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谢书友卡通咯的打赏。 “奴才的叫法只是一种称谓,女真人中不少人都自成奴才,并没有什么贬义,而且天命汗对投奔大金的汉官极为优待,许下高官厚禄,说句明主并不为过。”李永泉为自己和金国的汉官辩解。 事实上,他在金国呆久了,并不觉得自称奴才有什么不好,很多人想要当奴才都没有这个资格。 “我还听说老奴在辽东弄了一个规矩,专杀无谷之人,这种杀治下之民的人可不像什么明主。”刘恒似笑非笑的说。 李永泉脸色因为羞恼而涨红。 捕杀无谷之人是天命汗定下的决策,明知道是错误的决定,他们这些汉官又哪里敢阻拦,能护住自己老小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刘恒手指轻轻敲打了几下桌面,嘴里说道:“老奴派你到我这里,想来是有事情求到我虎字旗吧!” 虎字旗和奴贼之间丝毫谈不上友好二字,甚至因为晋商的问题上产生龃龉,更是几次在草原上交手。 少了晋商为辽东的奴贼送去各种粮铁等重要物资,辽东的奴贼比历史上这个时期的日子过的还更加艰难。 “刘东主说笑了,天命汗贵为一国之主,享有四海,又怎会去求人,在这次过来,是我大金不希望看到刘东主这样的义士被明廷所害,专程来帮刘东主和虎字旗的。”李永泉一副我为你好的模样。 刘恒轻笑一声,掏出自己的烟斗,塞了一捏烟丝,用火折子点燃后吸了一口,嘴里吐出一个烟圈,道:“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还不是来求人的。” “大金享有辽东大地,每逢明军必取胜果,如今更是打的明军只能在锦州关宁一线龟缩不出,我大金有如此威势,又岂需求人。”李永泉说的慷慨激昂。 刘恒吧嗒一下嘴,抽了一口烟,轻蔑的说道:“老奴真有这么大本事,早就拿下关宁一线,率大军入关了,与其说明军龟缩锦州关宁一线,不如说老奴奈何不得镇守在锦州关宁的明军,我觉得老奴这辈子都没机会夺下锦州和宁远二城。” 按照历史记载,他知道老奴离死不远了,天启六年就是他归西的日子,而伪金换上一位更具威胁的人物接替了他的汗位。 老奴这辈子撑死就是一个地方藩祸的局面,从大肆残杀治下汉人就可以看出,格局有限,可后来接任的这一位却雄才大略,改善了女真人和汉人之间的抵触,让治下的汉人成为了他手中一支可用的力量。 “还请刘东主尊重一下天命汗,不管怎么说天命汗也是我大金的国主,刘东主如今不过是明国境内的一支义匪。”李永泉对刘恒张口闭口就是老奴的叫,心中极为不舒服。 他作为臣子,与主子焉容与共,听到自家主子被人有意折辱,若在辽东,他早就操刀子砍向折辱天命汗的人。 刘恒斜睨了他一眼,道:“老奴不过是个叛逆而已,算什么国主,谁又承认他是国主,以为打着金国的旗号就真的成了金国的后人了,看你也是读书人,不会不清楚北宋的金国是什么人,如今的伪金又是些什么人,不是每一个从老林子里钻出来的就是金人的后代,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你……”李永泉气的胸口起伏不定。 他作为大金的使者,没想到虎字旗的东主刘恒居然如此羞辱他们大金,而且他能够感受到,刘恒完全没有把他们大金太过当回事。 刘恒磕打了几下烟锅里的烟灰,懒得再废话下去,直接问道:“说吧,老奴让你来到底做什么?别说什么为你好这样虚伪的话,我没空听,有话就直说,没事就滚蛋。” 对于这种彻底背弃祖宗,甘愿给女真人做奴才的汉人,他丁点好感都欠奉,要不是想知道老奴的目的,连人他都不会见。 李永泉平稳了一下心绪,道:“天命汗知道刘东主你反抗明廷的压破,愿意与你结盟,共谋大明。” “就这事?”刘恒问道。 李永泉点点头,道:“刘东主麾下的兵马虽然暂时占得上风,可那是因为我大金在辽东牵扯住百万明军,一旦这百万明军向西来宣大,刘东主怕是难以为抵挡,所以你我合作对双方都有利。” 听到这话的刘恒不屑的撇了撇嘴。 明军在辽东有精锐的兵马他承认,不然每年百万两钱粮岂不全都为了狗,但要说有百万大军,这种话简直把他普通农民义军将领糊弄。 锦州关宁一线的兵马,据他估计,绝不超过二十万,其中精锐顶多几万人,算上百姓倒是能有百万人。 “刘东主这是不相信在下所说的?”李永泉注意到刘恒脸上不屑的表情。 刘恒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你叫李永泉,李永芳是你什么人?” “那是在下堂兄,如今贵为大金驸马,若刘东主愿意来投,天命汗高兴之下,说不定也会挑选一位格格嫁予刘东主。”李永泉提起自己的堂兄,脸上满是得色。 因为有李永芳这位大金驸马在,他们这些李家人在大金比其他的汉人更得天命汗的重视。 刘恒轻蔑的一笑,道:“我的膝盖不太好,跪不得异族,更没有给别人做奴才的习惯,至于异族的女子,我若想要,自会亲自来取,用不着别人来给。” “哈,刘东主还真是勇气可嘉。”李永泉回讽了一句。 对于刘恒这样在大明境内的起义军,他打心眼里看不起,就算能暂时和大明之间赢了几场仗,可覆灭是早晚的事情,根本不能和大金相提并论。 他们大金气势已成,打的明军只能借助坚城龟缩,不敢出城面对大金兵锋,就算比不得古时的金国,也足以和西夏相媲美。 刘恒并没有因为李永泉这样的人而生气,而是说道:“你的来意我大概清楚了,回去告诉老奴,我虎字旗不会和他这样的异族合作,顺便再替我告诉你那个堂兄一声,作孽做多了,不仅自己无法善终,还会连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