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佛爷心中大喜,嘴上却有点为难的说:“哎呀,这事情不好办啊,毕竟我和刘浮生的关系很不错,想劝他去燕京发展,这个尺度,不太好把握呀。”
白如雷笑道:“王书记,您只管放手去做,这也是我大伯的意思,刘浮生以前的路,走得太顺了,为了今后我堂妹的幸福着想,我们也得让他知道,为官之路,并不轻松,没有白家的支持,他要面对诸多挑战啊。”
王佛爷笑道:“好好,既然白先生都开口了,我拒绝就显得太过矫情,而且,些许波折也是为了刘浮生好,希望他能快速成长,理解白首长的苦心……”
白如雷说:“没错,你就帮我们白家,好好敲打敲打他,事后我们也会向他解释清楚,不能让他记恨着你。”
两人又寒暄几句之后,王佛爷放下了手机。
“刘浮生啊,刘浮生,别看你拉下了陆茶客,又劝退了胡三国,可白家的势,终究是借的,如果你借不到白家的势,我这一关,你又怎么过呢?”
其实王佛爷知道,白如雷这个人,未必能代表白家的态度。
不过他需要的,也只是一个出问题时,推卸责任的理由。
如果自己对付刘浮生,而白家出手找麻烦,那么这个电话,可就派上用场了。
下午,奉辽省的省委工作会议上。
省内各地市全都要进行年度总结,将本年度取得的工作进展,还有遇到的问题,需要的帮助等等,全都汇报给省里。
会议即将结束时,王佛爷忽然对身边的马玉清说:“马书记,我有件事,要跟同志们多讲两句。”
临时多讲两句的情况很正常,马玉清也没有多想:“好,接下来省委王书记,有些事情要跟各位同志们,再强调一下。”
这就等于把话语权,转交给了王佛爷。
王佛爷清清嗓子说:“听过大家的报告和讨论之后,我感到很欣慰,过去这一年里,咱们奉辽省各地方的工作,都有精彩之处,不过,也有一些令人惋惜的事情。”
“众所周知,奉辽省是老牌的重工业基地,随着国家经济转型,重心南移,北方的许多省份,都遇到了经济衰退的问题,尤其是国家开始进行,矿业资源保护和矿场改革之后,许多地方打惯的矿产资源牌,现在也打不通了。”
“值得欣慰的是,以抚远市为代表的一批资源型城市,已经开始转型,并取得令人瞩目的成绩,可以说,东三省的另外两省,矿产改革都没有奉辽省顺利,究其原因,抚远市功不可没啊。”
王佛爷前半段话,全都是铺垫和褒奖,后续,他话锋一转,沉声说道:“在肯定和表扬的同时,我也要给各位同志泼一泼冷水,我希望,各位同志在取得了一定成绩之后,千万不要沾沾自喜,更不能恃宠而骄。”
“奉辽省是一个整体,如今奉辽省的经济体量排名,依旧保持着逐年下滑的趋势,同志们,整体衰退的形势不容乐观,大家千万不能把局部的胜利,当成狂妄自大的依仗啊。”
狂妄自大的依仗?
所有与会的常委,全都皱起了眉头,很显然,王副书记这番话,应该在敲打某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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