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谢书友无殇高手和书友极速光羽的打赏。 “伍长,北虏被咱们打跑了吧!”车阵后面一名战兵问向身边的伍长。 车阵前面弥漫着厚厚的烟雾,刺鼻的火药味一个劲的往鼻孔里钻。 边上被喊作伍长的那人扒着大车,瞪着一双大眼使劲往前面看,好半晌才道:“听不到马蹄声了,应该是跑了。” 那战兵咧了咧嘴,笑道:“小时候总是听老人说北虏有多厉害,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连咱们车阵的边都没摸到就逃走了。” “不是北虏不厉害,是咱们手里的火铳厉害。”伍长用手拍了拍自己的火铳。 那战兵说道:“边军也有火铳,过去北虏一来犯边,他们还不是只能躲进城中,不敢像咱们虎字旗一样和北虏野战。” “边军用的那也配叫火铳,当烧火棍都嫌烫手。”伍长撇了撇嘴,旋即说道,“在大同,敢和北虏放对野战的,也只有咱们虎字旗。” 那战兵认同的点了点头。 车阵前面没有了动静,虎字旗的战兵全都轻松了不少,猜到这一战十有八九打赢了。 “的堆积在地上,有人的尸体,也有战马的尸体,混杂在一起,而且很多尸体都被鲜血染成了另一种颜色,一些战马腹部的伤口处,鲜血咕噜咕噜的往外冒个不停。 那名战兵小队长往前走了几步,血腥气味越发刺鼻,忍不住干呕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有往外吐。 他长吐一口,忍着胃里的不舒服,又看了几眼,这才回转过身,对一名伍长说道:“告诉大队长,就说来袭的蒙古骑兵已经被打退。” 一名伍长转身朝车阵方向跑去。 这会儿车阵前面的烟雾淡了许多,视野看的更远。 车阵附近没有了什么马蹄声,反倒炮声听得更清楚了。 在前方远处,一颗颗炮子从半山腰上落下,砸在远处的蒙古骑兵队伍之中。 而那些蒙古骑兵没有人再往车阵方向冲来,纷纷掉头后退。 因为距离太远,只有六十门四磅炮和六磅炮追着蒙古骑兵打。 山腰上的王云成用单筒望远镜看了一会儿战场上的形势,开口说道:“北虏败了,开始逃了,要不要派出胸甲骑兵冲杀一阵。” 陈寻平说道:“让胡广义的炮队再打一会儿,素囊还没有逃,他身边留有不少骑兵,咱们的骑兵现在去追击容易吃亏。” 几里外的山坡上,立有一杆大纛,素囊和坎坎塔达都在大纛下面。 素囊面色苍白如纸。 对那些溃败逃回来的蒙古骑兵,他再也没有让人阻拦,就连阿古拉和那一百骑也都被他招了回来。 “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坎坎塔达急切的说道。 当冲向虎字旗车阵的那近千骑只逃回来不足百骑的时候,便知道这一战他们败了。 “退!”素囊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说完,他一拨马头,率先朝新平堡方向策马疾驰。 他身后那些没有上战场的蒙古骑兵跟在后面,按部就班的朝来时的方向退去。 那些从战场上退回来的蒙古骑兵像是没头苍蝇一样,一点顺序也没有,挤成了一团,都想要先一步逃离战场,躲开砸落下来的拿下炮子。 逃离慢的人死在后面追上来的人手中,还有一些在逃跑中坠落马下,被马蹄踩成了肉泥。 进攻时五个千人队的蒙古骑兵,从战场逃离回来时只剩下千骑左右。 陈寻平收起手里的单筒望远镜,对自己的传令兵说道:“通知咱们胸甲骑兵,咬住蒙古人的尾巴,别让他们轻易逃走。” 传令兵挥舞手中的的令旗,打出一道道旗语。 轰隆隆! 胸甲骑兵从少坡后面冲了出来,结队向溃败的北虏一方追击过去。 陈寻平扭头看向王云成,说道:“我带领战兵队和车阵追击,你留下来打扫战场,尸体一定要清理干净,留在这里会出现疫病。” 王云成点了点头。 陈寻平从山坡上朝下面的车阵跑去,传令兵随他一起往下跑。 时间不长,车阵分出一半战兵,朝新平堡方向行进。 被留下的都是第四战兵大营的战兵。 王云成回来后,对留守的一名战兵队队长说道:“去一队人,把北虏的脑袋都砍下来,剩下的尸体随便挖个坑埋了。” 战兵大营好几千人,一部分去打扫战场,清理北虏和战马的尸体,还有一些未死的战马也都收拢起来。 伤重未死的战马可以充作行军粮,完好的战马可以交给胸甲骑兵,伤势不重却不能继续上战场的战马可以用来当驮马使唤。 只要是活着的牲口,总有用处。 至于那些被火铳或是炮子打死的战马,沾染了不知多少人血,哪怕清理干净也没有人愿意食用,便全都随北虏尸体一起掩埋。 “真他娘的过瘾。”胡广义咧着大嘴哈哈大笑。 这一战,他的炮队哪怕没有杀伤千骑也有七八百,剩下的北虏也因为炮击的关系,死在他们自己人手里。 可以说这一战功劳最大的就是他们炮队。 “快,快,给炮管降温,说不定接下来咱们炮队还有露脸的机会。”胡广义催促炮手给炮身泼水降温。 每一门炮都打了不止一发炮子,炮膛早就变热,不把温度降下来,无法用马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