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谈情说爱,一谈就是两天一夜。 直到某一刻…… 神魂离体,神魂相融! 这是,神交! 神交,脱离了一切的桎梏,最真实、最彻底地相融! 那种快乐,直抵本源,最真最纯,瞬间让人迷失,忘掉一切,只沉浸在那无与伦比的极乐之中! 神交,或许是刹那,或许是永恒!直到彼此的神魂再禁受不住时,两人的神魂这才分离。 第一次品尝神交滋味,直到足足一个时辰后,秋露华才从那天铺天盖地的极乐中清醒过来。 那一刻她看向李子夕的眼神,眼里炽热的爱意,竟浓冽到让李子夕感到恐惧! 她痴痴地说道:“夫君,请杀了我。在最幸福的时候死在你手里,便就是我人生的巅峰,是我活着的意义。夫君,请一剑捅穿我的心,再把我切成一片一片,吞进肚里,这样我便永远属于夫君。好不好夫君,求你了!” 李子夕…… 真的怕了。 他清楚,早年的磨难给秋露华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创伤。有些时候秋露华的想法很奇怪甚至很可怕。但他真不知道,秋露华竟还有自我毁灭的倾向! 李子夕答道:“我这般爱你,又怎会舍得伤害你?” 秋露华还要再说,李子夕轻轻将她搂在怀中。 “嘘,不要说话,让我静静地抱着你。” 秋露华便反手搂住李子夕。 只是她用的力气很大,大到李子夕疼的想哭。 可是李子夕脸上的深情,却没变过一丝一毫。他只是温柔地轻抚着秋露华的脸。 不一会儿,秋露华睡去。 看着那张纵是在睡梦中,脸上的幸福都似要飞起来的脸,李子夕心中一叹:露华啊,我这样的人,其实配不上你的深情! 双修契合度。 三年多了,两人的双修契合度基本没变,只是从67变成了69。 两人在一起,已近七年。七年的深情、七年的缠绵。 但总差那么一点点。 秋露华的爱无庸置疑,放不下的,是李子夕。 但这次久别重逢,两人激情爆发,身心交融时,无意中神魂相交。 神交后,这数年没怎么变的双修契合度,终于变了。 直接狂飙,从69变成81。 破80了! 由此带来的是,双修基础加成由3变成了4。 这仅仅一点的改变,意义非常重大。一晚平均双修六次,水灵根的进度点直接由九点,变为十二点。金灵根、剑道的进度点直接由十八点,变成二十四点。 还有神交之时,两人神魂一体,合二为一。 秋露华的许多记忆、感悟,便成了李子夕的记忆、感悟。 秋露华是剑痴。她精于剑,也专于剑。 剑典十八剑,秋露华学的是霸剑、皇剑、势剑、力剑。 这四剑,李子夕不过是初初接触。得了秋露华的感悟后,李子夕再学这四剑,那是信手拈来、一日千里。 节约了最少三年苦功! 第三天,或者是第四天,在秋露华那缠绵至能勾起丝的凝视中,李子夕硬着头皮出了镜花水月。 依旧是月岚别院,依旧是人来人往。 眼前一花,秋露华也随之出来。 依旧是一身大红长裙。只是三息前,这身大红长裙给李子夕的感觉是热情和奔放。而此时,这身大红长裙给李子夕的感觉是高贵和凛然! 她站在那,自然而然就成了所有人注目的中心。 月岚别院里,所有修士齐齐弯腰:“见过剑主!” 声音整齐划一,表情恭敬如一! 秋露华漠然地点了点头,大袖一挥,消失不见。 李子夕…… 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李子夕出了月岚别院,却见,谢居之正一脸悲伤地抬头望天。 一片绿叶悠悠扬扬地打着转,落到他头上。然后被他的护身罡气,给击得粉碎。 他不知在这站了多久,身周厚厚的一圈绿叶碎屑。 虽然和秋露华是名正言顺,两情相悦。但这种情况下乍然见到谢居之,他莫名其妙非常诡异地有了种作贼心虚之感! 李子夕低了头,悄悄地溜。 一个声音传进他的脑海里:“哎,我现在才体会到,这些年那些站在门口的男修的心情!” 李子夕有些羞恼。 这可是我道侣啊是我的,别说几天几夜,几十年几百年又如何? 这可是在宗门、自己地盘,他再强大又能拿自己怎样? 李子夕立即昂首挺胸。 谢居之叹道:“我本想一指碎了你。可是我感受到了她的幸福和快乐。我拥有过的女修无数,可从没有哪位,能像她这般幸福、这般快乐。我深深地爱慕着她。爱,从来不是占有,而是赐予。只要她能像今天这般幸福,只要她能……” “哎,她便不爱我又如何?我便是没得到她又如何?” 谢居之一声长叹,叹声悠悠不绝! 李子夕脚下一个踉跄:青州境内,这位爷的风流之名,没有修士不知道。 可谁特喵地能想到,他特喵地竟是一位……纯爱战士! 纯爱战士面前,李子夕的脸有些红。 他匆匆放出青云舟,飞一般地逃去。 下午,一个人提着一壶酒,进了洗剑院。 将酒丢到李子夕面前,谢居之说道:“我心情不好,你陪我喝几杯。” 李子夕…… 他捂脸叹道:“你忘了你是因为什么心情不好,你觉得你找我喝酒合适?” 他很想说:“哥,咱俩是情敌。情敌也是敌,麻烦你对敌人尊重点。” “是不合适,我也别扭,但是……”谢居之傲然说道:“数遍凌天宗,年轻一代尽是庸才。有资格陪我喝酒的,唯有你李子夕一人!” 李子夕…… 偷偷地在桌子底下竖起了大拇指:在凌天宗内门,敢说出这话,这位哥不是一般的狂、不是一般的傲啊! 自顾自饮上一杯,谢居之说道:“你放心,我这人最有底线。只要秋剑主不愿意,我绝计不会碰她一丝一毫,绝计不会死缠烂打。我谢居之是谁,岂会为一女子而折腰?” 李子夕终于心服,他举杯,敬道:“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