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剑池大门的瞬间,徐若初只觉周身剑意如潮水般涌来。 每一缕剑气都仿佛蕴含着开山裂石的力量,却又在接触到她身体边缘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化解。 随着众人鱼贯而入,剑池内的景象逐渐展现在眼前。 只见四周悬浮着各式各样的飞剑,每一把都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在空中不断来回穿梭。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剑意,让人不寒而栗。 徐若初环视四周,发现只有自己一人,瞬即就明白这是被随机传送了。 她心中暗自警惕,迅速调整状态,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剑池内的剑气虽然凌厉,但似乎有着某种规律,它们或聚或散,仿佛在编织着一张巨大的剑网。 正和顾凡羽告诉她的一般,剑池不仅是考验,更是机缘。 闭上眼睛,凝神静气,徐若初让自己的心神沉入到一种空灵的状态之中。 随着她的呼吸,周围的剑气似乎也变得柔和起来,不再那么令人难以接近。 就在这时,一把通体幽蓝的飞剑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它以一种奇异的轨迹在空中划过,仿佛是在引导着她。 徐若初身形一动,悄然跟随这把飞剑前行。 脚步轻盈,身形如风,在密集的剑气中穿梭自如,逐渐深入剑池的核心区域。 随着深入,剑池内的剑气愈发浓郁,甚至开始凝结成实质的剑刃,在空中呼啸而过。 徐若初不敢有丝毫大意,她想运转灵力护住全身。 但转念一想,又作罢了。 剑池的剑气,对于她淬体有着莫大的好处。 她想试试,能不能进一步加强肉身的强度。 徐若初任由那些实质化的剑气轻轻划过她的肌肤,留下一道道细微却清晰的痕迹。 随即又运转惊蛰霸体功,不断修复这表面的伤口,使其自愈。 不断的受伤、愈合,再受伤…… 徐若初清楚的感受道自己的身体正不断适应着剑气的洗礼,变得比以往更加坚韧。 一路跟着那把幽蓝飞剑继续深入,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中央区域悬浮着一把巨大的古剑,剑身之上流转着五彩斑斓的光芒,仿佛能洞穿虚空。 从这把古剑身上散发出的剑气最为浓郁,几乎凝成了液态,缓缓流淌,却又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而古剑附近也已经有四道身影伫立在一侧。 分别是布毅、浮光、萧易泽以及……林若涵。 见到熟人,徐若初自然也是没有顾忌的上前,“布师兄,大师兄~”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处于警戒状态的四人纷纷侧目。 在见到一身血污的徐若初时,萧易泽心疼的同时不免有些汗颜,小师妹真是连这个时候都不忘修炼肉身。 徐若初的到来,让原本凝重的气氛越发凝重了不少。 萧易泽知晓徐若初不会有什么大碍,因此没有多言。 反倒是布毅,望着满身斑驳血迹的徐若初,略略担忧:“徐师妹,你这……被剑气伤的不轻,可有服用丹药?” 摆了摆手,徐若初毫不在意地笑道:“小伤而已,我师姐给我炼制了不少丹药,没事的。” 说着,她的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了那把散发着五彩光芒的古剑上,眼中闪过一抹炙热与渴望。 该不会,林若涵契约的剑就是面前这把吧? 仅仅只是看着,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把剑怕是来历不凡。 是她用异火能够烤成灰的吗? 见徐若初目不转睛的看着古剑,布毅出声解释:“此剑名唤流光,于万年之前突然落于此地,随后我宗先祖在此处顿悟,创办宗门,乃我飞剑宗根基所在。” “怪不得这里剑气如此浓郁。” 凝视着流光古剑,徐若初喃喃自语,下意识的踏前一步。 “徐师妹,流光古剑非比寻常,其内蕴含的剑意足以让任何修士心神震颤,切勿轻举妄动。”布毅见状,连忙出声提醒,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怎么说徐若初对他们飞剑宗弟子都颇多照顾,他是万不能看着她随意受伤的。 林若涵在一旁看着徐若初的一举一动,脚下步子悄悄往旁边挪了挪。 现在的她是断然不想与徐若初对上的。 不仅因为宗门大比上,对方对自己说的那番话。 更因为自己如今的修为虽然距离金丹仅仅一步之遥。 但一步之遥也还是筑基修为,和现在这群金丹元婴对上,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的。 因此,林若涵不断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只不过,想到金老对他的嘱托,她还是想要试试能不能契约流光这把上古神剑。 毕竟自己运气那么好,万一真的契约了呢? 正当林若涵盘算着如何接近流光古剑,又不至于太过引人注目时。 一股强大的威压突然从古剑中爆发而出,瞬间席卷了整个剑池空间。 众人只觉心神一震,仿佛有万千剑锋在心头掠过,让人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 “这是……流光古剑的考验!” 布毅脸色凝重,迅速稳定身形,同时提醒众人戒备。 闻言,徐若初非但没有退缩,反而眼中精光更盛。 “小师妹,切莫鲁莽。” 徐若初也想听萧易泽的话,不鲁莽行事啊。 可是人家林若涵已经主动朝着流光古剑靠近了,她要是再慢上片刻,这一趟飞剑宗之行不是白忙活了? 体内灵力与惊蛰霸体功同时运转,周身隐隐有淡灰色的荧光不断流转,护着徐若初朝着流光古剑不断迈进。 “小师妹!” 萧易泽恨不得将徐若初的脑袋掰开来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怎么就和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听不懂劝呢? “大师兄安心,你好好领悟剑意,初初去去就回!” 布毅面露古怪的看了一眼萧易泽,语气古怪:“真是难为你了。” 同为大师兄,自然更能了解对方的难处。 除了要以身作则之外,还要管教手底下一群喜欢到处惹是生非的师弟师妹…… 萧易泽:……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但我才是那个被管的,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