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陈平安狠狠的打了两个喷嚏。 “咋了?大哥?感冒了?”猴子一边开车,一边关心的问道。 陈平安摇摇头,没有回答猴子的问题,因为他很心虚,民间有句俗语‘一想二骂三感冒’,如果按照这种说法,应该是有人在背后骂他。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省委大院。 陈平安很迅速的来到了省委书记严江的办公室,每次来找严江,陈平安都会起个大早,因为他了解严江的习惯,他喜欢在每天早晨的8:00至10:00接受汇报,过了这个时间点,一般是找不到严江的。 陈平安见严江的办公室虚掩着,于是大声喊道:“报告!” 古有曹操‘赤脚迎许’,今有严江‘快脚迎陈’。 陈平安的报告声刚刚喊完,就听到严江爽朗的笑声快步靠近。 “哈哈哈!快!平安,进!” 严江一边笑,一边来到门前,帮陈平安打开了门。 陈平安哪里受得起这样的礼遇,他一脸不好意思,不停的摆着手,示意严江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 “领导,您这是干啥?” “迎接我的爱将!哈哈!” 二人就这样拉拉扯扯的客气了快一分钟,一旁的秘书还以为严书记和谁吵起来了,忙不迭的来到了严江的办公室门口查看情况,可看到严江的状态之后,就知道肯定是陈平安来了。 于是他悻悻然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内心感慨道:“我跟了严书记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对我这样过,我以后可得好好跟这个陈平安搞好关系。” 严江办公室。 陈平安终于将客气的不行的省委书记给请回了座位。 “领导,现在咱们甘南省委班子算是都让我给得罪透了,我以后还能不能在甘南好好工作了啊?” 陈平安一坐下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也是他这些天想的最多的问题。 听到这话以后,严江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这也是他所担心的,他是把陈平安当做一把利剑杀人了,可却没考虑到今后这把杀过人的剑如何归鞘的问题。 想着这些,严江拿出两支烟,丢给了陈平安一支,然后自己点燃后抽了起来。 “平安,你的老岳父又来电话了,他听说了你在甘南的事情,对你以后的处境很担心,现在是极力想把你从我这里要回去,你是怎么想的?”严江眼皮微微抬起,收敛起了刚才的热情,面无表情的问道。 “我我还真不知道他又找您了。”陈平安结结巴巴的说道。 严江看着陈平安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小子说的是真话,他就觉得陈平安这个孩子很奇怪,明明有那么大背景却从来没想着怎么去合理的利用一下。 “小子,我有时候挺看不明白你的,你说你夏老那么器重你,你怎么就不能好好听他们的安排呢?”严江心中有很大的疑惑,于是开口问道。 陈平安微微一笑,露出了自己的一嘴的白牙,显得很是憨厚,严江算是,而且是头条头版,这是什么? 这是信号,一种政治信号,敏感的人一眼就可以抓住机遇,比如严江,他知道高层要对教育系统进行改革,可改革总需要一些先锋,需要一些理由。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可严江却把自己省内的教育问题爆的一干二净,成功为上层提供了改革教育的理由,严江如今在高层的眼里,已经立了头功,而为这件事开路的陈平安就是头功中的头功。 所以陈平安这声谢谢真的不为过,严江不仅不是过河拆桥,而是利用这件事为陈平安镀上了一层金子。 回到酒店的陈平安,并没有按照严江的指示给邓远博汇报,他知道那是严江跟他说的玩笑话,他只是借用那种方式来告诉他,只要上面有调令,严江随时支持他离开。 果然,陈平安的猜测是没有错的,甘南省教育系统出现的问题再次被国家主流媒体大力宣传,国家纪委监委也表扬了甘南省大刀向内的魄力,陈平安的名字在报道中出现了五次之多。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陈平安回到了上峪镇,又暂时栖居在了德吉新月的家里,过上了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他不知道自己的调令什么时候到,也不知道自己去哪,习惯了东奔西走的生活,陈平安对未来的工作地点不抱任何幻想。 与此同时,远在京城的夏援朝知晓了上层对陈平安的任命,他在接到那个意见问询电话的时候,情绪很是激动。 “夏老。” “哎呦!是您啊。”夏援朝激动的捂着话筒,回答道。 “我也是刚知道,陈平安是您的准孙女婿,所以他的调令,我还是想征求一下您的意见。” “哎呦!我们服从组织的安排,陈平安也不敢有任何意见。” “哈哈,好,领导想让他去西州省边境做一下工作,任富丽县委书记。” “好!我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