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牧听到希望的话,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指挥着拉轰把棺材放回了坑中,然后他在里面丢了一件物品,又撒了一些液体后便让拉轰把土重新盖上。 “主人,那些土都被团团吃了,怎么才能盖上呀?!” “拉轰,你是不是找事?”,团团抬起小脑袋,凶狠地瞪着拉轰,顺便举起了小拳头。 “主人,你说句话呀!”,拉轰可不敢跟拉轰打架,她根本就打不动她。 “那就随便填填得了,不要碰到里面的东西!” 沈牧吩咐了一句就不管拉轰了,希望倒是提醒他一下:“你不要太宠团团了~” “希望姐姐,团团感觉你也在找事!” “你觉得希望怕你?”,希望同样抬起了小爪子,针锋相对地看着团团。 “哥哥,你说句话呀!” 潮! “都给我闭嘴,你继续吃你的土,还有你,看什么看?继续填坑!”,沈牧呵斥了一下团团,顺便照顾了一下拉轰,然后才对希望道: “你到底还想不想继续听?” “哦,那你说吧!” “你先变成人形~” 头枕软膝的沈牧收起火气,让希望按着太阳穴,眯着眼睛道: “一开始我的确没有想这些,直到听到老王说,现任主祭也是一个灵童,我才有所怀疑!” 希望揉捏的手指稍微一顿,恢复之后疑惑不解地询问:“什么意思?就算她是灵童也让你怀疑不到上任主祭身上吧?” “在弄清这个问题之前,你首先要清楚上任主祭以及和平祭要达成的目的分别是什么!” “分别是什么?你直说吧!” “和平祭明面上是因为小镇连年灾祸不断,只能向神灵祈福,献上祭灵,可如果神灵真有用,第一年估计就把灾祸解决了! 我觉得这所谓的神灵不仅不会解决小镇灾祸,反而是带来灾祸的存在,而这个所谓神灵的目的……可能跟那件遗失的上古之物有关! 它来到这里,发现这里与世隔绝,是个不错的藏身之所,所以便蛊惑了小镇上的一些人,整出了一个和平祭掩人耳目,而献祭来的祭灵则是它尝试或者封存上古之物所必需的条件——灵童! 为了不引起注意,它故意制造了一些灾祸,配合被蛊惑的人来愚弄小镇上的人,然后用热热闹闹的和平祭来掩饰那件上古之物的存在!” 沈牧躺在希望腿上侃侃而谈,希望边听边点头,见他停下,就很配合地接话道: “和平祭进行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生什么事,看来那个所谓神灵的目的已经成功达成了!” “确实,直到一位姐姐复苏归来,那个神灵就急了,于是想要赶紧打开那个上古之物或者……彻底封存它!不管如何,它都需要一个灵气无比充沛的灵童或者……越多越好!” 希望知道沈牧说的姐姐是谁,这个任务也是她发布的。 黑夜女神! “越多越好……也就是说,那个神灵盯上的不止一位灵童,而是多个?包括李灵芝和主祭?等等……她那个时候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这就是我所说的上任主祭的目的之一了~她被那神灵蛊惑,得了赐福,但凡人终究是凡人,都会生老病死,于是她收集血液精华,借灵童之身转生,而且最后她还成功了!” “那个灵童不是她亲孙女吗?” “亲不亲的不知道,能用就行!但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女神姐姐苏醒,感应到了上古之物的存在,然后那神灵急了,盯上同为灵童的少女主祭! 少女主祭为了自保,于是散播谣言,把本就是仙灵转世的李灵芝塑造成了最完美的祭灵人选,她甚至骗过了那位神灵,直到玩家领取任务到来……” 沈牧把自己的猜测一一说出,希望听完仔细想了一下道: “有个问题……时间好像对不上?少女主祭为李灵芝造势足足有一月有余,但玩家领任务才过了两天吧?” “是我想错了,这所谓的神灵并不是因为姐姐的复苏才着急的,而是……从灰烬小镇离开的那些老朋友!我明白了!” 沈牧从希望腿上一跃而起,眼中闪着亮光,之前他曾去过一趟新手村,但王富贵一家死绝,算下时间……好像也就一月多点? “它怕的不是黑夜女神,而是战神那些从灰烬之地出来的神灵……看来这上古之物比我想得还要不凡!” “既然祂们也盯上了这里,那你要是把东西抢走,会不会让祂们仇视你?” “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应该不会~” 沈牧回了她一句,心里越大肯定自己的猜测,然后开始完善计划,既然这里有很多神灵关注,那他干脆就玩个大的! “希望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希望揉了揉有些麻麻的双腿,变成小龙飞回了他的肩膀。 “我当然知道!”,沈牧用卷轴变幻了一下外形,快速往镇上赶去,此时的戏台肯定特别热闹,他必须要去看一看。 等沈牧来到戏台处时,大量小镇守卫正在围攻王一槐,而李灵芝则是被少女主祭大人禁锢在了身旁,老王全身是血,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王一槐,束手就擒吧!负隅顽抗只会让你自取灭亡!” “呸,蝇营狗苟之辈,我就是死也不会向你妥协!” 王一槐厉喝一声,身影突然迅速膨胀起来,化作了一棵擎天巨树,大量槐树花瓣从天而降,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 少女主祭正要下命令追击,却猛地扭头看向神庙,那悠悠上升的白烟骤然消失,随之消失的还有她与镇鼎之间的联系。 不好! 她心里暗叫一声,抓着李灵芝就往神庙方向疾驰,那些守卫正要跟上,却见另一些守卫从外面围了过来,将他们团团包围。 和平镇镇长从守卫中走出,猛地沉声喝道:“受主祭大人之命,清查奸佞,尔等速速放下兵器,接受盘查,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围观的小镇居民顿时蒙了,怎么自己人跟自己人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