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天旋地转后,刘定坚来到了一个小土坯房子前面,而房子门口坐着一个小女孩,她正在挑花生壳。 刘定坚走了前去,打了声招呼,可小女孩好像并没看到他一样,看着小女孩有几分跟蚊子相似,这多半就是蚊子? “阿花,花生壳挑好了没?”里面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来咯!”小女孩闻声,把剩下的花生壳挑出来后,就跑进房子里,这时刘定坚跟了过去。 “外婆,挑好咯。”阿花高举那盆花生,兴奋道。 “哎,乖。”外婆摸了摸阿花的头。 “妈!我们回来了。”这时,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响起,没多时,一个背着大箩筐的女人进来。 “阿妈!”阿花高高兴兴地来到了女人面前,女人笑了笑,把大箩筐放下。 阿花又掀开了大箩筐的的盖子,高高兴兴地喊了一声:“阿爸!” 只见箩筐里面的是一个年轻男人,手手脚脚都被折断了,他双眼无神,嘴巴的微微抖动和胸腔的浮动都显示着他还活着。 刘定坚发现房子里面的人都没看到他,这次入梦应该不是以参与者进入,而是单纯的旁观者。 “阿花,拿这几个鸡蛋给你二姨妈养养身子。” “知道咯外婆。”阿花拿起鸡蛋就蹦蹦跳跳地离开,刘定坚发现有股力量扯着他一起走,就算他不动,也会自动闪现在阿花的身边,看来自己是被阿花绑定了。 跟着阿花,刘定坚发现这是一条比较落后的农村,都是土坯房,而让他觉得奇怪的是路上行人基本都是女人,也有几个像阿花的妈妈一样背着一个大箩筐,来到了右后面的房子,阿花敲响了房门:“二姨妈!” “来了!”没多久门开了,二姨妈挺着个大肚子出来。 “阿花啊,你怎么过来了?” “外婆让我拿几个鸡蛋给你的。” “噢,你先进来吧,我刚弄了点芋头粉,你拿点回家吧。” “好的二姨妈。”阿花进了房子,刘定坚也跟着进去,可进去后整个人都冒出冷汗,他看到屋内也有一个男人,他也被折断了手脚,而在男人的隔壁也有个大箩筐,顿时一个想法冒出来。 这个村子所有男人都是这样被折断手脚,外婆,姨妈这是只有女家的村子。 “二姨妈,肚子里面的妹妹什么时候出来呀?”阿花趴在桌上托腮问道。 “阿花嘴真甜,快了吧,应该就这几天了。”二姨妈摸着肚子幸福道,然后把磨好的芋头粉装了一小袋给了阿花。 “那我先回去了二姨妈。”阿花又蹦蹦跳跳地回家去了。 出门口后刘定坚想跟上去时,画面突然变换,从白天转换了黑夜,还是二姨妈的房子,可门前一大堆女人围着。 “这是第4个了吧?”一个妇女说道。 “嗯,第4个了,要是还是男孩的话”另一个妇女接话道。 “哎,她男人不争气啊。” 阿花也在女人堆里面跟大家等着,没多久房里传出了婴儿的哭叫声。 可哭了没多久,婴儿的哭声就停止了。 这时阿花的外婆走出来了,她对大家摇了摇头。 “哎”顿时在场的女人都唉声叹气。 阿花趁机溜了进去,看到二姨妈泪流满面却满脸狰狞,正拿着枕头死死按住刚出生的婴儿。 “阿花,你进来干嘛!快回去睡觉!”妈妈刚洗完手出来喝到,阿花连忙跑回家上床睡觉,可她总是睡不着睁着眼睛翻来覆去。 没多久外婆和妈妈回来了。 “妈,二姐都第四胎了,再生恐怕就受不了了。” “哎,我明天跟梅婆子那边提一下,让她再找个男人过来吧。” “那二姐夫?” “什么二姐夫,那个男人已经不是你二姐夫了,明天你把他处理了,只会生儿子的赔钱货!”外婆呸了一下,两人抹个脸就睡觉去了。 第二天还没天亮,阿花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妈妈叫了起来。 “大懒猪,今天我们去采蘑菇,快点去洗脸。”妈妈笑嘻嘻道。 当阿花洗漱完时,妈妈也刚从二姨妈家背出了一个大箩筐。 “走吧。”就这样两母女手拉手地往村外走去,走到村口,刘定坚才知道这村子叫“闻家村”。 一路上都都是一些树林,并不见一些像样的路,更像那种人走多了所形成的路。两母女翻过几处林地,然后到了一座山,休息了一下就爬上去,到了山腰处,妈妈让阿花一边等着。然后她走到一个大坑处,把大箩筐里面的人倒了出来,一个是二姨夫,另一个就是昨天的婴儿,男的。 刘定坚刚好在许可范围内,就过去坑那边瞧了瞧,不禁当场吓了一大跳,只见坑里面有很多尸体,白骨和腐烂的都有,这个规模的起码都堆了很久了,而刚被扔下去的二姨夫,正不断地呻吟着,在他身边的男婴脸色非常苍白,明显已经断气了。 然后两母女好像什么事都没一样,继续手拉手去山的另一个头找蘑菇去了。 “妈妈,我听六姑婆说山里面有老虎的,不怕老虎找过来吗?” “不怕呀。”妈妈指着刚才乱葬岗的方向说道:“那边一大堆吃的,大老虎才不过来这边呢。” “可二姨夫也在啊,他不怕老虎吃掉他吗?” “那个人已经不是你二姨夫了。” “为什么吖?” “他不能让二姨妈生妹妹咯。” “哦。”阿花似懂非懂,然后又问道:“妈妈,我以后都要找老公吗?” “对啊,找能生到女儿的老公,千万不要找像前二姨夫那样的只会生儿子的,知道吗?” 妈妈停下手,来到阿花面前,郑重道:“阿花,闻家村只要女儿,对于我们来说,男人就只是帮我们生孩子用的,你看村里面的男人他们多没用,又吃得多,又乱跑,而且他们臭熏熏的,什么都不干,就像爸爸那样。所以阿花,以后长大了千万不要依靠男人知道吗?” “我知道了妈妈。”阿花甜甜地笑道,一边的刘定坚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