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父气得青筋暴涨,拉着时悦悦就要上墨家负荆请罪: “你真是蠢不可及,哪个豪门公子不在外面拈花惹草?全京城的名媛巴不得嫁入墨家呢,你倒好,竟然敢离婚?” “咱们时家如今的生意全都仰仗着墨家,你这一离婚,那今后墨家还会关照我们吗?走,为父 亲自带你去负荆请罪!” 时悦悦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在墨家受到了那么大的委屈,娘家人非但没替自己撑腰,反而不顾尊严地去委屈求全。 就连见过姐夫出轨的弟弟也都不站在姐姐这一边了: “姐,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当豪门媳妇儿哪个不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都是这么撑着的,权势金钱能治愈一切的伤痛!别死心眼了,姐夫也就一时贪图新鲜,过了新鲜劲自然就收心了!” 时母也不心疼自己的女儿了,连看一眼畸形外孙儿都不看,只顾着劝说时悦悦: “我说女儿呀,你这跟子恒离了婚,又带着这么个怪胎,以后豪门子弟谁会看得上你?听妈一声劝,回去和子恒道个歉,求墨家奶奶,请她出面让你和子恒把婚给复了!” 墨家老太太这还不知道墨子恒和时悦悦离婚了呢! 时悦悦对自己的娘家失望透顶了,她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虽然身在豪门,嫁给更有权势的豪门,可她活的还不如普通人有尊严。 看样子娘家也成不了她坚强的后盾了,时悦悦失望至极,扭头就要离开时家。 时父不近人情的嗓音砸向她威胁道: “悦悦,你要是不和子恒复婚,以后我就没有你这个女儿!” “对,我也不认你这个姐姐!” 时悦悦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 怀中的婴儿啼哭了起来,声音断断续续,有些凄惨。 时悦悦强忍着泪水,看着怀中的婴儿: “乖,别哭!麻麻会护你周全,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了你,麻麻也会拼尽全力保护你的!” 时悦悦咬紧牙,迈着毅然决然的步伐,铁骨铮铮地离开了时家。 她抱着襁褓中的婴儿,漫无目的地走着,感觉前方的路好模糊,看不清方向似的,一片迷茫! “轰隆隆……” 雷声轰鸣,不到须臾,大雨倾盆而下! 雨水砸到婴儿的脸蛋上,引起了更大的啼哭声。 这才把时悦悦迷茫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在雨幕之下。 她下意识地抱好自己怀中的婴儿,生怕孩子被雨淋病了。 而自己全身都被雨水浇透了。 她抱紧孩子跑起来,雨幕下,她的视线里混着泪水和雨水,越发的模糊不清,跑过马路之际,差点被一辆车给撞上了。 幸好车上的司机及时刹住了车。 时悦悦虽然没有被撞到,却吓到腿软地瘫在地上,但始终护宝似的护着自己怀中的婴儿。 车上的司机打开车门,撑着一把伞下车。 原来是霍警官,那位深入大深山将王干娘一网打尽的刑警,也是在民政局见到时悦悦离婚的人。 时悦悦对他没什么印象,不过霍警官对她还是有些印象的。 那高大魁梧的身影向时悦悦靠近。 雨幕之下,他身穿警服,英姿飒爽,威严而庄重。 霍警官扶起时悦悦: “你没事吧?快上车,我带你去医院检查!” 时悦悦连连摇头: “我没事,不用去医院。” 时悦悦浑身被雨水浇透。 湿透的衣服贴在肌肤上,描绘出她曼妙的身姿。 她的头发已经被雨水打湿,黏在脖子上,增添了几分成熟女性的娇媚。 霍警官蓦然之间,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喉结,忙不迭地挪开了视线。 余光也就落在了时悦悦怀中的婴儿脸上。 霍警官竟然没有一点震惊,还能气定神闲发自内心地夸赞出来: “这孩子长得很有个性,将来必定是个奇才!”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时悦悦瞬间破防了,所有人,包括这孩子的亲生父亲都在嫌弃他,而这个身穿警服的男人竟然夸赞他。 从他坚毅的眼神里可以清楚地看出,这男人完全不是在违背良心说谎话,像是真心实意的夸奖。 那瞬间,时悦悦感动得抽泣起来了: “难道你不觉得他丑陋得可怕,像妖怪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