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外婆

“新华国新时代了，你简直就是个毒瘤！”囡囡指着阿花大骂。 “我早就说过了，闻家村不适合你。”阿花的反应还是很冷淡。 当晚，囡囡收拾好行李，坐着赵元嵩的车走了。 阿花看着逐渐远离的军车，嘴里用不同语气语调说着：“我说了不会让她接手闻家村的事。”“由不得你。”“你们不能决定到什么，闻家村，就只能到我这了” 她就像一个精神病人一样自言自语对话着。 由于囡囡的离开，村里面的水电逐渐停了，山货也没人买，闻家村越来越落魄，没多久，村里面最年轻的那一批姑娘，享受过文明后再也受不了没水没电的生活，就集体离开闻家村了，留下阿花这一代的人，她们不愿意离开。 画面又变换了，这时的阿花，已经是个老太婆了，白发鬓鬓，皮肤皱纹厚，老人斑也多，还是一样每天坐在村口那个大石上，而她戴的面具，虽然已经很破旧了，但是上面那一滩红色还是非常鲜艳。 这一天，有一台小车从那早已荒废的道路开了进来，下车的正是囡囡，她身穿得很时髦，打扮得也很好看，虽然成熟很多但是看起来也像20多岁的少女一样。 她下车后，把车门另一边打开，然后拽了一个3岁左右的女娃下来，女娃长得跟小时候的阿花很像，她颤抖着身体，眼眶的泪珠不断地打转。 “这是你要的女儿。”囡囡冷冷道：“人家外面都喜欢生儿子，我生了个女儿，你是不是很开心？” 说完又回到车上，把两箱行李抬了出来扔在女娃隔壁。 “妈妈！妈妈！不要抛弃我啊，我错了妈妈！”女娃扯着囡囡的手不断地摇晃着。 囡囡狠狠地甩开，女娃一个不慎坐在地上，囡囡对着她歇斯底里吼道：“别喊我妈妈，你姓闻的，你叫闻知！不是姓简！也不是姓赵！这里适合你！知道吗！” 说完，囡囡就上车，立马掉头走了。 “妈妈！”小蚊子追着汽车跑，跑了十几米倒了下来，连忙向前爬起来，可车已经不见了，小蚊子站在原地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 阿花好像被触动了什么，整个人都颤抖着，面具里面流出了泪水。 没多久，小蚊子好像认命一样，回头走向两箱行李，双眼无神地蹲在两箱行李之间流着泪。 这时，阿花来到了小蚊子面前。 她好像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一样，把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了病态雪白，又多皱纹多老人斑的脸，她虽然脸上挂着两行泪，可还是很温柔地笑着摸了摸小蚊子的脑袋。 “你好啊小闻知，我是阿花，你可以叫我外婆，是你妈妈的妈妈。” 小蚊子抬起头来，看着这个很慈祥，但是感觉好像很悲伤的老太太，她下意识地上前抱了抱她喊道：“外婆。” “哎。”阿花柔声回答道。 “外婆！” “哎！” “呜呜呜呜呜呜”小蚊子又开始伤心地哭着 “好孩子，好孩子”阿花轻轻地拍打着小蚊子的背。 阿花领着小蚊子回到家，久违的又打扫了一轮，总算能住人了。 阿花好像找回了自己一样，不再在村口那坐着了，她把面具挂在村口闻家村的牌匾上，看起来有点阴森。 她白天带着小蚊子上山找吃的，河里挑水喝，捉小鱼，找小虫子，也对已经荒废的田地进行开垦，种了点蔬菜。 晚上就跟小蚊子讲讲以前从阿贤那听回来的故事，哄她入睡。 又过去了西县里面一趟，向县政府申请援助救济，没多久村里面又通了电和水，还有道路翻修。 尽管还是土坯房，已经好了很多，村里面的老太太们也不再死气沉沉，小蚊子在她们之间穿梭，为了逗着小蚊子玩，她们多上山下小河，弄很多小吃的让她过来。 不过村子还是禁止男人进来，只是换了个说法流传了出去，闻家村里只有老太婆，阴气足，进来的男人会阳痿，治不好那种。 这个借口还真的吓唬了所有男人，连盗贼都不敢进来。 只是不知何时，村口外有人开始过来行商卖东西，老太太们用山货来换取必需品。 从闻家村出来的那一批年轻姑娘们，都已经纷纷变成妈妈了，她们之间有人回来探望，发现村里面的变化后就通知了其他人，自此探亲回来的人也多了起来，不过男人们还是不敢进来，每次都是老婆和女儿回娘家，老公和儿子在西县租房住，有些更是在西县落户，可以经常来唠叨。 时光荏苒，转眼间小蚊子够年龄读书了，阿花让小蚊子在西县上幼儿园，每天骑着自行车接送，小蚊子是山里的丫头，比较大野性，在幼儿园里面大大咧咧的，每天也是过得开开心心，回来就跟阿花讲上学的趣事，谁谁谁被批评了，她怎么被老师赞扬了，或者是因为什么缘故揍了高年级的学生一顿。 阿花也总是笑眯眯的听着她说，小蚊子是做了好事，她不吝地赞扬，小蚊子闯了祸，她就总是说：“别怕他们，别看外婆老了，我可很厉害的，就算打不过，我都能躺在地上讹死他们。” “哈哈哈哈鹅鹅鹅鹅外婆你好坏，我们才不学电视上的去讹人，我才不会给你添麻烦。” “那行吧，闻知，外婆教你一些闻家村的秘术，到时候要是发生非常的事，你也能自保。”为了外孙女的安全着想，阿花决定还是得教一些本领给小蚊子。 “秘术？魔法吗？”小蚊子听到眼珠子都亮了起来 “我可没魔杖给你先教你一个用不上可闻家村的人都要学的，让你喜欢的男人喜欢你的秘术。” “外婆，学这个有什么用？妈妈会吗？” “不知喔，不过祖传的，你妈妈因为一些原因没学过，她总说我们老封建搞迷信所以不学，而我们闻家村的人又基本用不上。” “噢，那为什么用不上，这样美人鱼也能有王子爱了啊。” “e，你外公对我很好的，所以用不上，其他人，因为有更直接的办法，所以完全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