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国公,这么急着把大家都找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宁阳侯问向魏国公。 魏国公虚压了一下双手,待屋中安静后,他道:“虎字旗派使臣来到大明的事情各位都听说了吧!” “这事大家早就知道了。”抚宁侯回了一句,同时不忘看向周围的其他人。 “对,听说了。” “对,对,对,大家都听说了。” 屋中的其他人纷纷点头应道。 魏国公目光在眼前众人身上扫视了一圈,嘴里说道:“我和定国公,成国公决定支持这次与虎字旗的和谈,你们大家是什么想法?有不同意见也可以说出来。” 话一出口,屋中的这些侯伯们表情各异。 有人已经提前猜到了,但也有人明显刚知道,正一脸惊诧的看着上座的几位国公。 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开口反对,魏国公说道:“既然都不反对,那么我希望接下来咱们这些勋爵结成一股劲,促成大明与虎字旗的和谈。” “等等。”抚宁侯突然开口,“国公,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国公为我解惑?” “你说。” “最近朝中一直都嚷嚷着北伐迎回太上皇,还要与大清结盟,怎么突然就要选择与虎字旗和谈了,难道不北伐了,太上皇也不迎回来了吗?” 话音一出,其他人纷纷点头说是。 他们这些勋爵虽然不怎么管事,但朝中这么变来变去,同样会影响到他们以后是否能继续维持现在这样的安稳日子。 “我来说吧!”成国公这时开口。 抚宁侯道:“那我们就听成国公给大家一个解释。” 屋中所有人的目光又看向了坐在魏国公手边的成国公。 咳咳! 成国公故意咳嗽了两声。 他喜欢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在京城的时候,哪怕他贵为国公,头上也有英国公压上一头,哪像现在,他不仅是国公,更是朝中的辅政大臣。 当所有人都看向他后,他这才开口说道:“北伐是肯定要去做,但也要看时机,眼下的大明经不起任何波折,这个时候北伐,不仅救不回太上皇,还有可能现在的一切都搭进去,所以在我与其他两位国公商议后决定,暂缓北伐,用和谈的借口,连迷惑虎字旗,为大明争夺更多准备时间,也为将来北伐做好充足的准备。” 下面的侯伯等勋爵互相小声交谈起来。 不过,这些人很快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南都留守的勋爵,另一派是永乐迁都后跟随北上的勋爵。 留守南都的勋爵自然不希望北伐,因为北伐成功对他们也没有太大好处,反而还要出人出力承担风险。 可那些从京城逃到南都的勋爵就不一样了,他们祖辈基业都在北方,如今北方落入虎字旗手中,他们丢了自家的家业,来到南都讨生活,虽然比普通百姓要强的多,但远无法再过上曾经那种富贵的日子。 自然想要北伐夺回家族丢掉的一切。 到后面,北方出身的勋爵与南京本地的勋爵甚至争吵了起来。 这种争吵很快结束。 和南京本地的勋爵比起来,北方的勋爵人数不占优势,不仅如此,就连底气也远不如南京这边的勋爵。 甚至一些北方的勋爵要依靠南京本地的勋爵才能让家族的日子好过一些。 底气上的不足,也使北方出身的勋爵不得不偃旗息鼓,转去求助几位辅政的国公。 “都安静。”成国公呵斥了一声,转而看向那几个随他一块来到南京的北方勋爵,他道,“你们嚷嚷着要北伐,可你们想过没有,北伐一定能够成功吗?虎字旗要是那么好对付,你们还会躲到南都这里吗?” 随着他的反问,有北方的勋爵把头低了下来。 虎字旗大军闯进京城的那一天,对他们来说是一辈子难以忘记的日子,尤其是后面灰溜溜离开京城的耻辱,更是永远无法忘怀。 “怎么都不说话了,说话呀!”成国公厉声喝问。 南京的这些勋贵老神在在的看着那几个北方来的勋爵,眸子里充满了戏谑的眼神。 他们对于这些北方过来的勋爵并不喜欢,这些人来到了南京,在他们看来是侵占了他们这些南京勋爵的利益。 至于多少代以前那点祖辈的交情,远没有现在的家族利益重要。 “不是还有大清吗?大清愿意与大明结盟一起对付虎字旗。”一名北方勋爵开口说道。 成国公目光盯向说话的那人,他道:“你口中的大清真要有本事对付虎字旗,也不会派人到这里寻求与大明结盟。” “集两家之力,未必没有机会。”那名北方勋爵声音不大的说。 “你敢不敢再大点声说。”成国公抬手指向对方,旋即说道,“连说话的底气都没有,恐怕你自己都不觉得大清与大明结盟就一定能对付虎字旗。” 那名北方勋爵这一回不言语了。 他就算说大明与大清结盟能够对付的了虎字旗,成国公那里也不会相信,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怎么相信。 亲眼见识过,才清楚虎字旗大军的强大。 成国公见没有人说话,便开口问道:“还有人反对与虎字旗和谈吗?” 几个北方的勋爵都不再说话。 哪怕心中还惦记着回北方,也知道胳膊拗不过大腿。 “既然都不反对,那么接下来我希望大家能够劲往一处使,促成大明与虎字旗的和谈成功。”成国公高声说道。 这时候,抚宁侯开口说道:“朝中不愿看到大明与虎字旗和谈的人可不少,杨公公和内阁首辅都是支持北伐的人,他们不会愿意看到大明与虎字旗和谈,有这两个人在,文官那边恐怕大部分人都会选择与大清结盟。” “不用担心,有我们三个辅政大臣在,他们两个翻不了多少的浪出来。”成国公大包大揽的说。 五位辅政大臣里面他们勋贵占了三个,这是他心中的底气。 抚宁侯道:“还是应当小心,那些大头巾惯会操弄大义,只凭咱们这些勋爵人家,怕是在朝上说不过那些大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