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如若无人般的肆意打骂羞辱自己的发妻。 满口的污言秽语,让阿寿怒发冲冠。 他一个箭步上前,左手死死扣住男人的手腕。 男人大惊失色,扭头怒喝,“你特么的谁啊!老子教训女人,关你什么事!” 他奋力的想要抽手,但阿寿的手就像钳子一般将他死死钳住。 坐在地上的女子双眼和阿寿对视,触电般的垂下,掩面哭泣。 阿寿恼怒地问道:“你过得如此之苦,为何在太子墓前不告诉我。” 涟玉掩面不语。 她如今的模样又如何配得上现在的他。 男人闻言,更加怒不可遏,手虽然挣不开,但脚还能动。 他一脚将涟玉蹬开,“玛德,臭婊子,这人是不是你在外面的姘头。” 阿寿怒发冲冠,眼中迸射出滔天的戾气,一脚将男人踹了出去。 男人惨叫一声,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 “家有贱人联合姘头欺负男人,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阿寿挑眉,正想教训一下这个浑身酒气的男人,忽然看见门内的一个孩子。 他瞬间冷静下来,转身平静地对阿福阿禄说道:“咱们回吧!!” 阿福阿禄二人点了点头。 本来是带阿寿来偷偷看看。 都没想到会撞见这种情况。 他们要走,但却有人不乐意。 阿寿刚转身,一只脚忽然被人抱住。 他低头一看,正是刚刚被他踹开的男人。 男人怒道:“打了人就想走,做梦!!” 涟玉听见这话,急忙上前拉着男人的手臂,劝诫道:“你就放他们走吧,他们你惹不起!!” 这话让男人大为不悦,反手就是一巴掌抽过去。 “你这个臭婊子,给老子滚开,回头老子在好好收拾你。” 阿寿看涟玉被打,刚平息的怒火又陡然升起。 他怒喝道:“男子汉大丈夫,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男人讥笑连连,“老子乐意,你他娘的管得着吗?” 接着他拽着阿寿空荡荡的右臂衣袖,嗤笑道:“这婊子找谁当姘头不好,偏偏找一个断手的。” 阿福和阿禄顿时火冒三丈。 二人同时上前,愤怒地将男人提了起来。 “他妈的,老子叫你嘴贱!!” 阿禄从背后架住男人的双手,阿福气得脱下鞋子库库抽在对方的嘴上。 阿寿以前的性格虽然沉闷,但也很开朗。 自从断了一只手后,整个人变得内向自卑了许多。 不想成亲也有这其中的原因。 要不然以秦家现在的威望,想嫁给秦寿的人不知凡几。 “妈的,老子叫你嘴贱!!” 阿福气得脸都狰狞下来。 本想着带阿寿来散散心,没想到会遇见这档子事。 涟玉这时哭得梨花带雨地看着阿寿空荡荡的右手。 “对不起!!” 阿寿闻声,看着涟玉脸上那显眼的巴掌印和溢血的伤痕,一时间有些痛心。 涟玉看了一眼旁边被打的男人,咬牙上前给阿寿跪下。 “阿寿,你们大人有大量,麻烦放了他可以吗?” 阿寿看见她这个模样,生气道:“他这样对你,你还想为他求情?” 涟玉看了男人一眼,垂首道:“在怎么样?他都是我的男人!!” 阿寿的心尖一颤,长呼一口气,平静地说道:“阿福阿禄,放了他!!” 阿福阿禄二人心中虽然不忿,但还是把人放了。 阿寿伸手到涟玉面前,淡淡道:“把玉佩还我!” 这话就像刀子一样扎进涟玉的心里。 她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一旁的男人却咋咋呼呼地高呼道:“什么玉佩?我家没有?” 涟玉闻言,默默地起身回房。 回来时,把一块品质极好的玉佩递到阿寿面前。 玉佩是一个寿字。 阿福阿禄也有一块。 阿寿正要伸手去拿时,下一秒就被男人抢先拿去。 阿福阿禄恼怒,正想去抢,就看见男人躺在地上哀嚎起来。 “抢人了,抢人了。” 他的嗓门极大,穿透力极强。 “特么的,给你脸了!!” 阿福啐了一口痰,撸着袖子从背后掏出了一截短棍。 阿禄亦是一样。 就在二人想教训一下男人的时候,当即就有个声音传来。 “何人在此打人闹事?” 福禄寿三人同时回头,只见一众衙役从人群中走了过来。 还有人贴心地指着福禄寿三人,说道:“就是他们三个欺负董志夫妇二人。” 阿福一字眉上挑,短棍指着那人,瞪眼怒道:“你他娘是不要乱讲!!” 那人赶忙躲在衙役背后。 地上名叫董志的男人看见衙役,瞬间酒醒。 他仿佛是找到了靠山一般,站起来跑到衙役面前跪下控诉福禄寿三人。 “官差大人,这三人见我家夫人貌美便起了歹心,不仅打我,还要将我家的传家玉佩抢走。 还请大人为民做主,严惩他们。” 几个衙役看福禄寿三人穿着上好的布料,一看就是富庶人家。 为首的中年衙役一脸严肃地看着福禄寿三人,说道:“如今不是大齐朝大金朝。 现在是大魏朝的天下,大魏律法严明,几位还请跟我等回县衙一趟吧!!” 董志小人得志地站起来,冲福禄寿三人嗤笑道:“听见没有,现在是大魏朝,不是大齐朝和大金朝那样花点钱就能了事。” 中年衙役闻言十分不悦,怒喝道:“全部带走!!” 福禄寿三人自始至终都神色平静。 很快,几人就被带到了县衙。 这等小事并不需要县令亲自审理,衙门捕头就能解决。 但偏偏福禄寿三人进入县衙后,就被主簿鲍颍撞见。 鲍颍还以为是秦游要召见县令,就急忙去传话。 临潢县衙县令黄明德听见秦游的人来了,也是急忙扶正官帽,跟着鲍颍去见人。 来到偏厅却没撞见福禄寿三人。 黄明德问道:“人呢?” 鲍颍蹙眉,“我分明看见他们进县衙了?” 黄明德当即叫来人问话,从衙役口中得知人都去捕头严参那里去了。 他和鲍颍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和不解。 二人当即就一起朝捕房走去。 捕房内。 严参威严地问着在场的人员姓名。 福禄寿三人依次报了名号。 严参不仅多看了福禄寿三人一眼。 他皱眉问道:“我观三位衣着光鲜,为何要做出侵犯别人妻子,抢夺其家中财物的举动?” 阿寿正想回答,门口便传来一个声音将他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