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声音落下，景肆的脸上闪过错愕的表情。</p>
殿下。</p>
他转过身，看见街灯下站着穿着红色毛绒衣服的宋悦笙。</p>
她的身边是目光闪烁的刘珊。</p>
很容易猜到是怎么回事。</p>
景肆垂着眸，利落地收起了长剑。</p>
注意到宋悦笙的目光停在明欢身上，景肆一边朝她走来，一边开口。</p>
“殿下放心，她没死。”</p>
宋悦笙转头说：“珊姐，麻烦你先把明欢带回去休息。”</p>
景肆直视着她的眼睛。</p>
“殿下难道不想知道明欢做了什么吗？”</p>
珊姐品味到的是不准带走的意思。</p>
所以她一动不动。</p>
“能猜到，所以国主之位另有人选。”宋悦笙再说了一遍，“珊姐，麻烦了。”</p>
珊姐偷偷看了看景肆。</p>
注意到他神色无常，她赶紧架着明欢的胳膊离开了此处。</p>
宋悦笙看了眼地上的尸体，然后郑重地说：“景肆，今晚的事，谢谢。”</p>
“走吧，跟我去治疗。再遇到人多的情况，别再单打独斗。”</p>
说实话，她不喜欢这种隐瞒式的保护。</p>
又不是打不过。</p>
如果隐瞒得好，她不会说什么。</p>
但被她撞见，心里总归有些不舒服。</p>
景肆看着她，目光缱绻：“殿下只说谢谢吗？”</p>
宋悦笙缓缓抬眸：“我说了，要带你去治疗。”</p>
“哦。”</p>
景肆蔫蔫地说了句，却上前一步，偷偷勾住宋悦笙的小指。</p>
见她没有反抗，他心情愉悦了不少。</p>
几分钟后。</p>
景肆望着刘珊的店铺。</p>
“殿下不让我去对面治疗？”</p>
“今日酒馆人多，治疗仪被搬到珊姐店里了。”</p>
景肆忽然俯身，一只手紧紧拽住宋悦笙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臂则绕过她的腰际，将她不容抗拒地拉近自己。</p>
他的眼里充满悲戚。</p>
“国主常常有新人，这是惯例，我拦不住。但请殿下不要忘了旧人。”</p>
“自从殿下救了我，我便只有殿下了。”</p>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p>
直到这时，宋悦笙才从那段补丁的记忆发现可疑之处。</p>
——当时的景肆面黄肌瘦，那些金币对他来说的确算得上救命之恩。</p>
但是，眼前的景肆七分情三分演。</p>
观众是后面落在她身上似有若无的视线。</p>
宋悦笙从他怀里挣脱开，看着他的眼睛，最终说了句。</p>
“景肆，你是不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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