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书妍是个很善良的人,她觉得这么好玩儿的事儿,只是她自己玩会良心不安,每次换筹码她都会给我一些。 哪怕我不玩,她也每次给。 可能在期待,万一哪天我就“开窍”了呢? 那天我跟她们坐了一会儿,心里惦记着道士的事儿,没坐多久,就想去大厅溜达看看。 丘书妍又习惯性的抓了一把筹码给我。 她那会儿正紧张的盯着电脑上的“大路”“小路”“大眼”“小眼”分析呢,我就没打扰她,顺手接了过来。 我握着筹码出了房间,在大厅里转了一圈儿,还是没看见道长。 于是便找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在大厅中间的位置站着。 旁边是个玩骰子的桌子。 豹子啥的我看不明白,看大和小我还是懂的。 我百无聊赖的看了一会儿,发现我旁边一个身形消瘦的女人,灵感还挺强的。 我提前感知到的大小,如果跟她押的结果一致,那她就赢了 如果我感知到的大小与她押的结果不一致,那她就输了。 我俩不一致的情况很少,她赢多输少。 连着看了好几次,都是这个结果。 我把玩着手里的筹码,想着要不要试一试。 我之前见过很多人,不押钱的时候预测的结果很准,可以说百发百中。 但一旦钱放上去,立马就被“没收了”。 所以,他会在“哎,又猜中了,可惜我没押!”和“哎!”这两种叹息声中,慢慢的被“收割干净”。 我想试一试,我放钱的话,会不会影响结果。 每个赌桌,都有最低筹码要求。 我当时靠近的那张赌桌,是在大厅里,最低要求只有几十块钱。 输赢也无所谓。 于是,在下一次开局之前,我先感知了一下大小,又看了一眼消瘦女子押的位置,与我感知一致。 我便也把筹码放在了跟她同样的格子里。 不出所料,我们都收到了钱。 就这样,我俩一致我就放,我俩不一致我就不放,然后看着她的钱被收走。 连续十几把,都很稳定。 我们俩连续那么多次一起伸手领钱,消瘦女子也感觉出来意思了。 她悄悄的看了我一眼,我当做没看到,继续我的操作。 但我发现,她押完之后,如果看我不押,她就会趁荷官声明之前,马上把筹码撤回来。 然后看着结果,幸运的轻呼一声“耶!” 本来一直就这么玩儿的很愉快,忽然有一次,我俩感觉一致,放上去之后,色子结果却是反的。 消瘦女子恨恨的长叹了一声:“唉!” 我也没料到会突然出现变故,正准备琢磨琢磨是什么原因,没想到荷官竟然抱歉的宣布:“抱歉各位,这次结果无效。” 那是我第一次遇见,赌桌上开出来的结果,还能作废的情况。 消瘦女子马上转悲为喜,快速的把自己在桌面上的筹码收了回来。 好像生怕荷官改变了主意,又把它收走了似的。 荷官的判定,对我们来说是好消息,但对于本来押对的那部分人,他们肯定就不乐意了。 明明他们应该收钱的,结果却作废了。 荷官解释道:“正常结果的话,押对的格子灯会亮,我们依据亮灯的格子赔付。 但现在系统出故障了。” 她说的也有道理。 桌面上确实没有正常的亮灯提示。 毕竟筹码也不大,不乐意的那些人最终也没有较真。 后面的游戏继续。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次不亮灯,紧接着又能玩了。 还是跟之前一样,我和消瘦女子押的一样,我们就拿钱。 要么我俩都不押,谁也不输。 那天晚上,对我来说是稳赢。 连续那么多次都能押准,从概率学上来讲,是不科学的。 我虽然连着赢,但我一直押的都是最小筹码,钱倒是没赢多少。 只是我想验证的结果,拿到了。 那天用的是梅花易数。 其他的占卜没办法那么快的数出结果来,梅花是最快的,一打眼就知道结果。 再一次连续成了极小概率事件,我不得不臣服,“无情都在说法”。 而且我有强烈的感觉,如果我起了贪念,一旦筹码押多了,马上就会被收走。 我也没有欠儿欠儿的非得去试试,能不能真的被收割掉。 我只是想试试感知准不准而已,试完了就该撤了。 道长一直也没来,我收起筹码就去找丘书妍了。 虽然没赢多少钱,但是都是零散的小筹码,看起来也有一大把。 我把筹码都放在了丘书妍面前,和她的筹码放在了一起。 丘书妍毕竟是久经赌场的人,她余光一扫,就惊喜的问道:“你赢钱了?!!” 虽然赢得不多,但毕竟也是赢了,我也很开心。 但肖志看起来好像有点儿不开心。 不过他一般都是隐形人,我也没太在意。 丘书妍让我坐在她旁边,帮她一起看。 她那天状态也不错,基本她押的也是我想押的,我俩又开启了极小概率事件,连押连中。 刚开始也就丘书妍在玩,周围人都在围观,包括肖志。 但连续几手,他们就发现惊喜了。 赌桌上的人很信运气,谁运气好,他们就跟谁押。 谁跟我们押,谁中。 又押了几手之后,再也没有不信邪的了。 我们押啥,他们跟啥,没有对立面的人了。 肖志在旁边看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跟一手。 他一跟,我们全部人就都输了,包括他自己。 他面前的筹码不多了,估计我出去那会儿,他输了不少。 他一输,又不敢押了。 于是继续是大家跟着我们押,跟我们一起赢。 肖志看了半天,我们把把赢,他忍不住又押了一把。 他一出手,全部人又都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