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通往宫外的夹道上,曹国公魏国公两位,并肩而行。双方都没有说话,似乎都在琢磨着什么。
深宫幽静,风吹过,无枝的树杈微微晃动,夹道中二人官靴踩在石板上的回响,若隐若现。
“徐都督!”半晌之后,李景隆开口,试探地问道,“今日殿下忽然对倭寇海防这么感兴趣,莫非是”
“曹国公,你我身为臣子,岂能妄自揣测上意?”徐辉祖绷脸道。
李景隆吃了枚不软不硬的钉子,但也也不恼,开口笑道,“这怎么能是揣测呢?殿下若是不当着你我二人的面说,方才李某所处的是揣测。可是今日,殿下当着你我二人的面,还见了那王景弘,不是明摆着吗?”
说着,又笑道,“殿下当着咱们的面说,就是没把咱们当外人,说不得以后还有用到我们的地方。为人臣子,当急君上所不及。咱们心里有了章程,才好为君父分忧!”
徐辉祖微微皱眉,“在下没有曹国公这么会做官,也没这么多心思,君上怎么说,在下就怎么做。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
“徐都刚正,在下佩服。不过,你我都是殿下心腹之人,何必撇得这么清!”李景隆笑道,“在下是敬你徐都的人品,还有才学,才会私下问你。”说着,李景隆正色道,“殿下意在东南沿海,倭寇海盗,兴兵乃是大事,你我既是殿下信任的臣子,当然要有所准备!”
随即,又道,“你觉得这事好不好办?若是好办,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可若是不好办?殿下身为储君,我等臣子自当要为殿下分忧!须知,这可是殿下,我要去换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