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形势立转。 李秋四人士气大振。 李秋从头到尾眼都没有眨一下。从李灼出击,到被灰狼所阻,然后李灼攻势一转结果又被第二只灰狼所阻,然后狡猾的青狼又要重复先前的套路,想不到最后却被李灼的铁丝生生勒断了脖子。 本来李秋以为那只折扇是李灼附庸风雅而已,想不到竟有如此妙用。 王锁在一边早已知晓了事情整个过程,想不到自己的傻二哥竟然有如此细致的心肠。计杀青狼的经过简直可以用跌宕起伏来形容,不由地对李灼刮目相看。 除了李灼这边,王锁和郑树德此时也各自诛杀了大约七八只灰狼,特别是李灼计诛青狼,令灰狼群士气顿时一滞。 白狼头领的眼睛重新迷离了起来。 它背上的白狐身子竟在瑟瑟发抖。 剩余的三只青狼走到了白狼头领的前面,排成一字型,头轻轻的低下,眼睛露出凶狠的眼神望着李秋等人,獠牙尽露,低声嘶吼,彷佛要立马将李秋等人撕成碎片。 李秋见此道:“小心,它们要报复了。” 李灼此时余勇未退,豪情万丈道:“畜生就是畜生,待我今天将你们全都杀个干净,扒皮抽筋。” 话说地大气,奈何终究因断了两根肋骨,疼的李秋咝咝直吸冷气。两条腿也因为牵扯到腹部的伤势隐隐打颤。 李灼两只手因握着铁丝,已被勒除了一道伤口,鲜血顺着铁丝两端缓缓滴落。 李秋看的真切,忙去扶李灼,却被李灼挡在身后。 李灼只觉得豪气干云,天也不怕,地也不惧。自己的大哥虽然机智,奈何因为没有武功,此时正是自己保护大哥的时候。毅然扔掉铁丝,两手握住哨棒横于胸前,欲与狼群斗个你死我活。 白狼头领低吼了两声。 三只青狼同时发动,直取正前方的李灼。 想必他们也知道此时李灼已然深受重伤,最易得手。 李灼持棒在手,笑望着朝自己冲过来的三只青狼,十步,八步,六步,五步…… 王锁在一旁暗自为李灼捏了一把汗,眼见青狼冲向李灼,从腰部扽出最后一把飞刀,运气于臂,朝着最前面的青狼便掷了过去。 那最前头的青狼本来已然跃起咬向李灼的喉咙,眼见前方寒光一闪一把飞刀箭般射向自己腹部,嘴角竟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王锁看到那神色,感觉到不对,奈何刀已出手,覆水难收。 只见那青狼身子一弓,四蹄一缩一探,正好踩到那到来的飞刀,然后借力一蹬…… 正好越过李灼头顶,来到李秋跟前,张口血盆大口,猛得咬向李秋。 李灼大惊失色,眼见那青狼越过自己,知道不好,猛然转身去就李秋。然而还未等他出手,背部便感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将自己往前猛推。第二只青狼已然来到李灼身后使出雷霆一击。 李灼本已深受重伤,站立不稳,受这一记猛踢,蹭蹭蹭往前踉跄了几步,“啪”的一声迎面摔倒,顿时人事不醒。 却说那青狼窜到李秋跟前袭击李秋,刹那间王锁赶到挡在李秋身前,那青狼无奈只得袭向王锁。可怜王锁身上飞刀早已用尽,无计可施,生生受了那青狼一击,肋骨不知断了几根,口中吐出鲜血,扑通跪倒在地。 郑树德眼见刹那间折了了李灼与王锁,关心则乱,被第三只青狼咬到肩膀,然后仍是被踢断了几根肋骨,浑身鲜血淋淋。 只一个照面,四兄弟便只剩李秋一人。 三只青狼眈眈相向,缓缓围向李秋,恰似闲庭信步。 李秋弯腰捡起李灼哨棒,轻吸口气。 场中还余三只青狼,百余只灰狼,结局似乎已经可以预见。李秋想起了前几日与李灼、王锁、郑树德结拜时的情景,“天柱山神明鉴,今日我等结为异性兄弟,生死相依,不离不弃,若为此誓,天诛地灭。”话语彷佛还响在耳边,想不到这么快就要与兄弟们“共死”了。正待杀向青狼,那边王锁因为伤口疼痛难忍闷哼了一声。 李秋弯腰扶起王锁,关切道:“怎样?” 王锁故作无事道:“无碍,可与青狼再杀三百回合。” 李秋突然想起一事道:“三弟,你会模仿兽类叫声?” 王锁道:“我自幼喜欢模仿,虫鸟兽禽无一不会。” “可会模仿老虎吼声?” “当然,你……”王锁突然明白了,李秋想“驱虎吞狼”,此时李秋这一想法当真妙计。 顿时王锁气运丹田,“嗷呜”一声长吼,直射天际,响彻几里地外。 群狼闻听此吼,浑身颤抖,就连那白狼头领与青狼也不例外。 狼毕竟是狼,面对森林之王的吼声,天性就有一股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