出来,还以为这又是学院要召集他们开什么会。 渐渐的,出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多数人都一脸懵,是出什么事了吗? 梁晟也没有等所有人到齐,便大声道:“这位是许东阳,东阳哥!不清楚的人都听仔细了,东阳哥的父亲,乃是三公之一的许立,许大人!”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面露震惊之色。他们或许没有听说过许东阳的大名,但三公之一的许立大人,他们自然不可能没听说过。 那可是朝廷重臣,还是半步寂灭境的强者! “新人们,进入学院,自然有进入学院必须遵守的规矩!” 梁晟环视一圈,见所有人都是露出敬畏的神色,他也便嘴角一弯,十分享受这样的敬畏。 “都给我坐下!” 梁晟随即又是大吼,通离境五重的气息压了过去,让得绝大多数人都是面色一白。 众人都是听话的坐了下去,但也有不少刺头没有听从,比如周南绮,李剑来这样的。大家同样都是通离境中阶,谁怕谁? 至于通离境初阶的,也有没坐下去的,比如郑景焕。 而苏尘,因为还在住处修炼,对于梁晟的话只当没听到,根本没有出来。 倒是珞儿出来了,以她的性格当然不会做刺头,也是坐了下去。 段昭也同样没坐,相反露出了不屑之色。跟段家一比,许家什么也不是,许家学社在段家学社面前也同样一文不名。 段昭转身离去,根本懒得跟这些人浪费时间。 见段昭走了,便有人也想仿效他,却是被立刻打了回去。 那人不甘心,问道:“为什么他可以走,我不能走?” “因为他是段昭,请问你哪位?” 一句话,把那人噎得哑口无言。 “哼,看来我的话不管用,有人听不进去啊!” 梁晟冷笑,目光在周南绮、李剑来等人脸上扫了一圈,并没有动怒。 现在这个时候,梁晟正需要整治几个刺头来立威,这样等他将这些刺头削平之后,其他人自然会产生敬畏,这个威就算是立下了。 “无聊!” 李剑来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梁晟身形立刻跃出,扑向李剑来。到对方身后时,他猛地张开五指,扣向对方肩膀。 “滚!” 李剑来冷哼一声,猛地回头一掌,“轰”的一下,可怕的力量爆发,这一掌又快又猛。 “嘭!” 梁晟的身形被震得生生停下,甚至后退了一步。而李剑来也是身形倒退,连打了好几个踉跄。 “咦?” 一旁观战的许东阳不由得眼神一亮,他手里有每个新学员的资料,以他的背景,想获得这样的资料并不困难。 所以,他知道李剑来只是通离境四重,而且还是刚突破到通离境四重。 通离境四重,可以匹敌通离境五重,这可不简单。 要知道,一重一天地这句话不是白说的,当初的段曜,不就是因为越级挑战能力强,所以才被称为天纵奇才吗? 眼前这人,虽然目前比段曜还有差距,但也是放眼白龙学院中不可多得的天才! 这个人,他许东阳要定了。 李剑来在赤蛟城做了很多年众星拱月的第一天才,直到苏尘出现才终结了他的时代,但那也只是两个多月之前的事罢了。 李剑来从未因此而失去信心,仍然骄傲无比。 进了白龙学院,他发誓要做第二个段曜,让所有天才后悔和他生在同一个时代! 因此,他又怎么会怕区区的一个梁晟? 两人激战,一个是通离境五重,一个是通离境四重。原本应该差距极大,胜负不说立判,至少也不会超过百招。 可是眼下,早已经过了百招,两人还是在激战,甚至看不出谁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