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村啐了吉良一口不是为的别的,而是如果吉良与和磨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们派出去的明哨暗哨就都是饭桶。 这么多人?四五百人难道都人间蒸发了不成? 雄村呵斥道:“我真不知道你们做到今天的位置都是怎么做到的?东城门,西城门这么重要的位置,都看不住?” 和磨与吉良的老脸一红,而且此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两个人也不得不说些什么。 吉良微怒道:“雄村君,你的无礼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毕竟你是年轻人。但是也请你主意你的说话方式。难道你认为,我们是靠拍马屁走到今天的吗?我们的军衔也都是用战功堆积出来的。” 和磨也附和道:“吉良君说的没错,为了怕城里的人逃了,我们设置了三道保险。 第一,在东西城门外设置固定哨,以十三人为一个班组。 第二,设置暗哨,也是了望哨,如果发现明哨遇袭就会立刻示警。 第三,设置远距离观察哨,城东与城西外地形开阔,如果有人从这里出现,我们的远距离观察哨也是会立刻示警的。 所以有这三道保险在,敌人是不可能从我们的眼皮底下溜走的。” 和磨说的非常肯定,但不想正在这时,一个鬼子兵却一路小跑,跑的气喘吁吁的道:“阁下,我们,我们的哨兵被杀了。” “纳尼?” 和磨诧异,因为有明哨暗哨布控,那么哨兵是怎么被杀的? 那跑的气喘吁吁的鬼子兵,喘了片刻这才道:“阁下,是城西的哨兵被杀了,是暗哨,然后我们又找到了城西的哨卡,发现那里的皇军也都被杀了。” “八嘎,这怎么可能?” 和磨很难相信这是真的,他与吉良两个人布置的如此精密,竟然还是被敌人钻了空子。 但最奇怪的是远距离的了望哨,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现,那么多人从城西出去,难道他们都瞎了吗? “小林他们呢?” 和磨问的是负责远距离观察的小队长。 他们就在营地的附近,应该不可能遇袭。 鬼子回道:“小林长官他们都非常好,但是他们并没有看到城西有人经过的迹象。” “八嘎,四五百个人离奇失踪了,他竟然说自己没看见?他是想要上军事法庭吗?” 和磨快要气疯了,因为倘若人少还有情可原,四五百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经过,小林又怎么会看不见? 但是此时,雄村却看不下去了,略带嘲笑的道:“两位想要训斥手下的饭桶可以等事后再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我想是应该追击敌人吧?如果让端午跑了,那么我看你们怎么与松井司令官交代。” 吉良与和磨面色不好看,但是此时的确不是与雄村计较的时候,现在人跑了,倘若他们不把人追回来,恐怕松井司令官那是说不过去的。 吉良询问雄村道:“雄村君,你留学于德国,掌握着先进的军事理念,你来安排吧,看看我们如何追击。” 和磨也附和道:“对,雄村君年少有为,一定会想出一个完全的计划,绝对不会让端午跑掉的。” 吉良:“我敢断言,如果说我们三个人当中有谁能抓住端午的话,那就非雄村君莫属了。” 和磨笑着说:“对,对对,唯有雄村君才能抓住那个狡猾的端午,” 两个老鬼子,你一言他一语,夸的雄村都要飘到天上去了。 虽然雄村也不是傻子,知道这两个老鬼子是在为他挖坑。因为端午跑了,这个责任非常大,所以这两个老前辈都在往后面缩。 但是他不在乎,因为他可是雄村,抓住区区端午根本不在话下,更何况,他这一次可是带着两个中队的精锐。 “给我命令,” 轰隆! 雄村刚要下令,不想正在这时,一声巨响却从城外传来,正是雄村带来的军火被炸了。 然而这是怎么回事? 这还用问吗?是端午带着人干的。 端午就知道,鬼子进城之后一定会发现他们已经跑了,而再加上城西的鬼子哨兵死了,即便是傻子也能猜的出来,他们是从城西走的。 鬼子顺着城西去追,队伍里有那么多老百姓,这要不被追上那才叫奇怪了。 所以端午让孙二娘等人带着老百姓从西北,西南两个方向撤离,而他则带着马镇山,黑虎,鹰爪孙总计不下三百人的大军奇袭了雄村城外的军火车。 雄村来的时候带了大量的武器弹药,因为他可是有着一个战车中队呢。 这个战车中队开出去拉风,但是想要养它却没有那么容易,必须要有一支快速机动的补给车队才行。 因为坂田联队的第一大队是精锐先锋部队,而再加上雄村年轻有为,所以才配备了这么一个机动性强的补给站。 但不想,一窝都被端午给端了。 雄村之前还骂吉良与和磨蠢,但没有想到自己也够蠢的,当战车部队攻进刹马店后他只留下了一个步兵小队与辎重部队,剩下的人就都进城了。 原本他还以为能有一场旷世大战,但谁知道,连一个人毛都没看见。 但即便在这时,雄村也没有想过敌人会去偷袭他的辎重部队。因为在这时,敌人不是应该想着怎么逃走吗?怎么又会杀了一个回马枪? 雄村一下子便要哭了,因为听那爆炸声他就知道,自己的辎重部队没了。 “快去驰援,快!” 雄村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但是当他们赶到城南的时候,只剩下了遍地鬼子的尸体以及被炸毁的卡车。 雄村的战车也追了出来,但是根本没用,一个重伤未死的鬼子为雄村指明了敌人逃走的方向。 那是东方,又或者说是偏东北方更为贴切。 雄村不知道他的敌人为什么要从西边折返过来打掉自己的辎重部队然后又折向偏东北方要做什么。 但正在这时,却是和磨大队长仿佛想到了什么,他提醒道:“我听藤山君说,那群土匪好像就是从东侧偏北方向来的。” 雄村诧异:“既然是从东北方向来的,那他们为什么不进攻北门,而是打的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